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,跑過來拉扯我幹麼?”
楚姮聽著他這話怎麼覺得酸不溜秋,但藺伯欽好端端的有什麼可酸?
她疑惑道:“你一眨眼就不見了,我當然要來找你。這懸崖邊如此危險,你站在這裡,我當然要把你拉過來了。”
楚姮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剛才是誤會了,藺伯欽那樣的人,即便山窮水盡,也不會自尋短見吧?更何況,他現在活的可開心了,一切都是自己腦補過度。
兩人正相對無言,謝落英蕭琸等人也跟了過來。
謝彤彤愣了愣,忍不住問:“夫人,你和藺大人是躲在這邊說悄悄話嗎?”
藺伯欽本來臉色就有些發紅,聽到這話,更是窘然。然而楚姮卻是個沒臉沒皮的,她揚起精緻的下頜,笑道:“是呀!這麼好的山水景色,當然要兩個人一起欣賞。”
“為什麼啊?”謝彤彤不太明白。
楚姮微微一笑:“等你長大就知道啦。”
那副表情神態,好似嫁得良人的新婦,但只有藺伯欽才知道,她全在鬼話連篇。
一直杵在旁邊沒有開腔的馮河,驀然抬起頭來,目光如炬的看向藺伯欽,側了側頭:“你姓藺?草字頭的藺?”
藺伯欽見他面生,怔忪道:“不錯。“
馮河又問:“藺文昌是你什麼人?”
藺伯欽蹙眉:“正是家父。敢問閣下尊姓?”
蕭琸反應過來,微一抬手:“遊俠馮河。”他又看向馮河,指向藺伯欽,“清遠縣令,藺伯欽藺大人。”
馮河不知在想什麼,半晌才道:“馮某有一事相詢,藺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“自然。”藺伯欽略一沉吟,便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兩人往另一邊僻靜處去。
楚姮不禁奇怪,問旁邊的蕭琸:“蕭大哥,這馮河跟我夫君很熟嗎?”她自然而然的便說出“夫君”一詞,倒讓蕭琸愣了一下。
蕭琸回神,輕咳兩聲,道:“我也不知。馮河此人冷言寡語,與我相熟十多年,也不曾多說過什麼。”他說到此處頓了頓,“但人是好人。”
楚姮微微一笑,往自己臉上貼金:“蕭大哥識人的眼光我還是很放心的,不然你也不會跟我交好了。”
蕭琸爽朗的仰頭笑笑:“是這個理。”
他又道:“馮河的細劍和你的金絲軟劍有異曲同工之妙,屆時你們可以切磋切磋。”
楚姮一聽切磋,連連點頭,滿臉迫不及待。
謝落英遠遠站在一邊,見楚姮和蕭琸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,不知是在聊什麼聊那麼開心。她心思玲瓏,看得出蕭琸很看重楚姮,只是不太明白,楚姮一個已婚婦人,哪裡得了他的青睞。不過楚姮的確長了一副好相貌,顰笑間都讓人忍不住想看了再看。
思及此,謝落英又看向另一邊的藺伯欽和馮河。
這二人臉上倒是都沒有什麼表情了。一個沉著冷峻,一個漠然疏離,說了好半天,那馮河才露出一個笑,但轉瞬不見。藺伯欽的神情也溫和了許多,看樣子,這二人也相談甚歡。
算來算去,就她一個人最無趣了……
“阿姐!我們一起去摘茱萸吧!”謝彤彤和蘇鈺兩人已經抱著一把茱萸,正朝她揮手。
謝落英方才的陰霾一掃而空,笑著跑過去:“好,我們去摘最鮮最豔的!”弄回去還能曬乾泡水,治寒驅毒,而且她也不無趣了!
那邊楚姮和蕭琸在討論馮河的軟劍劍招,這會兒見藺伯欽和馮河已經說完了,兩人便立時住嘴。
楚姮小跑到藺伯欽身邊,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珠子,問:“你跟馮大俠在說什麼啊?”
藺伯欽遲疑了一下,到底是給她說了:“馮河曾經被我父親救過。他是孤兒,無父無母,十來歲時流浪到望州,差些餓死,幸好遇到我父親。父親心善,帶他去買了衣衫吃飽了東西,臨走還給了一些銀子,不然他也不會活下來。”他說到這裡,指了指自己的臉,“我與父親長相五分相似,是馮河故能認出來。”
楚姮點了點頭,沒想到那馮河竟然和藺伯欽有這樣的淵源。
半晌,她突然想起了什麼,朝藺伯欽笑了起來:“那如此說來,藺老爺子也長得很俊嘛。”
藺伯欽愣了片刻才反應回來她話中的意思,耳根微紅,拂袖惱道:“嘴裡沒個正經。”
楚姮就喜歡看他發窘,於是捂嘴偷笑。
便在這時,那馮河與蕭琸說了幾句,便往這邊大步走來。
他自動無視掉楚姮,對藺伯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