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、竟然找我外甥報復。”
許月娥聽到這話,“哇”的一聲哭了起來。
許常奇也是氣的跺腳:“原來你還真和他有過節!我平日裡便叫你別亂收錢,你不相信,這下好了,因為一文錢,外甥的命都搭了進去!”
蔣氏不敢回嘴,只伏在地上悔恨大哭。
藺伯欽皺了皺眉。
他問:“你和魯驊起爭執,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蔣氏遲疑道:“大概有一個多月了吧……”
“他因此記仇了一個多月?”
“恐怕這段時間他都在細心策劃,謀取我外甥的性命啊。”想到慘死的孩子,蔣氏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,直對許月娥哭,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許月娥忍著淚,擺擺手:“嫂嫂,這不怪你。”
顧景同見得,嘆了口氣,走上前,彎腰對藺伯欽感慨:“魯驊因過節殺人,他在遺書裡交代的清清楚楚。和劉大嬸、蔣氏,都是因為買賣問題……依我看,這案可以結了。”
藺伯欽垂眸,看著手裡已經摸的油光發亮的轉經輪,沒有說話。
正文 六四章
思索再三,藺伯欽沒有結案。
他暫時退堂,倒讓所有人都不太明白。
許月娥許常奇劉大嬸圍著顧景同,七嘴八舌的追問:“縣丞大人,難道真兇不是魯驊?”“是啊,為何大人還不結案?”“我家孩子未下葬,便是想看一眼殺他的兇手,才能瞑目!”
“好了好了,你們聽本官說。”顧景同示意他們安靜片刻,他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,但總要向著藺伯欽,“魯驊身死,死無對證,這個就需要進一步的查驗。一方面是給你們死去的親人交代,一方面,也要讓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。”
他一番話冠冕堂皇,將並沒有讀過多少書的幾人唬的一愣一愣。
將人好不容易安撫送走,顧景同擦著汗,便要去找藺伯欽要個說法。
藺伯欽正在問蘇鈺其他事。
蘇鈺雖然聰明,可到底不過一個小孩兒,他最後支支吾吾,簡直都不會說話了。
藺伯欽越來越覺得蹊蹺,他正要繼續追問,卻見顧景同大力扇著扇子走進來:“佩之,你怎麼回事?難道你覺得此案還沒定論?”
“不錯。”
藺伯欽將轉經輪拿出來,給顧景同解釋了一番。
顧景同卻不在意,他道:“即便如此,那又如何?這個東西……說不定是魯驊每次殺了人,為了消除自己的業障,而做的法事。”
“你我都跟魯驊打過交道,他言談中可以看出,不是一個粗暴蠻橫衝動的人,他甚至還有些仁慈和理智。”藺伯欽眸色一暗,“這樣一個人,因為一文錢?因為買糕點?就殺了人家的孩子,說得過去嗎?”
顧景同被他一提醒,也覺得不太對。
但他蹙眉反駁道:“可魯驊的遺書你也看見了,那是他親筆所寫,不然等會兒楊臘將他家人帶來,你再問問?”
“楊臘什麼時候回來?”
“他昨日便出發去了望州州城,估計要明早才到。”魯驊一個人獨居清遠縣,子女妻室都在州城住。
藺伯欽點了點頭,讓他將蘇鈺先送回去,隨即從書架上拿了一摞關於佛教的書籍,開始翻看。
這些文獻對於密宗的記載少之又少,看到天擦黑,藺伯欽所得知的訊息也不過是密宗傳於吐蕃,百年前曾流入中原皇室,後被禁。
寥寥幾句,對破案根本沒有幫助。
藺伯欽疲倦的揉了揉眉心,他起身點燃屋中燈燭,便在這時,聽到門外有些吵嚷。
他開啟門,就見楚姮提著幾個食盒,給胡裕顧景同等人分糕點,胡裕和其他衙役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,大呼“好吃好吃”。
“這次可不是我做的,是落英做的。”
楚姮笑著說,“她做的好吃。”
胡裕捧著糕點,扭過頭道:“不管是夫人做的,還是謝姑娘做的,能惦記著咱們就行了。”
“你還真會打主意。”楚姮朝他哼了一聲。
恰好,顧景同去拿水喝,就看到藺伯欽嚴肅著臉站在門口,愣了愣,微微站直:“佩之來了,要吃點兒……”他想起藺伯欽從不吃甜,於是話尾一轉,“要喝點兒水麼?”
藺伯欽不可能因楚姮帶糕點,犒勞縣衙裡的人生氣。
他蹙額道:“不用了。”
語畢,藺伯欽便要轉身進屋。楚姮見得,忙站起身叫他,可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