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的駭人,只對著眾人低吼;“全他媽給我滾出去!”
屋子裡又一次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“你以為,我是要拿你要挾謝承東?”梁建成將良沁的脊背壓在牆上,他的聲音艱澀,一句話說完,卻是笑了。
良沁臉色蒼白,胸膛輕微的起伏。她沒有去看他,只側過了面容。
梁建成扣住她的下顎,逼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,“你寧願死,也不願跟我走?”
“你放了我吧,”良沁聲音很輕,幾乎讓人聽不清楚,“傅家欠你的,我都還清了。”
“是嗎?”梁建成撫上她的臉頰,他一動不動的看著良沁,終是沙啞著嗓音,與她吐出了一句話來;“良沁,你本該是我的。”
良沁的眼淚一顆顆的掉了下來。
“我們之間不該是這樣,”梁建成眸子血紅,他鬆開了良沁的下顎,一字一字的開口;“這是我的報應。”
“梁建成。。。。。”良沁喊出了他的名字,然而不等她說完,梁建成卻是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,狠狠的吻住了她,他的吻一如從前般霸道,攻城略地般掠走她唇瓣間的每一份的美好,良沁動彈不得,只餘淚珠撲簌撲簌的往下掉,落在他的嘴巴里,又苦又澀。
“唔。。。。。”良沁忍不住低吟,待梁建成鬆開她後,她的唇瓣沁出了鮮血,她捂住自己的嘴唇,就見梁建成眸子黑亮的讓人心悸,他的嘴巴上也沾著她的血,方才,他在她的唇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,咬傷了她。
梁建成盯著她看了許久,終是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,他放開了良沁的身子,轉身向外走去。
“梁建成,”良沁喊住了他,失聲問道;“我娘呢?”
“我會派人把你娘送去江北,你放心。”梁建成聲音低沉,說完,便是拉開了門,走了出去。
良沁看著他的背影,有好一會兒的功夫都沒回過神來,似是不敢相信梁建成當真會這般輕易的放過自己。
驀然,小腹中傳來一陣銳痛,良沁撫住自己的肚子,冷汗一滴滴的從額角往下落,她的身子越來越軟,從牆壁緩緩滑了下來,坐在了地板上。
“夫人,夫人您怎麼了?”江北的侍從尋到了良沁,就見她一臉痛苦的坐在那裡,臉色如紙一般蒼白,已是說不出話。
“夫人?”侍從大駭,再也顧不得什麼,只抱起了良沁的身子。
“我肚子。。。。很疼。。。。”良沁聲音微弱,一語言畢,便覺眼前一黑,暈厥了過去。
是夜,渝軍已經撤離了東北。
謝承東剛下前線,便是即刻趕到了遼陽。
醫院走廊上滿是消毒水的味道,謝承東臉色鐵青,身後跟著侍衛長,侍衛長看著他的臉色,雖是心驚,卻還是不得不大著膽子,將早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與謝承東稟報了清楚。
謝承東握緊了手指,他一語不發,走到了病房前,就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醫生,剛看見他,便是恭聲道;“謝司令。”
“她怎麼樣?”
“司令不必擔心,夫人只是情緒過於激動,傷著了胎氣,我們給她打了針,現在已經沒事了。”
聞言,謝承東提了一路的心終是落了回去,他沒再說什麼,徑自推開了病房的門,走了進去。
良沁已經醒了。
看見他,良沁剛欲從床上起身,便被謝承東按了回去。
“瑞卿。。。。”良沁自知理虧,也知道他定是什麼都知道了,她不知自己能說什麼,該說什麼,只得將眸子掩下,不敢去看他。
“你是真長本事了。”謝承東沉默片刻,終是向著她看去,低緩著聲音,說了一句話來。
“瑞卿,我娘。。。。。我娘在他手上。”良沁支起身子,攥住了他的衣角,顫聲道;“我沒法子,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,我不能不來。。。。”
“為什麼不和我說?”謝承東眉心緊擰,雙手扣住了她的肩頭,他看著她的唇瓣上留著清晰的齒痕,讓他看在眼裡,恨不得捏碎她的骨頭,他的聲音嘶啞,咬牙切齒的般說了句;“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?”
“我把你當成丈夫。。。。。”
“丈夫?”謝承東一聲冷笑,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,他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,與良沁一字字開口;“你把我當成丈夫,就是揹著我來見梁建成,跟著他回川渝?”
“我沒有要和他回川渝,”良沁著急起來,想要去握謝承東的手,卻被他推開,良沁眼眸溼潤,只無聲的落下淚來,喊著他的名字,“瑞卿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