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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部分

,看它燈芯的火燒的旺不旺,林春曉愣怔的看著景榮拿起銀剪子把燈芯又剪去一小截,隨後把燈罩罩好。

景榮披著外衫來到床邊,林春曉慌忙閉上眼睛,放緩呼吸。她順勢側坐在床沿,抬手輕手輕腳的給林春曉把被角掖好。

林春曉似乎明白了什麼,微微動動身體,從鼻子發出一聲像委屈又像夢囈的哼唧聲。

景榮忙抬手搭在他身上,有節奏的輕輕拍打,像是哄孩子一樣。

瞧見林春曉又熟“睡”過去,景榮才鬆了一口氣,抬手撫開他額頭上的碎髮,彎腰俯身,學著幼時爹爹哄自己入睡時的樣子,低頭在他眉心輕輕印下一吻,低聲說道:“四寶不怕,有師傅在呢,師傅會替你爹孃照顧好你,會幫你查出林家真相……不怕啊。”

林春曉眼睛一下子溼潤起來,險些繃不住的哭出聲,他忙咬緊嘴唇小口喘息,好在景榮意識不清毫無所覺,抬手給他掖完被角又輕手輕腳的關門出去。

門關上的那一刻,林春曉手臂遮在眼睛上,咬著下唇哭出聲。

如今已經開春,離林家出事林春曉父母去世的日子尚且不足五天,近日來景榮心底想的都是他,擔心的也都是他,所以才會在用完“夢蝶”後,下意識做出來的舉動是來他房間坐一會兒,替他檢查屋內燭火是否安全,看看他是否做了噩夢踢了被子沒睡好。

林春曉哭的喘不過氣,側身躺在床上,手指握緊成拳垂在胸口處順氣。

景榮不是百毒不侵,她用了“夢蝶”後也並非沒有反應,她不過是時間比旁人延遲了幾個時辰罷了。

林春曉看見景榮替他檢查燈芯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錯了,等她一開口幾乎沒繃住情緒。景榮一心想的都是他,他卻痴迷於知道“夢蝶”用在她身上的效果。

什麼時候起,師傅在他心底沒藥重要了?

還是他習慣了景榮縱容著他寵著他,就覺得師傅總會陪在自己身邊不會出事?

如果,這次“夢蝶”的劑量他沒掌控好,那景榮是不是今晚就醒不來了?

林春曉一陣後怕,心像是被人用手攥著漸漸收緊手指,箍的他喘不過氣來,“師傅……”

林春曉壓制不住的哭出來。

景榮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林春曉哭了,瞬間清醒過來,手忙腳亂的從床上坐起來,掀開被子翻身下床,趿拉著鞋,隨手扯掉掛在一旁衣架上的青色外衫開門走出去。

景榮推開門進來的時候,林春曉哭的滿臉淚痕,睜開眼睛看見她,頓時抽噎著朝她伸出胳膊。

景榮急忙走過去,坐在床邊把他攬入懷裡,手掌輕撫他後背,下巴抵在他的頭頂,垂眸輕聲問道:“四寶可是做惡夢了?”

林春曉哭的說不出話來,只一個勁的往她懷裡擠,貪婪的感受那份獨屬於景榮的體溫和冷香。

景榮心疼的抱著他,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後背,柔聲道:“師傅在呢,四寶,師傅抱著你呢,不怕。”

景榮覺得林春曉怕是跟自己剛遇見他時那樣,又整宿整宿的夢見林家出事,夢見他林府化成一片火海。

林春曉搖搖頭,聲音含糊不清,“師傅我錯了,對不起。”

景榮愣怔的看著他,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
林春曉哭累了,也沒能說清楚他哪兒錯了,兩隻手緊緊的攥著景榮的衣服,窩她懷裡睡著了。

景榮想起身把他放床上,剛動一下林春曉就驚的睜開眼睛,聲音後怕的叫師傅。

景榮沒有辦法,只能在他這屋湊合一宿。藉著微弱的燭光,景榮垂眸看著懷裡的人,看著他光潔的額頭,眉頭微微皺起。

她好像剛才夢見自己來過林春曉的屋裡。

景榮眉心緊鎖,越想越確定,她將事情聯絡一下,再想想下午服用的“夢蝶”,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。

第二日早上,林春曉從夢中驚醒,伸手去摸身旁的人,等摸到景榮的手才鬆了一口氣。

景榮早已醒來,側臥在床上單手撐著額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,“四寶,昨天怎麼回事?”

林春曉慢吞吞的爬起來,面朝著她跪坐在床上,認錯態度良好。

他低著頭,揪著手指頭吭哧著把“夢蝶”和兔子的事情仔仔細細的交代了一遍,這次沒有半分隱瞞,連兔子“打架”都說了。

景榮臉色黑了一瞬,不為別的,只因兔子“打架”。

林春曉怕她生氣,忙伸手拉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處,嘴角下撇長睫半垂,咬了咬唇說:“師傅我錯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