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有勞邵長官。”良沁的聲音謙和有禮,邵平聽著便是行了個軍禮,告辭後離開了良沁的院子。
良沁如今懷著孩子,十分容易睏倦,待邵平走後,良沁連話也沒有多說,只讓阿秀服侍著脫下了外間的衣裳,穿著見寢衣,剛躺在床上,便是睡著了。
她這一覺睡得很沉,就連遠處偶爾傳來的炮火聲也無法將她吵醒,直到身旁傳來一道低沉而溫柔的男聲喚著自己的名字,她才動了動身子,睜開了眼睛。
映入眼簾的,便是謝承東含笑的面容。
“瑞卿。。。。。”良沁看見他,便是輕聲呢喃了一句。
謝承東抱起她的身子,先是親了親她的臉頰,才道;“看你睡著這樣香,真捨不得喊你。”
良沁看了眼窗外,竟見外面已是黑乎乎的一片,她這一覺,居然睡了這樣久。
“睡飽了嗎?”謝承東笑著問道。
良沁點了點頭,見她點頭,謝承東便道;“那就趕緊吃點東西,你睡了這樣久,自己不餓,孩子也該餓了。”
說完,謝承東便是對著外面喚了一聲,沒過多久,便有侍從端著飯菜,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此地雖是江北軍的戰地行轅,可那幾樣小菜依然做的精緻清爽,顧忌著良沁初初有孕,不能聞油腥味兒,廚子也沒有做葷菜,而是燉了個冰糖燕窩,拌了個黑白木耳,又隔水蒸了塊杏仁豆腐,切了一碟子滷水幹,一碟醃漬酸菜,配著熬了許久的紅棗粥,一塊給良沁送了過來。
謝承東親自盛了一碗粥,那剛出鍋的粥極燙,直到將粥攪溫,不再燙口,謝承東方才舀起一勺,送到良沁唇邊。
良沁低垂著眸心,她不敢去看他,只怕自己看了他,就會哭出來。
她生怕謝承東瞧出什麼,只張開嘴巴,將那一勺子粥吃了下去。
謝承東見她沒什麼胃口,剛欲為她夾菜,就見良沁從他手中接過了碗,她舀起一勺粥,也是送到了謝承東唇邊,輕聲細語的和他說了句;“我也想餵你。”
謝承東便是笑了,他輕輕撫了撫良沁的面頰,張開嘴,將那一勺子粥吃下。
見良沁痴痴的看著自己,謝承東抹了一把臉,只以為自己的臉在戰場上染上了灰塵,不等他說什麼,就見良沁將碗擱下,一雙柔嫩的小手輕柔的撫上了自己的臉。
“怎麼了?”謝承東順勢抱住她的身子,與她輕聲開口。
良沁什麼也沒有說,她只是無限依戀的依偎在謝承東懷裡,纖細的身子柔弱無骨,吸引著謝承東越抱越緊。
“連飯也不好好吃?”謝承東見她這般糾纏自己,只當她是有孕在身,比起之前更要嬌弱的緣故,不免也更是疼惜,只輕撫著她的後背,聲音中滿是寵溺。
良沁將臉龐埋在他懷裡,她的眼淚無聲的從眼眶裡湧了出來,落在謝承東胸前的軍裝上,而她的聲音輕柔,滿是不捨與留戀,“瑞卿,我不想離開你。”
“誰說你要離開我?我不是都將你帶到行轅來了嗎?”謝承東有些好笑,他的話剛說完,遠處的戰地上卻驀然打響了一炮,響動傳來,仿似天地都要為之一震,行轅雖與戰地隔得甚遠,但被炮火的聲浪所襲,桌子上的碗筷俱是晃動著,發出一陣脆響,隔了片刻方才平息。
謝承東唇角的笑意微斂,他仍是摟著懷裡的良沁,低語道;“沁兒,其實這裡,實在不宜你養胎。”
“你別趕我走。”
良沁從他的懷裡抽出了身子,她的眼睛如小鹿般澄澈,烏黑動人的看著謝承東,在她的目光下,謝承東終是心軟了,他不欲再說下去,不等他端起碗,良沁的雙手已是落在他的肩上,她支起身子,在他的唇瓣上印上一吻。
“瑞卿,我想一直陪著你。”良沁的唇瓣很涼,也很軟,她雙目氤氳的看著謝承東的眼睛,彷彿隨時都會落下淚來,謝承東眸心暗沉,他扣住她的後頸,加深了這一個吻。
良沁從沒這般迎合過他,她壓下了所有的羞澀,只摟住他的肩膀,青澀的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,與他纏繞到一塊去。
謝承東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,糾纏間,他碰倒了碗筷,地上發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,而良沁已是被他壓在了床上,他不敢用力,只用胳膊撐著的自己的身子,親吻著身下的女子。
良沁手勢溫柔,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面龐,彷彿他是無上的珍寶,只要她一鬆手,他就會消失了般,謝承東被她摸得心癢,不得不一把扣住她不安分的小手,他的眸心滾燙,聲音沙啞,帶著無奈與憐惜,與良沁開口;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