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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部分

空的悲鳴。

當數百座院子徹底變成了一堆瓦礫,大渝的皇帝蕭胤便親自上陣,乘勝追擊,將趕來救援百姓的燕國將士,殺了個措手不及。

這時的大燕,瞬間便成了埋葬皚皚白骨的萬人巨坑。

大渝的皇帝向來以心狠手辣著稱,為慶祝渝國此戰的大獲全勝,他便活捉了廝殺到最後的主帥和副帥。

這二人,一位是燕國陛下的胞弟肅王,一位則是鎮國公府的大公子程煜。

任何人都不會預料到,這樣的天之驕子,也會有被處以極刑的一天。

大渝的武將杜羌,提議將二人放於皸裂的大地之上,讓大渝的數匹戰馬分別拴上他們的四肢頭顱,然後痛快的跑一次,以此來作為馬兒的獎賞。

五馬分屍的酷刑,倒成了一場荒謬至極的表演。

行刑後,杜羌還將二人的頭顱掛在了燕國的燕北門之上,整整三天三夜。

待渝國的兵馬入宮後,大燕宮內千餘名精兵強將,就成了保護他而犧牲的肉盾。

宮門已破,宋凞身側一個年紀尚淺的侍衛於幀堵在承乾宮門口,低聲喊道:“臣懇求陛下活下去,臣!懇求陛下活下去!”本就是年幼的嗓子,這麼一喊,猶如悲泣。

於幀收到了肅王的命令,一個時辰前便將一大包的迷藥倒在了陛下了茶水中。

肅王說了,他們大燕的將士不怕死,只要雍和帝肯活著,他們便會有復國的那一日。

宋凞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,冷聲開口道:“讓開。”

“只要陛下,肯活下去,臣願割顱贖罪。”於幀也不知道跪了多久,往日裡意氣風發的少年侍衛,早已成了街上人人喊打的流浪漢模樣。

他唯盼著,藥效快點發作。

他勾起嘴角,輕笑了一聲,語氣仿若自嘲,“就連你也不聽朕的?”

於幀雙手杵在膝上,整個人瑟瑟發抖。他心裡清楚,依照陛下的性子,從國破的那一刻起,便再無苟活的道理。

於幀長跪不起,眼眶猩紅,今日抗旨,他萬死難逃其罪。

但他別無選擇!

藥勁來的快,縱使雍和帝拼勁全身的力氣,最終,也只能倒在密室中閉上了眼睛……

深不見底的黑暗蜂擁而至,就如同數十年如一日的噩夢,深深地,深深地烙在他的腦海之中……

宋凞不知是這一樁樁、一件件事的執念太重,還是他欠大燕子民的太多,他竟然重新回到了父皇駕崩前的那一日。

前世的他十七歲登基,順理成章地成了萬人仰慕大燕國的皇帝。可這一世,若是想阻止那還未發生的一切,他必然不能再走前世的老路。

所以他早早就找了藉口,讓宋霈代替他當了皇帝,而他自己,則成了代替宋霈征戰四方的郢王……

第10章 王妃

下一個月有中元節,府裡自然也要熱鬧一番。楚側妃低頭對著手上的單子,準備一會兒去庫房點貨。

庫房在書房後面,要去那兒,勢必要經過喜桐院。現在楚側妃一想起那個地方,就忍不住皺了眉頭。

許兒扶著楚側妃朝書房走去,還沒等走到喜桐院,就先在湖心亭旁的水榭看到了正在食用點心的唐嫵。

唐嫵今日穿了一襲藕荷色的編紗長裙,腰上束著半掌寬的束腰,越發地凸顯著身段。她挽了一個極為素雅的婦人髻,卻不經意落下一縷青絲於耳後,時而微風劃過,有些癢,弄得她總是忍不住抬起手臂去擺弄。

這般姿態,旁人見了定要嘆一句“清水出芙蓉”,可落在楚側妃眼裡,便只會讓她想到了搔首弄姿的妓子,和恬不知恥的爬床丫頭。

楚側妃連連嘆息,她甚至無法想象,那芝蘭玉樹的殿下,怎麼就碰了這麼個東西。楚側妃用餘光從頭到腳瞥著唐嫵。

她胸前那緊繃著的蠶絲扣,手腕上的青紫,和脖頸處的紅痕,無一不提醒著她,她昨日整整一個時辰,並不是白等的。

她想不通,她一個大家閨秀,為什麼會和這種身份低微的人,在同一處生活。

見她氣紅了眼,一旁的許兒連忙小聲道:“夫人和她置什麼氣,她那種身份擺在這,根本不值得夫人為她煩心。況且昨日晚上殿下根本沒宿在喜桐院,殿下去這一次,也不過是嚐個新鮮罷了。”

“你懂什麼?你想想王妃,她是何等身份,又是何等姿色,你瞧殿下正眼瞧過她嗎?”楚側妃反駁道。

要知道,她自從進了郢王府,就無時不盼著殿下能來她的安善堂,可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