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的隔閡以及自己臆想出來的尷尬瞬間消融。
沈如初知道她的性格,她那麼善良和美好,靦腆的性子,肯定是想見自己而不敢來見自己,怕自己還在氣惱茶樓那件事,如若不然,她即便知道唐天瑞在這裡,她大可以派個下人過來詢問,沒必要自己親自過來;何況,唐天瑞前面已經派了自己的小廝回去告知了,說自己要留下來用晚飯的。
關於茶樓那件事,沈如初心中是有陰影的,也是怪過唐夢瑤的,想起那天的情形,她的情緒依舊激動,心中還是免不了有一絲憤慨——她是不在乎杜雨珊、元氏等人的陷害、嘲弄,但是她受不了自己最在意的朋友竟然也帶著懷疑的態度去“捉/奸”——然而,終究是情意佔了上風,如果讓她在原諒和記恨之間選一樣,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原諒。她相信,唐夢瑤就是她一輩子的摯友、一輩子的好姐姐。
“姐姐,你怎麼來了?我不是派人帶話回去了嗎?說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飯了。嘿嘿,你別說,初兒家的廚子燒出來的飯菜不錯,這酒更是好酒!”唐天瑞笑道,因為喝了酒的緣故。臉龐紅彤彤的,微微有些大舌頭。
唐夢瑤有些尷尬,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沈如初,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出來,沈如初笑道:“姐姐還不是擔心你才過來的,你別不識好人心!來,姐姐,這邊坐,喜嬤嬤坐這裡。松月快去加兩幅碗筷!”
劉力俊急忙起身給唐夢瑤和喜嬤嬤行禮,雙方客氣滴寒暄了幾句。
喜嬤嬤一見唐天瑞喝酒。而且好像還有點醉意。頓時緊張起來。踱著小腳步子跑過去,道:“哎喲,小祖宗,您怎麼能喝酒呢!還喝醉了。快別喝了!”
唐天瑞手中的小酒壺被喜嬤嬤奪了過去,唐天瑞頓時覺得掃興,嘟囔道:“你總是多管閒事,這麼小的酒壺,我才喝了多少?不過是半壺酒,哪裡就醉了?以往在京城,哪次宴會,我喝得酒比現在少了!”
喜嬤嬤正色道:“這個老奴可不管!在老爺夫人面前哪怕你喝了一罈、一缸,只要老爺夫人不罵、您不出事。都行!可老爺夫人不在,老奴不能由著您亂來!”
唐天瑞正要發作,卻聽唐夢瑤笑意盈盈地拿過了喜嬤嬤手裡的小酒壺,很溫柔地給唐天瑞斟滿了,笑道:“喝吧。難得今天高興。嬤嬤。今天就當給我個面子,讓天瑞痛飲幾杯,只要不醉,能出什麼事呢!”
唐天瑞梗著脖子,冷哼:“就是,我又不會喝醉!”
沈如初已經跑到廚房忙活了,甘草一個人要燒那麼多菜確實不容易,笑道:“甘草,今天你辛苦了。來,讓我炒幾個菜,你坐一旁歇息去。”
甘草頭搖得像是個撥浪鼓,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!做菜本來就是奴婢分內的事情,如何敢勞煩夫人!夫人,快出去吧,這廚房間熱得很!”她因為緊張、因為不知如何勸說沈如初,導致一張小臉漲得通紅。
松月也急忙過來勸,笑道:“夫人,就算您想下廚,也要等小公子出生之後呀,您現在大著肚子,廚房裡油煙重,地上又滑,萬一……那多不好,您讓我們怎麼擔待得起!”
甘草覺得松月說得有理,拼命地點頭。
“您都累了一天了,就安心坐著吃東西去,奴婢留在這裡幫甘草吧。今晚宮夫人也來了,您該去好好招呼一下,不然的話,她恐怕又要多想了,還以為您記掛那件事不肯放下呢!”松月又道。
沈如初道:“也好。你就在這裡幫忙吧。”
等回到桌子上時,一桌四個人正吃得開心。
沈如初笑道:“飯菜還和口味吧?這些菜啊,都是改良過的,以往不是這麼個口味,我就按著自己的喜好讓甘草稍微變了個花樣。“
唐夢瑤夾起一塊腰花,笑道:“不錯哦。這個腰花麻麻辣辣的,我很喜歡。”
劉力俊吃了一口白斬雞,笑道:“這個雞是怎麼做的,油嫩嫩的,外面的皮很滑嫩,裡面的肉又很有勁道。”
沈如初笑道:“主要是要煮的好,不能煮的太爛了,否則就沒勁道;也不能煮的生了,否則肉裡面還有血水,看著都覺得噁心。煮好之後要搓上油和鹽巴,看上去就是黃橙橙的,還有股淡淡的鹹味。”
唐天瑞毫不客氣地抓了一條雞腿,本想放在嘴邊,但又停住了,遞給了沈如初,道:“你是大肚婆娘,雞腿就賞給你了。”
沈如初知道唐天瑞的脾氣,也不反對,笑著接過雞腿,道:“謝謝三爺。”
唐天瑞又撕了另一個雞腿,沈如初有些擔心,在她看來這唐小三始終是個孩子,未必能想得周全,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