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?莊太后可是不大明白事理……不是,我的意思是莊太后過於偏愛小兒子……”
“是啊,永城王被淮王擋了三天,明天應該能見著莊太后了。”江蕙也有這方面的憂慮。
馮蘭告訴過江蕙,人不能完全以出身論英雄,不過遺傳這回事確實是有的。父親母親如果人品低劣,那孩子得不到好的教育和薰陶,往往也好不到哪裡去。穆王暴戾兇殘,江蕙便不禁想到,或許他的性情和莊太后是有關係的。
不過,這個理論如果成立,那皇帝也會是位暴君。如果真那樣,江家便麻煩了。但皇帝並不是暴君,據江峻熙說皇帝很英明,可見真的不能完全以出身來評價一個人。
江峻熙和江峻朗、江蕙互通有無,把事情從頭到尾理了一遍,三人都是心中有數。商量過後,江老太爺和阿若蹓狗回來,江峻熙和江峻朗便陪著老太爺回去了。
江蕙牽起阿若的小手,把江老太爺、江峻熙、江峻朗父子三人送到籬笆前,阿若殷勤的和江老太爺告別,“白鬍子老爺爺,我明天和苗苗、蓉蓉商量好了,就告訴你呀。”
“好,三個小娃娃慢慢商量,不著急。”江老太爺樂呵呵。
江峻熙、江峻朗把老太爺送回去之後,江峻朗便回房準備歇著了,江峻熙卻還有公務要處理,去了他的書房。
書房外頭,江峻健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,看到江峻熙回來,他臉上閃過驚喜之色,小跑著就過來了,“堂弟,可算等著你了,我都快急死了。”
“堂兄,請進去坐。”江峻熙面色沉靜。
“好,好,進去坐。”江峻健大喜,點頭哈腰。
進到書房,江峻熙命童兒泡茶,江峻健滿臉通紅,囁囁嚅嚅,“堂弟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讓童兒、小廝先退下?”
“堂兄有話但講無妨,咱們兄弟之間,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話。”江峻熙淡淡的道。
江峻熙面無表情,語氣淡然,卻自有股子懾人的氣勢。
江峻健額頭冒汗,結結巴巴的道:“堂,堂弟,哥哥今天過來,是,是有事有求你……你大侄子的事,你聽說了麼?你,你救救他吧,他姓江,是江家的根啊……”
江峻健在嚴氏面前拍胸脯答應,好像他很有本事似的,但真的到了安遠侯面前,安遠侯並沒有疾言厲色,江峻健卻不知怎地心生恐懼,連話都說不利索了。
“怎麼救?”江峻熙只問了三個字。
簡簡單單的三個字,在江峻健聽來卻彷彿有千鈞之重,沉甸甸的向他壓過來。
怎麼救?你到順天府說句話就能把人弄出來,還問我怎麼救?
江峻健汗出如漿,呆了半晌,滿臉陪笑,“堂弟說怎麼救,就怎麼救。”
“你確定?”江峻熙緩緩的道。
江峻健呆了呆,他想回答“確定”,但平庸如他,也意識到江峻熙這話不是平白無故問出來的,若是答了“確定”,那江峻熙說什麼便是什麼,他不能再討價還價了。若答了“不確定”,那江峻熙肯定會問他的主意,他又要怎麼說?
江峻健眼神閃爍,猶豫不決。
江峻熙淡聲道:“你想好了再來。”命童兒去請談師爺,有要事商議。
談師爺名談華,是江峻熙的幕僚,也是江峻熙曾經患過難的人,很受器重。這麼晚了,江峻熙還讓人去請談師爺,可見事情很重要。
安遠侯江峻熙常年都是忙忙碌碌的,江峻健好不容易見著他一回,若是這回半中間退回去,下回再見面就不知是哪年哪月了。
江峻健渾身都是汗,童兒答應著開了房門出去叫人,一陣夜風吹進來,江峻健打了個囉嗦,背生上寒,忙叫道:“我確定,我確定。堂弟,哥哥全聽你的!”
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”江峻熙言辭冷峻。
“那是,那是。”江峻健連連點頭。
江峻健雖不是什麼聰明人,但就在他點頭哈腰的這一刻,心頭也生出不妙之感。安遠侯英俊的面龐像白玉雕像似的,冷冰冰的,沒有一絲暖和氣兒……
“本侯可以到順天府說句話,把江甲撈出來。”安遠侯江峻熙聲音低沉,不怒自威,“但是,把江甲撈出來之後,你便帶著你的妻子兒女回老家,聘請嚴師,對江甲和江畏嚴加教導,就算不能成材,也不能讓他們長歪了。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江峻健聽到安遠侯要他帶嚴氏、江甲、江畏離開侯府,回到老家,不由的瞠目結舌。
這些年來他在安遠侯府享受慣了,妻子兒女、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