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道:“等我把大哥的屍體運回朝廷,我定讓此人替大哥陪葬。”賴皮精聽了,身體頓時軟了下去,癱在兩人手中。剛才抓他的兩人,卻變起了扶著他。譚荻芬道:“武哥生前你不來,他死了,你卻要把他帶走,不行!”
乾隆見他這麼親熱的稱呼武恩,又拼命的保護他,就問道:“你和他什麼關係?”譚荻芬道:“我是他妻子。”乾隆點了點頭,道:“大哥能娶你做妻子,是他的福份。不過,他終究是滿清人,你總不希望他死後留在別處吧?”表情故作悲哀。
譚荻芬是一愣,道:“武哥早已不是滿人。”乾隆一驚道:“怎麼?”譚荻芬道:“你剛才沒有看到,武哥的髮髻服裝都是漢人裝束嗎?他剛來的那一天,他已在眾人面前說過,他要做漢人。”
鄉親們高喊:“是啊,是啊。”乾隆頓時怒道:“朕要的東西,誰敢不從?”譚荻芬也是堅決的回答道:“我就是拼了命,也不會讓你帶走武哥的!”
乾隆獰笑著的點了點頭,命令道:“給我把皇兄帶走!”譚荻芬也毫不示弱的上前攔道:“誰敢!”一幅一觸即發,誰動就跟誰拼命的樣子。乾隆終於露出了原來的嘴臉,道:“看朕敢是不敢。——給我圍起來!”
清軍也都數刀齊出,將廳上所有的人,都圍了個水洩不通,大家都處於驚慌之中。現場如此喧鬧的氣氛,賴皮精也被吵的漸漸甦醒了過來。
說話間,武恩已被一人從棺材中扶了出來背在背上。譚荻芬被清軍圍著,身不能閒,只叫道:“放下武哥!”可那人卻沒有理會。譚荻芬氣頭上來,唰的一聲抽出劍來,已將身邊幾位清軍的刀打落。並雙腿在地上一蹬,飛了上去。左壽延也飛起一腳,正好將譚荻芬踢倒在地。冰水門的弟子也一擁而上,跟清軍拼殺起來。
譚荻芬剛倒地,有兩人揮刀迎面向她砍了下去。譚荻芬順勢一起身,手起刀落,將兩人打倒。隨後,身邊又圍了數人。乾隆雖人多勢眾,可廳中空間有限,大部分清軍都被擠在外面走不進來。左壽延擋在乾隆身前,竭力保護他。可乾隆卻推開了他,親自看那搏殺,卻無一點畏懼。冰水門的弟子也使出全勁,加上氣憤到了極點,殺敵非常勇猛,片刻之間,清軍已經死殺很多。不過大門外還有幾百號清軍在,前面的人剛倒,後面的人馬上又衝了上去作為替補,這樣一來,卻是殺不完。
顧德希抽出空來,向乾隆的胸口只刺過去。當劍離乾隆的胸口只有幾寸的時候,顧德希的這一劍可以要了乾隆的命。只見乾隆身體向側一斜,化開了這一劍。隨即提起左掌猛的向顧德希持劍那一掌一震,顧德希只覺右掌痠麻,失去只覺,手臂似要掉落下來。而後五指一鬆,噹啷一聲,劍掉在了地上。
顧德希右手雖麻,可左手以然握拳,只向乾隆的頭部打去。乾隆倒是應負自若,右掌一掄掌,已經化去顧德希的左手來拳。並且五指張開,向前一伸,已經抓住了顧德希的脖子。使勁的一捏,顧德希只覺透不過氣來,雙手不停的扒乾隆的雙手,想透口氣,但卻使不上勁。臉色漸漸的由黃變紫,進爾轉為黑色,一幅痛苦的樣子。
譚荻芬以及回頭三顧的另兩位成員見此,便拼了命的想上前救他。可是被清軍圍著,一時也脫不開身,心裡雖急,但卻沒有辦法。別見乾隆快頭一般,可手上的勁卻很大,右手只輕輕向上一提,顧德希的整個身體已然凌空。雙腳也隨著乾隆右手的上提,而漸漸的離開了地面。雙踝一上一下,不停的搓著。
“啊——”只聽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映入眾人的耳簾。雖然不響,卻自有一種威懾力,都把眾人給震住了,打鬥的聲音,也隨聲而止。眾人都愣在那兒,左顧右盼的,倒要聽聽那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。
乾隆目光也轉向眾人,手上稍稍鬆了些勁。顧德希得以雙腳著地,不至於被勒死。接著又是幾聲啼哭,卻是有兩個孩子。這一會兒,由於大家都靜了下來的原故,啼哭之聲顯得特別清脆、洪亮、驚人心絃、繞樑三日。
在旁的賴皮精只一猛喜,身體左右一扭動,鬆開了押著他的兩人,跑到乾隆的身邊,低聲道:“皇上,我忘了一件事,武恩在雪峰山和譚荻芬已生下了一個兒子,譚之川生了個女兒。”乾降只一怔。譚荻芬的神情卻緊張起來,汗也從額頭上冒了出來。乾隆慢慢的鬆開了手,顧德希雙腳一軟,跪在了地上,雙手摸著脖子,不停的咳嗽,脖子已留下了五條手指印。
第三十章
第三十章
顧德希止不住的咳,臉色漸漸有些好轉。顧泳炎,顧振彪馬上上前把顧德希扶了回來。乾隆眼睛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