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; 接下來的兩日; 他除了陪我一道用午膳外,便不再同我用晚膳; 晚間也不再到我的椒房殿裡來。
說是若他過來,見到秀色可餐; 再溫香軟玉抱滿懷; 又會忍不住揮起鋤頭,拼命耕耘起來; 倒不如眼不見則心不亂,心不亂則欲不生,留在他的九龍殿裡處理政事; 免得在我這裡摸得著卻吃不到; 平白受一夜的煎熬。
這幾個月我每晚都被他痴纏; 自然樂得能暫且鬆快上幾天,享受些一人獨臥空房,品茗觀書、隨心所欲的悠閒時光,便謹遵聖命; 也不去他的九龍殿裡尋他。
只在晚膳時; 總會親手烹製一道他愛吃的菜餚; 請溫媼給他送去; 免得他回頭又跟我秋後算賬; 說是我心裡沒他; 見他不過來; 也不曉得主動去問候他一聲。
這日傍晚,因聽尹平說他這幾日國事極是繁忙,每每要忙到三更時分才能就寢。這熬夜最是傷肝傷腎,我便特意做了道滋肝補腎的藥膳,又請溫媼替我送去。
往日溫媼替我送膳食去九龍殿時,總是一個名喚素桃的宮女跟在身旁,可是這一次,溫媼卻喚了另一個宮女跟著她一道去。
待她回來後,我問她衛恆可喜歡吃那道藥膳,說了什麼不曾。
溫媼便道:“這藥膳既是皇后對陛下的一片心意,為何娘娘不親自給陛下送過去呢?”
我不好說我怕我親自去,又會被衛恆撲倒在他的龍榻上,多半還會再補上一句,說我是自動送上門的,豈可不笑而納之。
先前有一次便是這樣,那一日是正好是乞巧節,他原說要陪我一道過節,可到了晚膳時分,他又說國事繁忙,脫不開身,讓我到九龍殿去給他送飯,結果卻是將我自己送入了他的口中。先是在他殿裡的龍榻上,後來他竟又將我抱到了建元殿他上朝聽政的那張龍椅上,說是什麼這等佳節良辰,與其穿針結綵,不如歡愉結胎,最好是能在這龍椅上懷上他未來的太子。
因那一次乞巧節的過法,實在是讓我永生難忘,此後能不去他的九龍殿,我便不去,免得又去送羊入虎口。
我正想著如何同溫媼支吾過去,她已然面有憂色地看著我道:“娘娘可是同陛下在置氣不成?怎的陛下這兩日都不曾過來?”
我只得道:“陛下並不是冷落於我,是我將溫媼之前的提點告訴給他知道,他怕……一見了我就忍不住,便索性不過來了。”
溫媼這才舒了一口氣,隨即又道:“娘娘相信老奴所言,老奴自是感念無比。只是恕老奴腆著臉兒再多說幾句,為子嗣計,於那敦倫之事上雖不可過於頻繁,可是這夫妻之情卻是決計不能淡下來的。尤其陛下又是天下最尊貴的男人,這宮裡又多的是貌美的女子。”
“娘娘可知,老奴方才去九龍殿替娘娘送藥膳,為何不帶了素桃去,而是另換了素荷?”
果然溫媼不是無緣無故換人的,我便問道:“可是那素桃在陛下面前有什麼不妥之處?”
溫媼嘆了一口氣,“單憑陛下的尊貴身份,便有不知多少女人想求得聖寵,何況陛下又是重情之人,他待娘娘的深情厚愛被那些宮女們瞧在眼裡,哪個不是心生豔羨,甚至生出些痴心妄想來,盼著能入了陛下的眼,也當個貴人娘娘。”
“那素桃見陛下這幾日不大過來,她又能借著送膳食的機會在陛下跟前露個臉,便花樣百出的想讓陛下注意到她。陛下問起娘娘來,老奴還未答話,她倒搶著先開了口,那水汪汪的眼睛,一個勁兒地朝陛下暗送春波。”
難怪溫媼不肯再讓這素桃再跟著她去九龍殿,她倒是一心替我著想。
我含笑謝過了她,道:“多謝溫媼這般待我,既然這素桃不大安分,便將她早些放出宮罷了。可再防患於未燃,也總不能將這宮裡所有的宮女都放了出去。只要陛下的心在我這裡,縱有旁的女子傾慕於陛下也無甚要緊,若是他的心不在我這裡了,再是嚴防死守,也守不住的。”
雖則我是這樣同溫媼說的,可到了第二天,見衛恆仍不提要來椒房殿的話,我便沒再請溫媼替我送膳食過去,而是親自去了九龍殿。
畢竟溫媼只說需減了房事的次數,可沒說就此斷了這敦倫之事,否則,那孩子可就更是生不出來了。
我一心想給衛恆個驚喜,聽尹平說他在偏殿的書房同臣子們議事,便沒讓人通傳,正想悄悄走到他的寢殿裡去等他,不妨突然聽到從偏殿裡傳來他的怒斥之聲。
“朕派去的護衛都是死人不成?先是眼睜睜看著太后的馬車墜下山崖,這都過去兩天了,竟還沒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