間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,沒想到最終還是死在穆王手裡。
穆王一臉興奮的把事情說完,皇帝又把江峻博、吳氏夫婦叫過去了,詳細詢問。
江峻博、吳氏做夢也沒想到皇帝會來,戰戰兢兢,汗出如漿,結結巴巴又說了一遍,倒是和方才說的一樣。
一片靜寂之中,皇帝放聲大笑,“天作之合,果真是天作之合!”
皇帝這聲大笑,把眾人都笑蒙了。
淮王妃是定過娃娃親的,這不是好事啊,皇帝陛下您笑什麼?
皇帝笑吟吟向淮王招手,“小熲,過來。”淮王快步上前,俯身對皇帝說道:“父皇,您就是叫我小熲也行啊,比小火強。”皇帝嗤之以鼻,“朕就是要叫你小火,一輩子叫你小火,瞧你能怎地?”淮王氣結。
皇帝把淮王說得啞口無言,甚是得意,伸手自淮王腰間拿下他的荷包,從中取出一物,道:“你們看看,這是什麼?”
大長公主忙展目望去,“咦,血玉啊,這血玉質地絕佳,為我生平所僅見!”
皇帝微笑,“姑母眼神好極了。這正是塊品質絕佳的血玉,血玉之上,雕刻的是一頭飛狼,栩栩如生。”
“天呢。”眾人一齊驚呼。
江蕙那已經過世的曾祖父給了男家的信物,不正是皇帝陛下所說的這個物件兒麼?
皇帝笑著把血玉交給了大長公主,“大夥兒傳著看一看。”大長公主拿在手裡看了看,愛不釋手,轉給了丹陽郡主,丹陽郡主又轉給了太子,在場重要的皇室成員,都有幸把血玉拿在手裡賞玩了一番。
“大夥兒明白了麼?”皇帝環顧眾人,微笑問道。
太子第一個明白過來了,“父皇,和江侯爺祖父定下娃娃親的那位舊友,便是先帝了,對麼?”
潞王跳起來了,“祖父生前給五哥定了親?”
鄭王也驚訝不已,“祖父是何時和江老爺子交了朋友的?”
蘇馥臉色雪白,搖搖欲倒。
穆王目瞪口呆,趙攬月趙玉青等人都快傻了。
皇帝命淮王,“你給大夥兒說說。”淮王恭敬的道:“是,父皇。”從一位皇親接過血玉,環顧眾人,“皇祖父在世之時,偶爾會微服出宮,有時會命我陪在身邊。十二年前的事,我已經記不清楚了,但這塊血玉我印象深刻,是皇祖父駕鶴西去之前,已經說不出話了,還用力把這塊血玉塞在了我手裡……”
“天呢。”眾人又是驚呼。
這還用問麼?和江蕙曾祖父定下娃娃親的,就是微服出宮的先帝!
“奇緣,蓋世奇緣。”大長公主等人不住口的讚美。
穆王聽著大家的讚美聲,氣得差點兒沒背過去。好嘛,他費盡心機策劃這一幕,結果非但沒將江蕙置於死地,她和淮王還成了所謂的蓋世奇緣?
穆王當著皇帝的面沒法對淮王等人發脾氣,惡狠狠的瞪著江峻博和吳氏,好像要把這兩個人吃了似的。江峻博嚇得囉囉嗦嗦,吳氏也是心中恐懼,低聲提醒,“王爺,還有那位舊友給江蕙的聘禮呢?那塊鳳凰玉佩呢?”
“陛下且慢,還有那塊鳳凰玉佩呢?先帝給江家的聘禮,難道他們敢丟了不成?”穆王大聲嚷嚷。
正在這時,安遠侯大踏步走了進來。
皇帝含笑向安遠侯招手,“峻熙,到朕身邊來。”安遠侯依言過來,皇帝和方才一樣拿下他的荷包,取出塊鳳凰玉佩,笑著舉起來,“峻熙,這塊玉佩的來歷,你給大家說一說。”
安遠侯自然遵命,對眾人道:“這塊玉佩是先祖父的遺物,當年曾被查抄入宮,前些時日陛下賜了給我,我一直珍藏在身邊,不敢片刻離開。”
“如何?”皇帝笑吟吟的、得意的向穆王道。
穆王怔怔瞪了皇帝許久,大叫一聲,直挺挺向後倒去。
“你看看你。”皇帝嘆息,“小熲和他的王妃是前世今生的姻緣,天作之合,你這做叔叔的就算高興,也不用暈過去啊。”
眾人本是大吃一驚的,聽了皇帝的話,都不好意思哭著喊著去搶救穆王了。
淮王低聲問著皇帝,“父皇陛下,您別裝高尚,就說心裡話,這會兒您心裡痛快不痛快?”
皇帝一樂,“痛快。”
莊太后溺愛穆王,他這個勤政愛民的皇帝看在莊太后的面子上放過穆王多少回,心裡哪能不憋氣?今天依著小火的辦法整了穆王一回,親自來看穆王的笑話,雖然很不高尚,但說句心裡話,真是神清氣爽啊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