殿下,那你是顧歧的哥哥咯?”
“是。”顧盈微笑道:“老七……常與我說起你。”
蘇斂頓時感到一絲不合時宜的羞赧:“他說我好還是壞?……啊不對!跑題了!”她急聲道:“出城?出城是什麼意思?”
“出城的意思就是不會放災民進城。”顧盈道:“老七覺得災民貿然進城會引起騷亂,因而向父皇主動請纓……”
“他們什麼都沒帶就出城去會災民了?”蘇斂的心還沒全然放下復又提起:“面紗,護袖,還有防瘟的藥——他是要帶著太醫院的人集體去送死嗎?”
顧盈微微一詫,沉吟半刻便想明白了,長眉顰起:“你是說,那些奔往長安的贛縣災民很有可能攜帶會傳染的瘟疫?”
“是。”
顧盈面色驟變,他隱約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線將前後發生的事串起,而線的一端攥在一個人的手裡。
“蘇太醫你在這裡等著,稍安勿躁,我現在就去面見父皇。”他閃電般調轉方向,往養心殿去了。
皇帝對顧盈的到來甚是出乎意料,父子二人經過上次吞雲國的事之後生了不小的齟齬,驟然相見皇帝感到有些生疏,忙讓顧盈免去禮節,相比之下顧盈顯得坦然的多,他開門見山,將瘟疫的猜想道於皇帝。
榮王再次被召進養心殿。
榮王繼在養心殿看到顧歧之後又看到了顧盈,心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,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,隨後便接到了皇帝的懿旨,令他帶夠人和補給前往城外支援顧歧。
榮王渾渾噩噩的出了養心殿,他行了兩步,甩了甩頭,恢復了往常的鎮定,對隨從道:“去傳我令——”
“殿下!”他的隨從破天荒的出了聲,幽幽道:“殿下三思啊!”
“什麼意思?”榮王顰眉道。
“若城外當真有瘟疫,說句不吉利的話,您沾染上了,再帶回王府,王妃和未降生的小世子要怎麼辦?”
榮王渾身一怔,閃電般伸手,一把掐住了隨從的脖子。
“你敢咒本王的妻兒!”他厲聲道。
“小的是為殿下週全考慮!”那隨從面容紫脹,喉嚨處被掐的“咔咔”作響,仍舊不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