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無福得見了。”
鄭王現出失望的神色,不過失望之色一閃而過,很快又打起精神,“那您只帶小女兒好了,我母妃很喜歡小姑娘的。您也知道,她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,想要個女兒,一直沒能如願。”
“一定。”丹陽郡主含笑說道。
鄭王和李錦鴻等人飲酒賦詩去了,丹陽郡主從射箭場出來,見江蕙和張欣豫、丁茵等人坐在花叢畔的青羅傘蓋下絮絮說著話,看樣子說得很投機,不由的欣慰一笑。
“那邊怎會有青年男子?”丹陽郡主眼尖,看到不光有張欣豫等人在,還有個青年男子的身影,眉頭微皺,叫過侍女詢問。
侍女忙陪笑臉,“那位是濟國公府的十四公子丁簡,是丁十六姑娘的嫡親兄長,和張姑娘好像也是認識的……”
丹陽郡主明白了。
也對,江蕙原本是不肯來的,張欣豫到安遠侯府拜訪之後,江蕙才改的口。敢情是因為這個啊,陪著張欣豫一起,是替張欣豫來相親的吧?
“丁簡公子的母親來了麼?”丹陽郡主問。
“來了,濟國公府三夫人也是來了的。”侍女忙道。
丹陽郡主笑著吩咐,“等會兒你提醒我,我要過去見見三夫人。”
侍女忙應下了,“是,婢子謹記。”
丹陽郡主回到後殿,齊王妃正哄著江蓉玩耍,江蓉小臉蛋粉瑩瑩的,見了丹陽郡主便撲過來抱住她的腿,快活的問道:“娘,我姐姐呢?她在外祖父外祖母家玩得高興不高興啊?”
丹陽郡主勉強笑了笑。唉,啥叫玩得高興不高興,你姐姐差一點兒就進了順天府好麼?這話她沒法跟小孩子說,溫柔摸摸江蓉的小腦袋,“蓉蓉,你姐姐和欣姐姐在外面說話呢,挺高興的。”
“姐姐高興就好,嘻嘻。”江蓉咧開小嘴。
齊王妃憐愛的抱過江蓉,讓乳母帶她到一邊兒玩耍,丹陽郡主在齊王妃身邊坐了,小聲把方才的情形說了說,齊王妃氣的白了臉,冷笑道:“欺到我齊王府頭上來了!”
丹陽郡主委屈的抱怨,“母妃您說說,要是蕙蕙真在齊王府被順天府給帶走了,我以後還怎麼見峻熙啊?蕙蕙可是我帶到咱家來的。”
齊王妃面沉似水,“和這件事相關的人,齊王府以外的人我暫時管不了,齊王府中的人,但凡沾上干係的,我必定嚴懲。哼,不好生整治整治還得了麼,竟敢坑起我的寶貝女兒來了。”
永城王、黃予時這些齊王妃暫時奈何不得,李錦治是齊王庶子之女,不是齊王妃的親孫女。齊王妃整起李錦治,可不會有一點兒心疼。
丹陽郡主和齊王妃商量了會兒,命人把李錦鵬叫來了。
李錦鵬匆匆進來,一臉羞愧,“祖母,孫兒無能。小姑母對不起,我……”
丹陽郡主抬手製止,“小姑母知道,這不是你的錯。鵬兒,你現在到順天府去看看情形,什麼也不要說,什麼也不要做,把你看到聽到的告訴我便是。”
“是,小姑母。”李錦鵬會意。
李錦鵬親自去了順天府。
順天府位於皇城正後方的鼓樓大街路北,順天府大門前,淮王自東,項城王自西,幾乎同時到了,同時下了馬。
“淮王殿下。”項城王拱手為禮,面帶羞慚。
“堂兄。”淮王還禮,神色溫和,和項城王並肩往裡走,“堂兄可知道,安遠侯江侯爺目前不在京城,外出公幹?”
“聽說了。”項城王忙道。
淮王道:“我只知道江侯爺外出公幹,卻不知道江侯爺具體是在做什麼。不光我,我大哥也不知道。”
項城王心裡一緊。
安遠侯江峻熙是朝中新進寵臣,這一點他是知道的。但是,江峻熙做的是什麼事淮王不知道,太子也不知道,可見皇帝是何等的信任江峻熙……
項城王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。
“今天我做了一些事,也是不得已而為之。”淮王緩緩的道:“堂兄你也知道,我大哥是國之儲副,許多朝政大事會先由儲君處理,之後再請示我父皇陛下。堂兄你想想,若我不及時阻止,到時候事情鬧大,到了我大哥面前,一邊是陛下的親弟弟、我大哥的親叔叔,一邊是國之重臣、曾護駕有功的安遠侯,我大哥豈不是左右為難麼?”
“是,是。”項城王惶恐的道。
確實是這樣,永城王做的這件事如果鬧大了,鬧到太子面前,那考驗太子智慧的時刻便到了。這是給太子出難題。
淮王和項城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