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得一手好莊!
“真沒想到,控制盤龍星地下博彩業的大亨,竟然就是身為帝國總警監的莊將軍您,這算不算監守自盜。”尹劍悻悻地吐槽
莊毅深吸一口雪茄,笑容裡透出些許苦澀:“你說的沒錯,不過我這也是出於工作和生存需要,我在這裡的所作所為,皇帝陛下一清二楚,儘管他裝作不知情。”
尹劍聞言微微動容,聽出他的弦外之音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賭徒,就會有為賭徒提供服務的生意,這是無法透過立法杜絕的。莊毅控制地下賭莊,為違法生意充當保護傘,恐怕不只是為了撈錢,更有自汙的用意。
身為帝國秘密警察與特工部門的大統領,他難免遭人嫉恨,有這麼個不大不小的把柄擱在皇帝手裡,皇帝用他更放心;此外,他還可以藉助地下博彩業的幌子鋪設情報渠道,更好的監視盤龍星的地下世界,這大概就是他所說的生存與工作需要。
換做兩年前,尹劍眼中的世界還單純到非黑即白,他絕對不會跟莊毅這種黑白通吃的人物打交道,哪怕對方是小蝶的父親。可是,自從一頭跌進名利場這個大染缸,見過太多黑暗的東西,他也有點麻木了。莊毅控制地下賭莊的做法與當初楊濤操縱天都市洗錢網路何其相似,既然他能容忍楊濤的汙點,也就不好對莊毅太過苛責。
“莊叔,你約我在這裡見面,想來是不想以白龍將軍的身份與我接觸,那麼我就當你是一位純粹的賭場老闆好了,不知莊叔有何見教。”
尹劍這麼快就調整好心態,讓莊毅略感意外,他起身給尹劍倒了杯茶,不動聲色地說:“這裡是賭場,我們就先來談談賭經,尹少有沒有興趣跟我聯手坐莊,賺點外快。”
尹劍從他手中接過茶杯,靠坐在沙發上,雙腿交疊,手指輕叩膝蓋,喝了口茶,淡然道:“我不懂經營賭場,也沒有多少本錢投資,這筆生意有我沒我莊叔你照做,何必把利潤分給我,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。”
“尹少這麼爽快,我也不繞彎子了,我女兒來到雲從市以後一直住在競技中心,不肯回家,父女之間有代溝,是我這個父親的責任,可我真不明白她的心思,她也不想跟我交流,我知道尹少跟小蝶是好朋友,我想拜託你設法說服她回家團聚,一起吃頓晚飯。”
尹劍總聽小蝶抱怨父親對她冷酷粗暴,毫無親情,先入為主地認為莊毅是個家長作風很重的人,可聽他提出這個請求,發覺莊將軍其實很疼愛女兒,對他印象大為改觀。轉念一想,自從跟米蘭訂婚以後,小蝶便賭氣跟自己打起了冷戰,總是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,正好藉此機會跟小蝶緩和關係,順帶還能賺點紅利,何樂而不為。於是爽快地答應了莊毅的請求。
在女兒的問題上達成共識,莊毅明顯心情大好,對尹劍的態度則親切了許多。聊了一會小蝶在星海學院的生活,尹劍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莊叔,有個問題向你請教,有些結果一目瞭然的比賽,比如機戰大會淘汰賽第一輪,龍霄對莊敬大哥,明眼人都知道龍霄穩贏,若是壓下重注,開局的莊家豈不是要賠掉褲子?”
莊毅嗤笑一聲:”看來你對博彩行業真的一竅不通,你當是小屁孩打賭麼?莊家又不是白痴,你能看出勝負的比賽我怎麼會傻到開勝負盤?就拿二殿下對莊敬這場比賽好了,我來盤不會讓你壓誰勝誰負,我可以針對比賽時間開盤,比如雙方交手十分種為界限,少於十分鐘結束比賽是下盤,大於十分鐘分勝負是上盤,這對尋常賭客而言就不好猜了,而我若想操縱這場比賽,在確保二殿下勝出的前提下讓莊敬多打或者少打幾分鐘就行了。當然,事實上莊敬不適合幹這個,他太單純,而且不擅長表演,而你——”莊毅指了指尹劍的鼻子,“你就非常適合當演員,莊家操作比賽最喜歡你這樣的選手。”
尹劍哭笑不得:“我該感到榮幸嗎?”
莊毅淡淡道:“年輕人腦子靈活點不是壞事,當然,要有底線,小賭怡情大賭傷身,對待女人也一樣,有本事的男人誰又沒有紅顏知己,但是太過濫情就算不得男子漢了。”
尹劍聞言如芒刺在背,聽出莊將軍在敲打自己不可辜負小蝶,連忙訕笑著點頭符合。隨即揭過這個敏感的話題,“莊叔,關於合作坐莊的事兒……具體怎麼操作?”
莊毅又點上一支菸,一邊吞雲吐霧,一邊為他耐心解釋:“我一般開的是複合局,這樣坐莊風險更小,賠率更高,能夠吸引那些自認為有經驗的老賭徒。比如機戰大會第一輪,先給每名選手定一個賠率,然後每天開一次盤,賭當天晉級的四名選手,賭客必須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