夠了,自己會從空氣中攝取遊離靈子補充能量。”
尹劍點點頭:“那我就放心了,再見。”隨即向南希和黑妹揮手道別,轉身走進萬里閒庭陣。
法陣啟動後升起一道光柱,他的身影在光柱中漸漸淡去,轉瞬之間傳送回鐵血學院的單身寢室。
……
尹劍離開以後,倉庫中重歸寧靜。
黑暗中,南希放出念頭與她的怪獸女兒交流,“他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,救我出來,會不會是別有用心?”
“母親大人不必多慮,遊俠哥哥的確是神的使者,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絲毫敵意,他不會傷害我們的。”說著,黑妹用念頭演化出一個眉清目秀、膚若凝脂的小女孩,偎依在南希懷裡,看上去還真像母女倆。
南希放出念頭撫摸她的秀髮,疲憊地嘆了口氣。
“希望如此。”
……
尹劍回到宿舍,開機一看,有兩個未接來電,一個是風華姐打來的,還有一個是方櫻。
他先給風華姐回條簡訊告知事情已經辦妥,開啟方櫻的通話頁面,卻是有些猶豫。
如果回電,應該跟她說些什麼?真相不能說,謊話不忍說,那就索性裝糊塗吧。
放下電話上床就寢,尹劍心裡仍然有些不踏實,總覺得方櫻這一關遲早要過,便在忐忑中遁入五行村。
次日一早被起床號喚醒,洗漱過後隨便吃了個從瑾兒師傅那裡帶回來的便當就去上課。
今天有一堂他很感興趣的講座,安德烈校長親自講授“七罪領域”與“告解”心法,機會難得不容錯過。
提前半小時趕到教室,早已人滿為患,n多人為爭奪一個寶貴的席位大打出手,場面慘不忍睹。
他打心裡厭惡這種恃強凌弱的課堂法則,往常自己來得早,佔下位子也沒人敢惹他,今天這堂課太熱門,提前一個小時都佔不到位子,索性不強求了。
轉身正要離開教室,身後有人喊道:“尹劍,來這邊。”
循聲回頭望去,徐美人正衝自己招手,走到跟前才發現埋頭坐在他身邊的方櫻,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方櫻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瞅了他一眼,隨即給身邊的徐玄使了個眼色。
徐玄還想假裝沒默契,氣得她在桌下掐了一把,只得委委屈屈收起書本給某人讓座。
尹劍看著怪不落忍的,忙擺手道:“幫我錄一份講課影片就行了。”
徐玄自己不敢拿主意,便望向表姐。
方櫻一言不發,盯著他淡定而又堅決地搖搖頭。
徐玄只得轉身衝尹劍搖搖頭,識趣地離開教室。
這會兒尹劍同學算明白了,方櫻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她身邊落座以後,真有點如坐針氈的感覺。兩人都沒有主動交流,直到講座結束,教室裡人都走光了,方櫻才合上袖珍光腦,扭過頭來定定地瞅著他。
“昨天在魔女工廠,停電以後你去了哪裡。”
尹劍早料到她會有此一問,硬著頭皮道:“我提前離開了。”
“後來去了哪裡?”
“出去辦了點事情……”
“電話為什麼一直關機?”
尹劍無言以對。
“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
方櫻敏銳的直覺讓他有些抵擋不住,只得含糊道:“我正在想辦法營救羽姐和琳達阿姨他們,所以這幾天一直在到處奔波。”
方櫻心頭一動,追問道:“你是不是打算營救南希·歌羅法,用她跟叛軍交換人質?”
尹劍被她神一般的直覺逼到絕境,無奈地嘆了口氣,一言不發。
“誠實”二字說來簡單,可真要堅持這一原則卻會處處碰壁。他不既想把她捲進這場險惡的風波,更不想用對她撒謊,這種時候就只能保持沉默了。
方櫻從他的沉默中體味到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。
沉默暗示了他與南希失蹤一事有關,之所以不肯實言相告,在她看來不外乎兩種可能,要麼是不信任自己,要麼不想連累自己。前者固然對她是莫大的打擊,後者又何嘗沒有輕視的意思?“不想連累”的潛臺詞,說白了就是“你沒有能力幫到我”!
“難道我對你來說就那麼沒用?”
“不,你誤會了……”
“別說了!”她搖搖頭,悽然地含著眼淚,“其實從你跟神無月風華一起出現在魔女工廠時我就應該明白的,我的確很笨,很無能,你當我是累贅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