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有一個時辰,出來後卻是這麼一句話。
三大莊協同處理事情的能力什麼時候變的這般沒效率了?
景家主明明背對著景榮,但卻好像能看到她的心思一樣,停下腳步扭頭看她,“三個人朝不同的方向用力,只能原地不動。”
“你要是真有什麼想法,”景家主看著景榮,語氣平靜,“還是那句話,足夠優秀。”
景榮垂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攥緊,皺眉應了句,“是。”
夏老家主大壽結束後,眾人也前後腳離開。景家主跟夏老家主喝過幾次茶,耽誤兩天,走的相對來說比較晚。
夏鑫來送景榮,從下人手裡接過一個包袱遞給她,“都是些零嘴,上次送的他不喜歡我就又讓人買了些,還勞煩景姐幫忙帶給四寶。”
景榮伸手接過,“我替他謝謝你。”
夏蒽站在夏鑫旁邊,看著景榮欲言又止,夏鑫胳膊碰了碰他,他才紅著臉昂頭說道:“你、你一路順風。”
景榮點頭,言簡意賅,“多謝。”
看著景榮策馬離開,夏鑫才抬手點了下夏蒽的額頭,“出息。”
夏蒽臉蛋通紅,低著頭沒好意思狡辯。
景榮離開的這一個月裡,林春曉天天跟著景洪習武,兩隻柔嫩的掌心,隨著訓教加強,磨出一排晶瑩剔透的水泡。
景洪今日讓大家兩兩一組交手對戰,以此來檢驗練劍的成果如何。
林春曉低頭摸了摸掌心裡的水泡,輕輕吸了一口氣。
“我要跟他打。”說話者正是先前拍過林春曉胳膊的那個,她走出來指著林春曉,“我要看看少主的徒弟能不能打敗我。”
林春曉被點名,只能應戰。
景洪抱懷說道:“輸掉比賽的人,今天不許吃飯,以此來反思自己。”
她看著林春曉,見他擺弄掌心,嗤笑一聲,“不愧是景榮的徒弟,嬌氣的很。”
林春曉抿唇忍了忍,手指握緊掌心裡的劍,抬頭看景洪,終究是沒忍住,“我嬌氣我弱,但我師傅不是。”
他語氣堅定,“我師傅是最優秀的。”
林春曉抬手用劍把衣襬割下一條細長的布,一圈圈的纏住手掌。他提氣把劍橫起,咬牙抿唇,目光堅定的看向站在他對面的人。
景洪被他頂撞了一句,反應過來後沉著臉說道:“真是景榮的好徒弟,希望你別輸了比賽,到時候丟了你那好師傅的臉。”
林春曉功夫底子薄,拼力氣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,他只能靈活的閃躲,瞅準機會出劍。
兩個未滿十歲孩子的比拼根本沒有任何觀賞性,彼此沒有劍氣,技巧運用的也不成熟,拼的就是反應。
林春曉比對方,贏就贏在機靈上。
他瞅準機會,挑掉對方的劍,用劍背拍了她一下。
眾人根本沒想到林春曉會贏,本來抬起來準備鼓掌的手又默默放了下去,眼神小心翼翼的看向景洪的臉色。
林春曉挺直腰背,對上景洪的視線,不卑不亢,“我贏了。”
沒丟景榮的臉。
景洪臉色難看,眼睛恨鐵不成鋼的掃了眼輸掉的那人。
那人心底害怕,立馬抬手捂住被林春曉用劍背拍過的手臂,嗷嗷大叫說疼。
“他故意傷人!”那人裝受傷裝的有模有樣,“我念著同門之情都沒欺負他手掌有傷,他卻對我下狠手。”
景洪像是找到了發作由頭,轉身去看林春曉,語氣嚴厲,“誰叫你逞強好勝的?說到點到為止,你卻出手傷人,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家主,耳朵裡還能不能聽見規矩?”
“你師傅如何我管不了,但你現在歸我管,就得聽我的。”景洪手背在身後,說道:“這局成績不做數,重新比。”
林春曉不依,“我明明贏了,為什麼要重比?我能有多大的力氣拍傷她,你怎麼不擼開她的袖子看看她有沒有受傷?”
景洪瞪大眼睛,“你這是目無尊長不服從管教!我景家可容不下這種人。”
“景榮現在不在景家莊,她可護不了你!”景洪冷聲道:“要麼比,要麼滾,你自己選擇。”
林春曉眼眶微紅,咬唇握劍,沉默的選擇前者。
他哪怕走,也要他師傅趕他走才行。
他得留下來,等他師傅回來,不能讓別人在景榮面前說他是個逃兵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小劇場
景榮:(提起大刀)聽說有人欺負四寶?(▼へ▼メ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