擁有你所說的傳承，不過限於師門戒律我無法直言相告。”尹劍與她目光對視，臉色平靜如昔，“以你的力量，強行侵入我的大腦檢視記憶應該不難，何必浪費唇舌。”

格蘭戴爾搖頭道：“我不能那麼做，那將造成擾亂宇宙平衡的惡果，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消除宇宙中的不安定因素，怎能明知故犯。”

“在你眼中，我也算是一個不安定因素？”

“目前算不上，你的力量還不足以威脅宇宙平衡，況且……你是修真者中秩序教派的傳人，與我的理念不謀而合。”

秩序教派？尹劍凝眉思索，猜測她指的是五行真人所代表的玄門正宗。

“格蘭戴爾女士，據我所知本世界的力量體系到七星十段就封頂了，你是怎麼突破力量法則的呢？”他懷疑格蘭戴爾擁有大乘功法，倘若如此，她為什麼沒有傳授給龍舞？

飛天訣是不錯，可惜仍是小乘功法，無法突破七星瓶頸邁入地仙境界。

格蘭戴爾訝異道：“你的眼力不錯，竟然能夠看穿我的力量等級……我和我的姐妹是本世界唯一能夠突破力量法則的特例，可惜最高也只能達到八星十段而已。”

四大神孽可以感知大宇宙意志，從真空當中汲取靈能，只要還處在當前位面之中靈能便永不枯竭，她們可以吞噬星球用於修復身體延長壽命，幾乎不死不滅。但是宇宙法則亦將她們的靈能恆定為八星十段，無法繼續提升了。

尹劍心中恍然，這麼說的話格蘭戴爾並沒有修煉大乘功法，否則突破八星十段並非難事。

“你的姐妹，是指其他三位神孽？”

格蘭戴爾哂笑一聲：“人類大概是宇宙中最狂妄的生物，你們自詡神的寵兒，而這就像你們曾經自詡為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物一樣愚蠢，其實宇宙中還有很多進化水平高於人類的生命，只是你們還沒有發現。”

“神的形象也並非如你們這般，她是無形的，你們人類最可笑的地方是將我和我的姐妹們稱為‘神孽’，彷彿我們是神犯下的錯誤，還把格蘭戴爾、耶夢加得、芬里爾和阿修羅等幻想出來的怪獸之名強加在我們頭上，然而事實與你們的臆測相反，我們才是神的女兒，是宇宙秩序的守護者。”

四大神孽實際上是大宇宙意志的投影，是漂浮在太空裡的白細胞，一旦發現哪個生命種族壯大到威脅宇宙中其他生命種族生存的程度，便會甦醒過來將其消滅。

“‘神’是什麼？”

“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，神就是大宇宙意志。”

“文明世界的宇宙意志。”尹劍在心裡糾正。如果格蘭戴爾的母親是所有多元平行宇宙共同的意志，她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師承源自五行村。

第698章神孽的祝福

一個文明世界的宇宙意志意味著什麼？

正如水仙姑當初所說，格蘭戴爾口中的“神”相當於一個天仙級別的修真者，她用億兆念頭創造出這個宇宙並加以固化，這個宇宙說白了就是她手中的一件仙器，格蘭戴爾等四大神孽則是她用一絲元神創造出來的器靈，消滅一切可能導致宇宙秩序崩潰的危險分子。

自己雖然沒有神之威能，不也在風月鏡中創造了一方小千世界？量級不同，但本質是相同的。

想通這一點，他對“大宇宙意志”這個貌似牛逼閃閃的頭銜兒就沒那麼敬畏了。

尹劍沉思的時候，格蘭戴爾飛過來撫摸他的額頭，臉上露出古怪而又無奈的表情。

“你這小傢伙，腦子裝了好多奇怪思想，不過我得承認你的猜測不離十，難怪舞兒特別看重你……”

格蘭戴爾深深望了尹劍一眼，扭動柳腰飛回龍舞身邊，挽著她的手笑道：“這些孩子都不錯，難得來我這裡一趟，若是不給他們一點見面禮，倒顯得我這個長輩小家子氣了。”

龍舞眼睛一亮：“我替我的學生們謝謝母親大人的慷慨！”她把尹劍三人帶來拜訪格蘭戴爾，就是希望義母能夠給他們一些指點。

她這點小心思當然瞞不過“末日巨龍”的眼睛，出於愛屋及烏的心理，格蘭戴爾並不介意幫孩子們一把，振翼飛到喬飛跟前，抬手按住他的頭頂，輕聲問：“小傢伙，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？力量，還是知識？”

“力量！”

喬飛從來不覺得自己缺少知識，事實上他在同齡人當中稱得上博學廣聞，而且求知的過程對他而言是一種樂趣，並不喜歡被人強行往腦子裡灌輸什麼，哪怕對方是神一般的格蘭戴爾。相比之下，修煉靈力實在是一樁苦差，而他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