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地形的人作為內應。事關重大;米蘇信不過外人;就讓兒子米小竹親自為假扮成米家女僕的“美杜莎”帶路。
雖然米蘇一家已經失勢;但是米老爺子和米薰都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;因此米小竹照舊擺他大少爺的譜兒;像往常那樣自由進出米家莊園;米薰還特地約束僕人不要頂撞他;省得惹外人說些世態炎涼、落井下石之類的閒話。
米小竹帶著美杜莎潛入莊園的同一時間;米蘭正在母親的房間試衣服。
為了籌備明天的訂婚儀式;米蘭訂做了各式各樣的禮服;每一件都很漂亮;簡直挑花了眼睛。經過反覆篩選;米蘭覺得那套雪白的婚紗最合心意。
“媽媽;我可不可以穿婚紗參加訂婚儀式。”
看著女兒天真的樣子;米薰忍俊不禁:“我的傻女兒;訂婚時穿了婚紗;等你結婚的時候該穿什麼?別挑了;普通的禮服就可以。”
米蘭聞言吐舌羞笑;擱下婚紗挑挑揀揀;最後相中一襲古風盎然的對襟襦裙;站在鏡子跟前比量幾下;感覺很有古典新娘的氣質;便回頭問母親:“媽媽;我穿這套漢服好不好看?”
米薰欣然同意;還誇女兒眼光好;識大體;穿漢服參加訂婚儀式;一定會得到外公的誇獎;老人家最喜歡女孩做復古打扮。
米蘭嘟嘟嘴;嬌嗔道:“我又不是穿給外公看的……”
米薰看穿女兒的小心思;笑道:“尹劍也會喜歡的;你平時總是一副潑辣樣兒;穿上漢服顯得特別端莊賢淑;相信會給他一個驚喜。”
米蘭聞言心花怒放;決定就穿這套雪白的襦裙扮準新娘;還為尹劍挑選了一件月白色儒衫好跟自己搭配。
米蘭換上襦裙;在鏡子跟前自我欣賞;果然顯得特淑女;白裙飄飄氣質出塵;端詳良久意猶未盡;想起臥室梳妝盒裡還有幾樣祖傳下來的首飾;鳳釵玉簪什麼的古色古香;因為不好搭配時裝;平時很少佩戴;如今想來倒正適合搭配襦裙;便興沖沖地跑向臥室。
米薰還在她後面笑著調侃:“哪有穿著襦裙撒腿瘋跑的;你這丫頭裝淑女都裝不像”
米蘭回頭衝母親扮了個鬼臉;放慢腳步娉婷前行;剛上樓便瞧見一個人影在自己臥室裡晃動;不由暗自生疑。
走到門前仔細一看;卻是一個穿女僕制服的背影;手裡拎著拖把;似乎正在搞清潔。換做從前那個大大咧咧的米蘭;或許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;然而自從她跟尹劍雙修;覺醒了術士天賦;感知也變得異常敏銳。目光觸及那女僕的剎那驀地心血來潮;立刻在門前止住腳步;厲聲喝問:“你在於什麼”
那女僕聞聲回過頭來;露出一張年輕豔麗的面龐;卻有些眼生。她一路小跑著走過來;向米蘭鞠躬行禮;滿臉卑微討好的笑容:“小姐;我正在幫您打掃衛生;請問有何吩咐。”
米蘭冷笑一聲:“打掃衛生?我怎麼不記得保險箱也要下人打掃。”
女僕頓時變了臉色;惡狠狠道:“臭丫頭;你知道的太多了”
米蘭見她目露兇光;越發確信這女人圖謀不軌;也不廢話;抖手甩出一口飛刀;似一道銀色電光射向那女人右臂
那女僕面露獰笑;猛一甩頭;長髮擺脫緞帶束縛;如一道黑色瀑布奔湧過來;根根髮絲似小蛇攢動;竟將飛刀凌空纏住。就這麼披頭散髮地朝她逼近上來;滿面殺氣;分明動了滅口的念頭。
米薰聽見女兒房間傳來爭吵聲;也匆匆趕了過來。米蘭不常在家;又是粗心大意的性格;連自己家裡的女僕都認不全;米薰卻是個細緻的人;一眼就斷定那個作女僕打扮的女子絕非自家莊園裡的下人;連忙拔出防身的手槍指著她質問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”
“呵呵;我叫美杜莎;撞見我算你們娘倆倒黴;去死吧”美杜莎突然張口做咆哮狀;喉嚨裡卻沒有發出一絲動靜;像在演啞劇;表情既滑稽又恐怖。
米薰正納悶的時候;一道次聲波悄然襲來;頓時感到頭暈目眩。驚駭之下正要扣動扳機;美杜莎甩動長髮;髮絲一瞬間似彈簧般延長三尺;髮梢掃到手腕;一陣刺痛陡然襲來;手槍失手落地。血清毒素順著髮梢注入傷口;米薰頓時感到渾身肌肉變得像石頭一樣僵硬;不由自主跌倒在地;呼吸艱難;瞳孔亦漸漸擴張。
米蘭連忙抱住母親;摸了摸脈象;匆匆自百寶囊中取出一粒五品解毒丹喂她服下;見她呼吸恢復正常;這才心頭稍安;轉身怒視那打扮成米家僕人的女刺客;眼中射出殺氣。
“賤人;你死定了”
第1217章月下美人,一刀斷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