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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1部分

的落在那探子身上,一言不發,雖面容平靜,但心底深處,卻或多或少的起了幾分波瀾。

僅是片刻,探子已便跑定在他面前,不敢耽擱,急忙將懷中的竹筒朝顏墨白遞來,“皇上,前兩刻伏統領突然尋上屬下,差屬下將娘娘的這封信親自交到皇上手裡,還囑咐說皇上定要看看這封信。”

顏墨白眼角微挑,修長的指尖微微而動,淡然將探子手中的竹筒接過,“你先下去休息。”

說完,不待探子反應,他已略是乾脆的放下了簾子,隨即緩緩轉身往前,坐定在了軟椅。而手中的竹筒,早已溼透,冰涼得指骨略微發痛,顏墨白眉頭再度皺了幾分,隨即緩緩將竹筒的塞子開啟,扯出裡面裹成一圈的信箋,卻待緩緩展開,信箋上那一道道熟悉的字眼映入眼裡,瞬時令他神色微僵,面色陡然。

‘君生我亦生,君亡我亦亡。君病我亦病,君疏我亦疏。

既是相戀,便該長情,既要長情,便該,好生體恤己身,努力活著。’

短短的兩行墨字,略微散發著半縷墨香,只是這兩句話入得眼裡,鑽入心內,瞬時,便令平靜無波的心境再生波瀾。

她這是在決絕的與他表情態度,是要與他生死共赴!

只是他顏墨白早就該亡在當年的楚王宮大火內,早就該亡在青州河,早就該亡在旁人的欺辱與棍棒之下,早就該亡在沙場,亡在刺殺之人的刀刃,亡在,猙獰無情的命運裡。他此番領軍而來,執意要攻打大英,不過是要用盡全身之力,去完成最後剩下的血仇……

他顏墨白本就是隨時從鬼門關經過的人,這條命,也一直都是苟延殘喘,兀自強撐,是以,如他這種違逆天命強撐著活了這麼多年的人,這次的劫難,定難再強撐著安然渡過,也打從心底的不曾想過會真正安然的活著,但如今,如今那般傲然的女子,竟也會,為他寫下這等生死之約。

此番長情,他何能辜負?無論她這話是威脅他也好,是要逼著他好生活著也罷,這份情誼,雖暖入心口,但卻也抑制不住的再讓他心生擔憂。擔憂,她的性命,她的以後,更擔憂他顏墨白當真有何不測,他顏墨白定會被旁人徹底替代,從而,那人會取代他顏墨白,守在鳳瑤身邊……

思緒翻轉,越想,心境便也越發的起伏猙獰。

待得半晌,他終是回神過來,極是小心的將紙箋重新摺好並塞入竹筒內,而後垂眸朝竹筒凝了好幾眼,才似如珍寶的將竹筒揣入了懷裡。

“來人。”

待得一切完畢,他稍稍坐端了身形,低沉而道。

這話一落,有兵衛當即掀帳恭入。

顏墨白神色極是幽遠,面容也再度複雜搖曳,兵衛立即言話。兵衛愕然,抬頭迅速朝他掃了一眼,卻也僅是一眼,而後便不敢再看,忙垂頭下來,彎身恭立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
“去將軍醫全數喚來。

待得周遭氣氛沉寂半晌,突然,顏墨白幽遠無波的道了話。

兵衛當即應聲回神,急忙點頭,隨即便迅速出帳,則是片刻之際,他便已極是迅速的將軍醫全數喚了過來,只是待得剛領軍醫們入得主帳,便不敢耽擱,小心翼翼的退身出來。

暴雨越發的下得有些大了,天空的黑雲,竟也不曾消散半點。

此際的東臨府內,也是風聲浮蕩,涼寒四起。伏鬼讓東臨府婢子為鳳瑤屋中燃了暖爐,牆角之處也稍稍點了松神檀香,奈何氣氛本是幽密靜然,但或許是因太靜太靜,心頭無底,總覺得諸事不平,煩人心神。

鳳瑤懶散倚在軟塌,身上加了東臨蒼專程差人送過來的厚實襖子,倒是暖和了幾分。又許是東臨蒼的傷藥著實有效,此番肩膀處的傷口,著實已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。

正午之際,侍奴們冒雨送來了膳食。

膳食極是風聲,且大多為補身子亦或是補血之物,不必多猜,也知是東臨蒼提前對後廚之人吩咐過了。

天涼,氣氛沉寂壓抑。一人用膳倒也無趣,稍稍思量之下,便也將伏鬼喚了進來。

不同於王能的拘謹與執拗的恭敬,這伏鬼行事幹脆,並無什麼委婉,鳳瑤不過是讓他坐下用膳,他竟也不拒絕,當即便乾脆的坐了下來,又見鳳瑤落在他面上的目光微搖,他這才後知後覺的道了句,“多謝長公主。”

鳳瑤淡道:“坐都坐下來了,還客氣什麼。你倒也無需拘謹。”

說著,也不多言,當即便開始緩緩用膳,只是待得不久,她便神色微動,繼續道:“這兩日,多留意留意你家主子的情況,以後有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