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啊想啊,當然想啊。姐姐,我還沒有點過炸藥呢。”阿若連連點著小腦袋,一臉熱切。
江蕙一笑,將火把交給阿若,“點吧。阿若,炸藥已經埋好,你點過火之後,這座木橋很快會炸掉,你不要害怕。”
“不怕不怕,一定不怕。”阿若樂得跟什麼似的,接過火把,顛兒顛兒的跑到了引線旁。
曹千戶等人到了橋中央,看到火把,看到阿若要點火,又聽到背後同袍的呼喊聲,嚇得冷汗直流,“這小丫頭是要炸掉這座橋吧?快跑!快跑!”掉轉馬頭,沒命的往回奔。
引線點著了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木橋從對岸開始爆炸,木屑橫飛。
曹千戶等人緊趕慢趕,總算趕在木橋全部炸掉之前上了岸。雖然保住了性命,卻有七八個人被炸飛的木片所傷,一片混亂,一片狼籍,一片哀嚎之聲。
“好玩,好玩!”阿若站在對岸,拍手大樂。
“玩得開心麼?”江蕙攬住妹妹。
“開心,開心極了!”阿若眼睛彎成了小月牙。
江蕙抱起妹妹,“阿若你看,這座橋年久失修,本來就應該換新的了。咱們給了修新橋的錢,買下這座舊橋,你也玩兒高興了,這個村子也得著了好處,是不是兩全其美?”
“美,美。”阿若喜孜孜的,小臉蛋放光。
江蕙指著水面,告訴阿若,“阿若你看,這裡唯一的橋給咱們炸了,僅有的幾艘船被咱們買來燒了,追咱們的人若想要過河,還有什麼辦法?”
阿若皺起小臉想了片刻,眼睛一亮,大聲道:“游水!”
“我們阿若真聰明。”江蕙親親妹妹的小臉蛋,笑吟吟的道:“咱們想到了這一點,所以要早做防範啊。”
“對,早做防範。”阿若快活的嘻笑。
江蕙料得不錯,穆王府的追兵先是在對岸破口大罵,後來便有十幾個會水的人脫了外衣,跳入河中,要游水過去捉人。可是他們才游到河中央,便被幾十個水性好的當地人給纏上了,“強搶民女的賊人,往死裡打!”“對,往死裡打!打不死也不能讓他們過去,真把好端端的姑娘給搶走了!”“江大姑娘說了,拖得越久,賞錢越多,大家夥兒賣賣力氣,拖死這些人!”越叫嚷越高興。
這些人長年生活在河邊,水性極好,如果說要在岸上打架,他們肯定不是穆王府眾人的對手。但在水裡可就不一樣了,穆王府的人一個一個被整得沒了脾氣。
阿若笑咪咪看了一會兒,像模像樣的嘆氣,“唉,可惜灰灰不在,斑斑不在,黃黃也不在……”
江蕙有些奇怪,“阿若,灰灰是獵犬,斑斑是小豹子,又都會游水,咬這些壞蛋沒問題。黃黃它是隻雞啊,它就是在,又有什麼用?”
“黃黃也會叨人,很疼的。”阿若認真的說道。
“好,黃黃也有黃黃的用處。”江蕙嫣然一笑,抱著阿若上了馬。
除了江蕙原來的那匹馬之外,另外有人牽過兩匹好馬,將馬韁繩交在江蕙手中。
還在水裡撲騰的曹千戶等人見到這一幕,差點兒沒氣暈了。江家這位大姑娘她是打算三匹馬換著騎,日夜兼程回到京城到啊,等她回了安遠侯府,她就更有倚仗了!穆王府更加拿她沒有辦法了!
可惡,可恨,可惱,氣煞人也。
☆、004
三匹駿馬停在了安遠侯府大門前。
雖然是三匹馬,但只有中間那匹馬上有人,另外兩匹馬是空的,無人騎坐。
門房老齊見有人來,忙快步跑出來,見來人男裝打扮,披著一襲黑色披風,不由的愣了愣,“敢問您是……”
那人取下頭上的發冠,露出一頭秀髮,笑道:“我爹在不在家?我祖父和祖母呢?進去通報一聲,說我回來了。”
老齊眼前出現一張明豔照人的面龐,一時之間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,唯恐是自己眼花了。他伸手揉揉眼睛,再揉揉眼睛,忽然老淚縱橫,“大姑娘,你是大姑娘啊,你和侯爺長得真像……”
“行了,別哭了。”江蕙微笑,“快進去通報吧。”
“不用通報,老太爺、老夫人早吩咐下來,大姑娘一回來,立即請進去。”老齊抹著眼淚,把大門開啟了,“大姑娘,江家的大門,永遠是為你開著的。”
老齊在這兒抹眼淚,門房裡另外有兩個機靈的童兒,早飛奔著進去報信了。
江蕙的披風被扒開了,從裡邊露出一個小腦袋,“姐姐,咱們到哪兒了?”
江蕙心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