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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部分

“把那個——”詹平轉頭,話鋒一轉,不無嫌棄:“我自己拿,自己拿。”

蘇斂僵在原地,白褂面上五彩繽紛,應有盡有,乾的稀的皆是惡臭難聞,她雖裹得嚴實,可還留了一線眼睛,依舊沒逃脫制裁,淅瀝瀝一條自眉心順著鼻骨滑下來。

“這就走啦?”詹平假意關切的問。

“不然呢!”蘇斂氣結,“蹬蹬蹬”奪門而出。

“嘿,斂斂真是太有奉獻精神了。”詹平感嘆。

途徑後院,蘇斂直接產生了投井自盡的想法,但顧及以後還要喝井水,她生生忍住了,琢磨著去鄰街的澡堂子衝個澡,這副模樣羞於見人,蘇斂自後門出,心想是個人聞著這味兒也該退避三舍,想來是遇不到人的。

她步伐匆匆,埋頭疾走,“砰”的撞上一人。

撞得夠大力,兩人一貼即分,各自退開,蘇斂聽見對方“嘶”的倒吸一口涼氣,硬生生的憋住了。

蘇斂都替他感到心疼,心想到底哪個倒黴鬼出門沒查黃曆。

這一瞧不要緊,蘇斂腦袋裡“崩”的炸開了一朵絢爛的煙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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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二章

“倒黴鬼”一身菸灰色的輕紗罩袍,內襯湖光緞,錦帶束腰,懸玉佩長穗,雅中顯貴,可惜沾了汙穢,而那一副擲果盈車的好樣貌此刻看起來更是印堂發黑,一雙桃花眼慢慢的眯成了一條線。
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蘇斂關切而內疚的湊上去:“你沒事吧!”

“沒事。”對方眼疾手快的收攏摺扇,充滿戒備的抵住蘇斂的肩膀,一寸一寸把她推開。

蘇斂鍥而不捨的逆流而上道:“有事要說,千萬不要強撐。”

“你再靠這麼近就真有事了。”對方毫不留情的說:“站遠點。”

“哦。”蘇斂乖乖的退開,解放了那把可憐的扇子。對方開啟摺扇,掩住半張臉道:“請問杏林堂可在此處?”

“就這裡。”蘇斂說,她剛想追問是不是瞧病的,想想現在的這副模樣實在是敗壞門風,還是不要作了,便轉身,又聽那倒黴鬼道:“你是杏林堂的大夫?”

“不是。”蘇斂面無表情的回答:“杏林堂的詹大夫刀工精湛,杏林堂的蘇大夫蕙質蘭心,怎麼會是我呢你這個人真逗,哈哈哈。”

她哈哈完就深藏功與名的走了。

澡堂張掌櫃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,給蘇斂專門開了一個隔間供她洗漱,蘇斂又借了掌櫃的閨女的衣裳換洗。

“我明兒把衣裳洗了還你。”蘇斂一邊整袖口一邊說。

“不用還啦!”張掌櫃的閨女拉著她的手親厚道:“你給我調好了月事我感激你還來不及,一套衣裳算什麼呀!”

路過盆栽鋪子,正碰上孫寡婦從裡頭搬了新花出來,笑盈盈道:“斂斂,我們香囊又多做了兩個,給你帶回去啊?”

蘇斂正愁身上味兒不散,一路都在左嗅右聞,聽到孫寡婦招呼喜上眉梢,上前道:“嬸兒,怎麼每次都多兩個呀!是不是小孫算數不好呀!”

“不,不是的!”那叫小孫的瘦弱少年從孫寡婦背後擠出頭,紅著耳根結巴道:“我,我做的,送,送給你的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孫寡婦“噗嗤”笑出聲。

“你再這樣送我香囊我都要養成白拿的習慣了。”蘇斂笑道:“不過還是謝謝了,走了。”

“哎斂斂!”小孫急巴巴的叫:“我送你回去吧!”

“你幫你娘幹活兒吧,我用不著你送。”蘇斂墊著香囊揮手,沒看見小孫悵然若失的眼神,她盤算著:“兩個香囊,一個自己留著,一個給詹平,正好去去味。”

她身心愉悅的回到杏林堂,一開門,被外廳裡擺著的一整盒雪花銀閃瞎了眼。

“斂斂!發大財了!!”詹平穿著一件舊圍裙舉著鍋勺從廚房裡跑出來,墊著腳尖在原地轉圈圈,大有翩翩起舞的架勢:“我已經讓小胖子去買燒雞燒鵝,咱們今天加餐!”

蘇斂挑眉:“這麼高興?契約都給朱家人按手印了嗎?跟他們說過注意事項了吧?別回頭上門鬧事。”

“按了按了,他們家人還感恩戴德呢!”詹平說:“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嘮叨。”

“我那是嘮叨嗎?”蘇斂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