釵,點了點頭。
正文 119。四娘
陳子揚被衙役押解上京去了。
望州知府調任還沒下來,一切職務由藺伯欽代勞。
楚姮完美的解決了一件事,心底暢快,便讓溪暮濯碧做了大桌好酒好菜,請楊臘胡裕馮河來家中慶賀。
“說不定這次望州知府的職位,會落到大人頭上。”胡裕笑眯眯道。
藺伯欽眉頭舒展開來,只嗯了一聲。
但楚姮看得出來,他也是有些許期待的。
楊臘又說:“大人,恕屬下多舌,我覺得陳知府這樁案子處處都怪的很。”
藺伯欽夾菜的手微微一頓,他擱下筷子,問:“何出此言?”
楊臘抓了抓耳朵,答道:“若沒有恆平王出馬,陳知府貪汙殺妻一案根本就不會有結果,甚至大人也慘遭毒手。可好端端的,恆平王從哪裡得知陳知府犯下的罪行?且大元朝貪官汙吏不少,絕不止望州這邊有問題,恆平王卻偏偏管了望州知府,還指名道姓讓大人暫代知府職務。這點……卑職實在想不通。”
胡裕聞言,連連點頭:“而且恆平王也很奇怪,為何不親自派人,卻讓宇文老侯爺的謀士餘鏡澄來處理這件事?”
藺伯欽苦笑了一下:“我亦不知。”
就像暗中有一雙手推著他前進,那雙手有沒有惡意,也讓人捉摸不透。
馮河一語不發,他只是默默的看了眼楚姮一眼。
楚姮也看了他一眼,各有心思。
“夫人,今晚你怎麼不說話?”胡裕扭頭看向楚姮,忍不住問。
楚姮反應過來,粲然一笑:“說什麼說,這麼多好吃的不吃,趕明兒只有倒掉,浪費可恥啊。”
她一番話提醒,楊臘和胡裕才專注的開始吃東西,宴罷,馮河等人也告辭離去。
是夜。
楚姮窩在藺伯欽懷裡,眨了眨眼,興許是長長的睫毛掃到了藺伯欽脖頸,他略帶磁性的嗓音在靜謐室內響起:“怎麼還不睡?”
“有些睡不著呢。”
楚姮答道。
藺伯欽輕輕摟住她纖弱的肩:“在想什麼?”
楚姮將頭靠在他頸窩,沒有回答。
因為……她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心神不寧,像是會有甚麼大事發生。明明是快要入春的時節,卻覺得越來越冷,比數九隆冬,還要嚴寒惡劣。
“伯欽。”
楚姮沒有甜膩膩的叫他夫君,而是語氣鄭重喚他的名字。
藺伯欽微微一怔:“嗯?”
楚姮不敢對他說,她有些害怕。害怕一切在未成定局之前,父皇母后來阻撓他們在一起。她悄悄的逃宮,悄悄的嫁給他,悄悄的……違背當朝公主該有的森嚴規矩。
想到冷冰冰的磚紅色宮牆,楚姮抬手攀著藺伯欽的脖子,像一朵柔弱的菟絲花。
“伯欽,答應我,不管遇到什麼,都不能放棄。”
不能放棄她,不能放棄……她小心翼翼奉獻出的這段深情。
藺伯欽心下一動,將她摟緊了些,吻了吻她因汗濡溼的額前碎髮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楚姮這些日子也是困了,聽到他溫柔的嗓音,到底是閉上眼,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翌日,天光晴朗。
藺伯欽一早就去了衙門,楚姮穿了身淺綠色的夾襖,便與濯碧溪暮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,並未帶上兩個丫頭。
她來到望州西街的一間不起眼茶坊,在二樓轉角處敲了敲門。
不多時,便有一名身穿灰衣的勁裝男子將門開啟,朝她低聲行禮:“公主請進,小侯爺和郡主已經恭候多時。”
楚姮進屋,便見寧闕恢復了女裝,穿了件淺粉色的毛領比甲,看起來十分嬌俏。宇文弈正在把玩他的寶石佩劍,見楚姮來了,二人不約而同露出一個自得的笑容:“這次你總該好好表揚我們吧?”
楚姮“噗嗤”一笑,朝他們裝模作樣的彎了彎腰:“真是多謝郡主和小侯爺啦。”
“快過來坐。”
寧闕起身,將楚姮拉到桌邊,給她倒了一杯熱茶:“我可是偷偷用的父王令牌,他壓根兒都不知道這事兒。”
宇文弈哼了哼:“估計現在恆平王爺已經知道了,正準備等你回去,給你一頓抽呢。”
“閉上你的烏鴉嘴。”
寧闕瞪他一眼,“還有,我父王才不捨得打我。”
恆平王就寧闕這麼一個女兒,捧著手裡怕摔,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