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中亮起一道閃電霹靂,照亮了已經空無一人的客房。一剎那的電光中,窗臺上的那團水漬,浮現出一個詭異的手掌印。
……
秦倫跟著老管家走進艾伯特城堡的餐廳,餐廳很大,中央有一張長條餐桌,牆邊站著數位服侍的女僕。
餐桌上已經有幾位艾伯特家族成員列席,看見秦倫進來,坐在主位的托馬斯·艾伯特男爵朝他點頭示意,老管家帶著他坐到男爵的左手第一位。
在秦倫的對面,坐著一位面容酷似男爵的金髮青年。青年的年紀大約二十多歲,體格健壯,滿臉逼人的英氣。上身只穿了一件V領的白色襯衣,沒有穿著正裝,看上去有些狂野不羈。
在青年左手,是秦倫見過一面的勞拉·艾伯特。勞拉雖然還穿著鯨骨裙,但是已經取下了面紗,露出一張恬靜安詳的瓜子臉。如他所料,這位聲音悅耳柔和的少女,果然是一個標準的美人。
在勞拉對面,也是秦倫的左手,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。女孩穿著公主裙,一頭柔順的金色捲髮,膚色雪白,嬌嫩如水,看上去如同一個漂亮的芭比娃娃。此時,她正瞪大了一雙碧藍色瞳孔的漂亮大眼睛,好奇地注視著身旁的陌生青年。
看著女孩肥嘟嘟的臉龐,秦倫忽然想起了應該還待在月光之森的那個小迷糊,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女孩臉蛋上的嫩肉,朝她露出一個友好地微笑。
小女孩根本沒想到會遭到秦倫的突然襲擊,瞪著大眼睛,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裡。
“呵呵,看起來,我們的斯坦醫生很喜歡小伊麗莎白!”坐在主位的老男爵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。
“請原諒我的冒犯,伊麗莎白小姐!”秦倫笑眯眯地看著年幼的小美女,嘴巴雖然在道歉,但是餐廳中的所有人,都感受不到他的誠意。
“我恨這副沒長大的身體,誰都把我當個小孩!”小伊麗莎白終於回過神來,瞪了一眼秦倫,氣呼呼地拿著刀叉戳著面前的牛排。
小傢伙惡狠狠的動作,奶聲奶氣的聲音把餐廳中的眾人逗得開懷大笑。
秦倫端著酒杯,緩緩打量著餐桌上的眾人。經過他和伊麗莎白的一段小插曲,艾伯特家族成員與他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了許多,在有條不紊的用餐中,穿插著友好的對話。
“斯坦醫生,恕我冒昧!您在小鎮廣場,真得當眾取出了那名鎮民受感染的器官,並將他治癒了嗎?”用餐到一半的時候,秦倫對面的金髮青年,終於進入了主題。
又是針對手術的質疑!秦倫微微皺眉,勞拉也好,這位男爵的兒子博尼·艾伯特也好,居然都主動避開惹人懷疑的“魔藥”不談,只是質疑最為尋常的外科手術。
難道說,自己疏忽了什麼,又或者……秦倫目光閃爍著放下了酒杯!
“那位鎮民只是救治比較及時,感染那種奇怪疫病的時間很短,體內的病變部位都集中在一處,所以才能得救!”秦倫謹慎地措辭說道,“另外,我家裡有一種祖傳的秘藥,似乎對於抑制這種疫病有一點特效……”
聽著秦倫含糊不清的解釋,艾伯特一家露出了迷惑的神情,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“感謝男爵閣下的款待,我會繼續盡力為奧迪亞的每一名鎮民服務,不知道男爵閣下還有什麼吩咐?”秦倫心思一轉,便抹了抹嘴,站起身笑著問道。
“嗯……你今天剛到城堡,天色又不早了,還是明天再說吧!”老男爵欲言又止,朝秦倫的方向看了一眼,便笑著回道,“如果你還不想休息的話,可以到城堡各處看看。這裡風景很好,從城堡高處能夠看到整個奧迪亞鎮的全貌。”
第九章 幻覺
晚宴結束之後,秦倫揹著手在城堡中閒逛著。
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夜晚,不過卻還不到躺下休息的時候。本來這個時間段,應該是主人招待客人喝茶閒談的最好時機。但是由於晚宴上,男爵的兒子博尼·艾伯特對秦倫的質疑,顯然讓艾伯特男爵不好再邀請客人喝茶聊天。
秦倫現在的身份是醫生,而且還是以疫病救治者的身份過來做客。繞開這個話題,顯然不夠禮貌,而再談到這個話題,在目前的狀況下,就有點審問的味道了,這可不是貴族的待客方式。
何況,男爵一家畢竟不是醫生,質疑一次別人的專業領域,可以叫做好奇。質疑第二遍,那就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失去了。作為一名世襲貴族,托馬斯·艾伯特男爵不能這麼做。
當然,男爵目前還不知道他的女兒勞拉小姐,其實已經質疑過秦倫一次了。
艾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