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閒著沒事,就看蘇鈺和謝彤彤兩個玩兒蹴鞠。有時候看得興起,便拉著溪暮和濯碧加入進來。溪暮濯碧兩個年紀本就不大,一開始還很拘謹,後來也越玩越開。蘇鈺將球傳給楚姮,楚姮有意炫技,一會兒膝頂,一會兒雙腿齊飛,一會兒又單足停鞠,躍起後勾,看得謝彤彤蘇鈺幾人嘖嘖稱奇。
“夫人好厲害!”謝彤彤啪啪的鼓掌,眼睛睜的老大。
蘇鈺知楚姮根底,頗為自豪的挺了挺胸:“夫人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。”
楚姮將球傳給他,笑道:“以後教你們,你們也能這麼厲害。”
兩個小孩兒對視一眼,嘴巴都快列到耳朵後面。楚姮又拿出桂花糕分給他們,便在此時,巷口有人喊道:“謝彤彤!”
楚姮幾人同時回頭,便見一名荊釵布裙的女子,正有些訝然的看著他們。
謝彤彤反應過來,忙奔上前,拉住女子的手:“阿姐!”她比劃著跟女子說了什麼,便拉到楚姮身邊,介紹道:“夫人,這是我阿姐。阿姐,這位是縣夫人。”
女子臉上表情更是驚愕,她看了眼謝彤彤手裡的桂花糕,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:“原來是縣令夫人,我妹妹頑皮,讓你見笑了。”
楚姮爽朗的笑了笑:“叫我四娘便可。”
女子忙道:“我、我叫謝落英。”
謝彤彤見狀,捂著嘴哈哈笑起來。她和楚姮玩了這麼久的蹴鞠,已經混熟,便道:“夫人,我阿姐嘴巴最笨了。”
“彤彤!”謝落英臉紅了紅。
這謝落英不算標準的美人,但柳葉眉長,一雙丹鳳眼斜飛,長得頗為英氣。
楚姮心生好感,便道:“一看謝姑娘,便是嘴笨心善之人。”
謝落英沒想到楚姮會誇她,她又驚又喜,道:“夫人不僅心善,還……還長得好,跟天上的天仙似得。”她倒是實話實說,一開始見到楚姮,她就在想,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子。遲疑片刻,她起了個話頭,道:“話說藺大人前段時間重審十里灣朱家舊案,破案如神,當真是在世青天。”
“沒有沒有,他身為清遠縣的父母官,這些便是他的分內之事。”楚姮附和道。
謝落英點了點頭:“藺大人為官清廉,正值奉公,乃我們百姓大幸。不過那魏高……嗯不對,應該叫他錢高。錢高竟然是真兇,還真令人意想不到,夫人可否與我詳細說說?他為何要殺朱家六口?”
“這個還得從我們去十里灣那日說起。當天本來是不欲逗留的,可沒想到突然狂風大作,暴雨傾盆,一道炸雷好巧不巧正好劈開了朱家墳墓……”
兩人都沒有心機,一問一答,交談之間不一會兒就熟稔起來。
謝落英聽完,感慨道:“這錢高傷天害理,落得這個下場,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“是啊。”楚姮嘆道,“所以說冥冥中自有天定,否則那雷怎會恰好劈開朱成業的墳墓?”
蘇鈺和謝彤彤在旁吃桂花糕,聽到這話,不禁爭論道:“你看,我就說世上有鬼吧!若不是有鬼,怎麼會劈開墳墓,發現真相?”
蘇鈺知道楚姮怕鬼,忙道:“彤彤,別亂說,這世上怎麼會有鬼?”
“沒有鬼,那也有妖怪!”謝彤彤站起身,“食肺狗你總聽說過吧?”
蘇鈺張了張嘴,“唔”了一聲:“到底也沒人見過食肺狗,只是傳說罷了。”謝彤彤才不信,她叉著腰,哼道:“食肺狗食肺狗,吃人心肺吃人手,沒有誰能抓住它,長著翅膀會飛走!”
楚姮聽到這編出來的歌謠有些訝異,她還是頭次聽到這些,問:“食肺狗?那是什麼東西?”
謝落英解釋道:“夫人才嫁來不久,怕是沒有聽說過。這食肺狗是咱們望州用來專嚇小孩兒的,傳言說食肺狗長一對老鷹翅膀,狗臉蛇身,滿嘴獠牙。哪家的小孩兒不聽話,就會被食肺狗吃掉心,吃掉肺,吃掉雙手。”她說到這裡忍不住彎了彎嘴角,“我小時候也被父母這般嚇過,愣是一整晚都沒睡著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楚姮微微一笑,“我家鄉也有熊婆婆這種嚇小孩兒的故事,說是小孩兒不聽話,熊婆婆就會把他偷走吃掉。”
說到此處,楚姮和謝落英都笑起來。
蘇鈺和謝彤彤又在玩蹴鞠,便讓楚姮和謝落英也加入,一行人在巷子口玩了半晌,都累的大汗淋漓。
謝落英擦了擦臉上的汗水,看向楚姮,直言道:“沒想到夫人一點架子都沒有。”
楚姮擺了擺手,她方才跳來跳去也熱的夠嗆,只笑道:“我好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