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降龍冷峻的眼神也視著巨石下面的兒子車絕陳,光從兒子這些話裡,他就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。
在車降龍充滿威壓的眼神注視下,車絕陳臉難堪地紅了,頭低得更低地說:“是的,父親。”
“廢物!”
剛才還心平氣和的車降龍突然像暴怒的獅子一樣猛然站起身來,衣袖一拂,就掀起一股巨風,把兒子車絕陳頓時吹了一個大跟頭,灰頭土臉地才從雪地上爬起來。
對此,車絕陳連一點不滿的表情都不敢顯現出來,一爬起來,就立玄站回原來的地方,頭依然低著。眼睛看著腳尖見面的積雪。
“洪福徽他們敗了也就算了。你是我車降龍的兒子,三十多歲了,居然敗給了陳夏樹那個,才二十出頭的小崽子?你居然還有臉回來?早知道你會給我丟臉,當初我就不會把你生下來!”
暴怒中的車降龍身體忽然一僵,等車絕陳和陰柔青年感到突然寂靜的可怕,疑惑地抬頭去看的時候。才發現車降龍渾身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。
車絕陳和陰柔青年看到車降龍身上出現這種情況,他們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上前關心他發生了什麼事,而是面色一變,趕緊就往後面急退。
不等他們退遠,車降龍的身體表面就開始迅速凝結出一層白霜,然後白霜越來越厚,不到十分鐘,白霜就變成了薄薄的冰,並且這還沒有結束,他體表的薄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厚。
大約半個小時而已,車降龍身上的冰就厚達起碼十公分了。
結實的冰連他的頭臉都覆蓋住了。
照理說,車降龍這樣應該是必死無疑了,但他兒子車絕陳和陰柔青年卻像見了什麼恐怖之極的事一樣,面色驚恐,沒命似的掉頭就往遠處飛奔,似身後就有一頭一口就能吞掉他們的巨獸在追趕一樣。
他們逃得快,但他們才逃出百來米。身後乓石上被冰封的車降龍體表的覆冰突然發出咔咔的崩裂聲。接著。只見他的雙臂一振,他全身的覆冰都像一顆冰彈一樣炸開,無數或大或小的碎冰像爆炸產生的彈片一樣四散激射,同樣被冰封住的大刀被炸上兩人多高的半空,往下掉落的時候,剛剛突破堅冰覆體的車降龍縱身一躍,一伸手就把往下掉落的巨刀抓在手裡。
他這樣到是很有震撼效果,只是可憐車絕陳和冊柔青年了,他們在看見情況不對的時候,已經在沒命的逃跑了,但最後,在車降龍突破堅冰覆體之後,那些爆炸激射出去的碎冰還是重傷了他們。
最倒黴的是陰柔青年,一塊拳頭大的堅冰追上了他,狠狠地擊中了他的後腰,一下就佛。劈中了他他整個人…頓。被擊中的腰往前挺。整聽著就抽搐著撲到在雪地上,然後半天爬不起來,就那麼趴在那裡,像幹調河床上的小魚,張著嘴巴,只有進氣,沒有出氣。
好半天回不過氣來。
車絕陳也沒有幸免,一塊方方的冰塊旋轉著擊中了他的右腿腿彎,一點心理防備都沒有的他被擊得頓時右腿向前一跪,更杯具的是,他膝蓋跪的地方正有一塊三角型的小石子,於是“啊 ”一聲悶哼,他的額頭上眨眼之間就密佈了細汗。
抱著膝蓋坐在雪地裡,半天站不起來。
在他們倆先後杯具的時候,車降龍的瘋狂才剛剛開始。
捉住巨刀的下一秒,巨刀從鞘中一閃而出,匹練一般的刀光斬向下方的亂石灘,青黑色的刀光頓時將劈到的七八塊大石小石一分為二,激起無數河沙飛濺。
車絕陳抱著吃痛的膝蓋往發狂的父親那邊望去的時候,看見父親的眼睛果然像幾個月前那次一樣,刺目的亮光比最刺眼的電筒電光還要強烈,根本就看不見他的眼珠了。
雙手握著巨刀的刀柄見到什麼劈什麼,駭人的刀罡無堅不摧 比他正常時的攻擊力強了三倍不止。
偶爾一道刀罡斬到旁邊的黑河裡,三米深的河水居然被一下斬開,一直斬到河水下面的河床,等河水垂新填回原來的地方,河面上頓時翻起混濁的泥沙。
等車降龍終於平靜下來,車絕陳和陰柔青年才咬著牙,艱難地回到車降龍面前。
此時,車降龍的巨刀已經入鞘。弄出剛才那麼大的動靜,現在回到原來的巨石上面,他的額頭上不僅沒有出一點汗,就連喘氣聲都沒有變得急促一點。
彷彿剛才他根本負不曾動過。如果不是他的褲腿上還沾著剛才濺到的水清的話。
“父親,你的屠龍神刀到底練成了沒有?”車絕陳猶豫再三,還是問出這個一直積壓在他心頭的疑問。尤其是在剛才看了父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