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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部分

多,可除了自己,他舉目無親。江湖地大,除了她身邊,他無處可去。

想起當初流浪街頭的林春曉,景榮心底一緊,輕聲喚道:“四寶。”

林春曉盤腿坐著,手握著腳丫子昂著腦袋,讓滿頭長髮垂散在身後,他眼皮舒服的輕闔著,聞言含著鼻音疑惑的嗯了一聲,懶得不行。

景榮手指從林春曉長髮裡穿過,說道:“無論過去將來如何,師傅,永遠是你師傅。只有你需要,師傅就在你身後,不會離開半步。”

林春曉睜開眼睛,坐直身體扭頭看景榮,疑惑的問道:“夏老家主下午跟你說什麼了?”

他扯掉手腕上的髮帶,隨手將滿頭長髮簡單的用髮帶在半腰處鬆鬆垮垮的束住,跟景榮面對面坐著,無聲的看她。

景榮手裡還拿著毛巾,見他有促膝長談的意思,這才轉身放在床邊的矮凳上,抬手拉住林春曉的手腕,“不管師傅說什麼,你可以跟師傅哭可以跟師傅鬧,但就是不能下床跑掉。”

林春曉心提了起來,臉色嚴肅,明白景榮怕是從夏老家主嘴裡聽聞了什麼事情。

景榮將夏老家主下午說的話,一句沒落的說給林春曉聽。

林春曉坐直身子眼睛睜大,兩片唇瓣微微發抖,“你爹身體不好和後來去世,可能、可能跟我祖父有關?!”

林春曉心底一片冰涼,聲音有些發顫,“而我林家被滅門,也可能跟這件事情有、有關係?!”

他突然覺得渾身發冷,沒幹的髮尾垂在身後,溼漉漉的透過中衣貼在他背上。

林春曉凍的哆嗦著唇,看向景榮,從床上爬起來,由盤腿而坐改成跪坐著,他伸手抱住景榮的脖子,擠進她懷裡,哆嗦著聲音說道:“師傅,我冷。”

景榮忙抬手扯過一旁的被子從後面給林春曉裹上,雙臂抱著他,說道:“這件事我可以埋在心裡不跟你說……可師傅不想瞞著你,你只剩我了,我怎麼能欺騙你。”

林春曉臉埋在景榮脖頸裡,沒說話,溼漉漉的呼吸噴灑在她肌膚上,輕一陣重一陣。

“四寶,我隱約好像記得小時候聽父親多次提起過你祖父,他說他脾氣古怪,但對朋友卻很好……”景榮輕輕拍著林春曉的背,說道:“我娘雖說變了許多,但她心底堅持的一些東西,不會讓她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,所以……你別怕。”

景榮仔細想過,事情遠遠不會簡單,裡面定然藏著她所不知道的誤會,夏老家主三言兩句的暗示,定不會是當年事情的真相。

母親不是一個容忍之人,從她明顯的表示出對林春曉的不喜上就能看出來,更何況是對父親的事情上,如果當年真有些什麼,父親去世後,母親就立馬動手了,遠遠不會再耐著性子等上幾年。

父親臨去世前還把她毫無芥蒂的送去林府,這就說明了他對林家的信任。

父親從南疆來到中原,定然不會是個不諳世事的人,孰好孰壞,他心裡清楚的很。若是他真跟林老家主的夫郎有摩擦衝突,定然不會在去世之前還想著把疼愛的女兒送去林府治病。

景榮把這些事情掰開說給林春曉聽,輕聲安撫他沒事,師傅不會信這些。

景榮所猜測的這些不是沒有道理,可她心底是偏向著林春曉的,不願意去把兩家關係想的那麼苦大仇深。

可若是,若是景家主性情大變決定蟄伏几年再聯合別人突然出手呢?亦或是,她父親被矇蔽其中,不知道林老家主的夫郎曾經不著痕跡的對他用過毒呢?

林春曉眼眶發熱,攥著的指尖冰冷發顫,他拼命往景榮懷裡擠,汲取她身上的溫度。

“師傅,”林春曉小口吸著氣,“四寶、四寶只有你了,不管如何,你不能不要四寶。”

景榮抱著他,“不會不要你。”

夏老家主看似無意的幾句話,卻像是故意引導著什麼,但景榮不願意去相信最壞的那一面。

她母親雖說性情大變,可景榮相信她,也相信自己的父親跟林家。

景榮不怕麻煩,不怕去查當年的真相,她只怕林春曉多想,怕他被人利用跟她生出間隙慢慢疏離她。

這也是景榮為什麼沒把這件事情藏在心裡,而是直接在林春曉面前跟他挑明。

“我父親是南疆苗族人,跟你祖父關係好,這也提供了一條線索。”

景榮下巴擱在林春曉腦袋上,說道:“咱們抽空可以去趟南疆,把我父親的事情查清,也許能順藤摸瓜查出你林家被滅門的原因。”

滅林家的人,不是仇殺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