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著就提著藥箱出去了。
珍珠楞了幾秒鐘才想起來,該給他一些賞銀的,此刻人已經走遠,只得明日再說了。
她推門進去,見裴昶然的十名親兵都在床頭站著,一個個神情肅穆,氣氛顯得有些凝重。
見她進來,都往旁邊讓了讓。
珍珠走近了看,裴昶然已經醒了,他的臉色極為蒼白,卻還是朝她微笑,一隻手抬起來,手心向上示意她過來。
珍珠急走兩步到他面前,把手放進他的掌心,一下子就哭出聲道:“怎麼會這樣,走的時候還好好的,回來就成了這模樣,究竟是誰傷了你,不是說你打了勝仗嗎?”
裴八在一旁冷哼一聲,氣不過地道:“被韃子傷了倒也罷了,這卻是給自己人傷的,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啊,那曲文鈞真不是個東西,王爺就該一刀捅死他算了,還捉回來做什麼!”
裴昶然攔住他道:“就你話多,這麼遠的路把我弄回來是不是還不夠累,要不出去再跑幾圈?都下去歇歇,把你們身上的泥給爺洗洗乾淨了,這麼多人在這裡杵著,也不怕把爺給憋壞了,出去,出去!”
一時人都走光了,只聽見珍珠抽抽噎噎還在那裡掉珠淚。
裴昶然嘆了口氣道:“你把爺的心肝肺腸都哭疼了,快別哭了,你看爺不是好好的嘛!”
珍珠哭著道:“這還叫好?先頭我就瞧著爺身上有好些傷疤,這又添了這麼大一條,這要養多久才會好起來啊!”
裴昶然笑著逗她:“你這是嫌棄爺了?“
珍珠抬眼瞪他,見他一臉的笑意,才醒過神來,頓時破涕為笑道:“爺還有心情逗我,都什麼時候了,身上是不是很疼?”
“嗯,疼!你過來陪爺躺一會兒,爺就能好受些。”
珍珠抬眼瞧外面的天色,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,她扁扁嘴道:“這都什麼時辰了,還沒吃晚膳呢,我叫人給你煮粥去,唉…”
她嘆了口氣道:“我還叫王大福大魚大肉的燉上,如今是不能吃了,先乖乖躺著,我去去就回,還得吃藥呢,先別睡啊!”
裴昶然受了重傷,先頭怕珍珠看了擔心,吃了粥後又吃了藥下去,撐不住很快又昏睡了過去。
珍珠見他睡了,自己卻還精神的很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