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?不砍她就千恩萬謝了。
心下這樣腹誹,面上卻要一臉嬌羞的說:“大人心善,並不計較這些。倒是你,看樣子怕是和你家夫君十分伉儷情深。”
溫蘭心臉微微一紅,低眉斂目:“他、他是對我挺好的……”
女子友誼建立的非常快,更何況楚姮還是帶著一丟丟目的,很快就將溫蘭心的脾性摸了個十之八九。溫蘭心只當她是剛嫁過來的縣令夫人,一點兒戒心都沒有,竹筒倒豆子似得,把自己的事兒全說給楚姮聽。
溫蘭心的夫君一介商戶,在平樂街口開了一家綢緞莊,生意不錯,於清遠縣算是富裕人家。她家中無兄弟,因此和表哥方雙平關係親厚。
“我反正閒在家中無聊,蘭心隨時可以過來找我,以後吃茶踏青,也算有個同伴。”
溫蘭心聞言,自是連連點頭。
二人又說了些趣事,見天色已晚,溫蘭心便起身告辭。楚姮將她送到門外,門外早已有軟轎等候,一番絮絮,各自告別。
因為認識了性格不錯的朋友,楚姮難得心情上佳。
溪暮見她嘴角帶笑,不禁好奇的說:“還是第一次見夫人和顏悅色的說了這麼多話呢。”
楚姮愣了愣,轉頭問濯碧:“我平時很不苟言笑嗎?”
“倒也不至於,只是像今天這樣,還是頭次見得。”濯碧認真的回答,“夫人就該多笑笑,笑起來好看極了。”
楚姮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。
到了飯點,楚姮便讓兩個丫鬟將飯菜擱屋裡吃。
濯碧怔忪問:“夫人不等大人一起用膳?”
楚姮皺了皺眉,濯碧不提醒,她都忘了她現在有個夫君。
本來餓的心慌不想等,但想到白天她擺了藺伯欽一道,總有些虧欠,若再讓藺伯欽一個人吃剩菜,怕不太好。思前想後,楚姮擺了擺手:“那先把飯菜擱著,等大人回來熱一熱吧。”
濯碧見楚姮態度放軟,忙笑著應聲兒。
這一等,就等到三更天。
桌上的蠟燭燃長的燈花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輕響。
靠在桌邊腦袋一點點的楚姮頓時驚醒,茫然的看了眼黑黢黢的四周,以及桌上冷掉的飯菜,臉色不太好。
她叫來溪暮,問:“藺伯欽還沒回來?”
溪暮小聲的回答:“還沒……”
楚姮睏倦擺了擺手:“把飯菜熱熱,我吃了好睡覺。”
“是。”
結果溪暮和濯碧剛把飯菜撤走,楚姮就聽到門外傳來穩健的腳步聲。她忙開門去看,卻是藺伯欽一身風塵僕僕的回來了。
月光下,他一身青綠繪彪的七品官服還未換下,更襯得他長身玉立,見到楚姮,想必還記著白天的事兒,臉色十分嚴肅:“你還不休息?”
楚姮壓抑著火氣,故作輕鬆的往門框上一靠,媚眼如絲:“我這不是等夫君回來麼,你不回來,我總擔心啊。”
女子身段姣好,青絲如墨,看起來格外妖嬈。
藺伯欽目光微微一愣,隨即又反應過來,撇開視線:“衙門上今日事務繁忙,我與方雙平等人已用過飯菜,故此回來晚了。以後你不必等我,自行請便。”
“正好!我壓根兒不想等你!”楚姮說完,翻了個白眼轉身,狠狠摔門。
藺伯欽被她關門的動作驚了一下,沉靜臉色頓時變的鐵青。這李四娘,當真無法無天,竟敢當著他面摔門,絲毫沒有知書達理可言!本想將其叫出來訓一頓,但看著緊閉的房門,藺伯欽到底是敗下陣來,唸了一句“唯女子與小人難養”,便拂袖而去。
屋內的楚姮更是氣的團團轉。
她想著白天自己失禮,本來想屈尊降貴,等著這人吃飯賠個不是,卻沒想到人家花天酒地吃的賊飽,自己白白浪費表情。
楚姮揉了揉自己餓壞的肚子,暗自打定主意,她絕不會去熱臉貼冷屁股了!
濯碧和溪暮端著飯菜回來,見楚姮臉色不大好,愣是不明白出了什麼事。楚姮三兩下吃完,匆匆洗漱,也不給她們說,便吹燈睡下。
一夜無夢。
次日,楚姮醒來,隔壁房已經空無一人。
楚姮哼了一聲,不再去管,一連好幾日該吃吃該喝喝,沒事兒就與藺老太太說話,又或是跟溫蘭心外出上街。
不得不說,長期相處,楚姮發現溫蘭心性格真是好,街上小孩兒撞了她,她只溫溫柔柔的笑一笑,提醒小孩兒注意腳下,別摔著碰著;路邊有乞丐花子,她都大方的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