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做到的,對景榮最大限度的愛了,她沒讓女兒在一夜之間失去雙親,她怕女兒也承受不住。
“母親一定是想去陪父親的。”景榮聲音低啞,“我如今已經長大,能夠承擔起她所有的擔子,身邊也有想要守護的人,她終於能放心的鬆手去陪父親了。”
景櫟明白了,她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,又什麼都沒說出來。她走過來,抬手拍了拍景榮的肩膀,轉身扶著唐卿離開。
房門被從外面帶上,景榮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,直到淚水滴在自己手背上她才恍然回神。
景榮閉了閉眼睛,抬起林春曉的手,臉埋在他手背上,哽咽出聲,“四寶,師傅……沒有家了。”
以前母親在,哪怕她嚴厲,哪怕心底對她有些埋怨不解,可景榮只要出門,還是會想著回來,因為這裡是家,因為她母親還在這兒。
現在,她沒有家了。
林春曉醒來的時候,口乾舌燥四肢僵麻,他明白這是用藥後的反應,可還是不舒服的輕哼出聲。
他剛動,景榮就握住他的手,俯身湊近,低聲問,“哪裡不舒服?”
“有點渴。”林春曉抬眸去看景榮。
景榮微微笑,低頭在他額頭落下輕輕一吻,起身去給他倒水。
林春曉愣怔的看著景榮的背影,後知後覺的抬手摸自己額頭,他怎麼覺得一覺睡醒,師傅比以前又溫柔了不少?
像是褪去了什麼,變得更堅定了。張開懷抱,用所有的溫柔來包裹住他。
“師傅,”林春曉喝完水後,伸出舌尖舔了舔泛著水澤的嘴唇,話說的十分直白,“我想親你。”
景榮湊過來,林春曉摟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。
他剛醒體力不支,可提著的心卻放了下去。林春曉鼻尖輕蹭景榮脖頸,“剛剛我還害怕,怕你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。”
景榮疑惑的嗯了一聲,林春曉接著說道:“現在不怕了。”
他雖然不知道這一夜間發生了什麼,可師傅的確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。
等林春曉能起床後,他才知道,景家主去了……
林春曉易了容貌,陪景榮一起站在棺材旁,看著並肩躺在裡面手搭著手的兩人。
“您放心,我會把景家莊打理妥當,會完成您沒完成的事情,我一直都會記得您說過的話,唯有更強,才能決定一切。”
景榮牽著林春曉的手,看向母親,“我跟您一樣,也跟您不一樣,至少將來疼孩子的方式不同,以後我有了孩子,定會好好教育疼愛他。”
景家主面容平靜,消瘦蒼白的臉上沒有往日的嚴厲,她握著阿蠻的手,跟他同棺,彷彿只要夫郎在身邊,景榮說什麼她都沒有一絲的興趣。
景家主下葬的時候,林春曉牽著景榮的手,扭頭看她神色認真,“師傅,你還有我,我是你的家人。”
猶記得景榮揹著林春曉從林家村離開的時候,林春曉哭著告訴她,說:“師傅,以後我就沒有家了。”
當時景榮告訴他,你還有師傅,還有我,師傅在哪兒,哪兒就是你的家。
“不管以前還是以後,師傅在哪兒我就在哪兒,”林春曉說道:“只要咱們在一起就是家。”
“師傅要是喜歡熱鬧,”林春曉握著景榮的手,跟她十指交纏,“我就多生兩個孩子,咱們好好教育他們疼愛他們。”
把師傅和他缺失的那份愛在孩子身上彌補回來。
景榮笑,神色溫柔,“也不能太慣著,會慣壞的。”
話裡的意思是默許以後多生幾個了。
“那咱們就唱黑白臉。”林春曉滿臉期待,回去的路上說的都是將來的事情。
景榮回頭往後看了一眼,父親那座空了十多年的墓,今天母親帶著他重新住了進去。
提起被慣壞的孩子,兩人都想到了還留在景家莊的夏蒽。明天就是武林大會,他也該去看看。
同時景榮派人去接夏鑫過來,如果夏家出事時她不在場,事後江湖人怕是會拿她報復。
武林大會如約而至,江湖眾人聚集,時隔近百年,終於還是決定推選盟主出來。
擂臺周圍放了三把太師椅,身後插著三大莊的棋子,而三把椅子的對面,是把更大的暗紅色金絲楠木椅,那是盟主的位子。
夏老家主在眾人簇擁之下過來,目光在那把更大更氣派的椅子上停留了一瞬,陽光正好,灑在椅子上,能隱隱看到上面金色暗紋流動。
李家主同夏老家主一起落座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