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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5部分

兵衛答得自然。然而這話落得鳳瑤耳裡,則令她思緒翻湧,神色微變。

卻是還未及回神,突然,兵衛似是想到了什麼,猶豫片刻,繼續恭敬的道:“另外,屬下還有一事,想與長公主與三皇子彙報。”

“說。”鳳瑤應聲回神,強行按捺心緒,低沉沉的出了聲。

兵衛忙點頭,隨即便抬手從袖袍中掏出一物朝鳳瑤遞來,恭敬道:“今日剛在此地安營紮寨時,這信鴿突然橫衝直撞躥入了營地,屬下們見它腳上綁有竹筒,為防萬一,便將信鴿捉下並取了竹筒。而待抽出竹筒內信條時,則見,信條上的內容極是詭異玄乎,不知真假,屬下們不敢掉以輕心,是以還是想將信條呈給長公主過目。”

這話入耳,鳳瑤神色微動,待垂眸朝兵衛遞來的那隻竹筒凝了兩眼,而後便順勢抬手接了竹筒。

待得將竹筒開啟,也將竹筒內那捲成一團的信條扯平後,奈何乍然之際,一列列略微清秀的字跡驟然展露眼前。

‘大旭城隍廟,大旭幼帝薨。大英清沙河,顏墨白亡。大旭道行山腳,國師滅,大旭春來之際,大旭毀,天下亂,生靈,塗炭’

小小的一張信條,竟是塞滿了字跡,只是即便如此擁擠,但那些字跡著實太過清秀,是以也不覺太過凌亂無章。

只是這信條的內容,著實令人心生震撼,縱是不知真假,但也是足夠驚人慎人,令人心生惶恐與不安。

鳳瑤瞳孔驟縮,面色陰沉不定。

眼見她神情異樣,贏易眉頭一皺,低聲問:“皇姐,怎麼了?”

鳳瑤這才回神過來,心口起伏劇烈,幽遠森涼。究竟是誰,竟敢寫這等信條!再者,這信條究竟要送往何處?難不成,是專程要送到她手裡?

倘若當真如此,而那寫信之人,又是誰?又是誰有這等神通廣大,竟全然將她的一舉一動監視在眼裡,從而,才能待得大旭兵衛剛剛安營紮寨,便有信鴿恰到好處的送信而來?

越想,心口的複雜與起伏越發劇烈。

則是片刻,她便強行按捺心緒,緩緩將手中的信條朝贏易遞去。

贏易分毫不耽擱,頓時抬手接過,而待垂眸一觀,瞬時之際,他面色也陡然一白,目光一顫,整個人驚得不輕。

鳳瑤朝他掃了一眼,隨即便將目光朝那方才言話的兵衛望去,“今日行軍途中可有察覺任何異樣?官道之上,可有新鮮的馬蹄印與馬糞?”

兵衛怔了怔,認真回憶片刻,而後搖搖頭,“許是近來天氣太涼,鮮少有人出來,便是馬幫也是極少。是以,今日之行,官道上荒無人際,無任何路過的車馬,也無任何新鮮的馬蹄印與馬糞。另外,行軍途中,也是一切如常,並無異樣。”

是嗎?

都無異樣麼?

鳳瑤神色驀的幽遠開來,複雜起伏,層層搖曳。

待沉默片刻後,她按捺心神的朝兵衛道:“本宮知曉了,你們先出去。”

兵衛們頓時點頭,不敢耽擱,當即轉身而走。

待得兵衛們全數離去,帳子裡的氣氛才徹底沉寂了下來。贏易稍稍將信條裹成一團,抬眸朝鳳瑤望來,“皇姐覺得,這信條上的字句可信?”

鳳瑤兵衛立即言話,僅是兀自沉默,待得半晌後,她才低沉沉的道:“談不上信與不信,但這信條上的字句太過玄乎特殊,也不得不防。”

贏易瞳孔一縮,滿目厚重起伏,點點頭,“這信條上的東西,許是有人隨意而寫,故弄玄虛皇姐也不必太過憂心。畢竟,皇上有御林軍與暗衛護衛,國師也非等閒,大旭又有皇傅許儒亦與劉太傅坐鎮,無論如何,大旭上下都該安穩,幼帝與國師,也皆會安然。”

這話入耳,鳳瑤神色分毫不變,心底深處的複雜與緊然之感,並未因此而消卻半點。

有些事,並非是空穴來風,如此,竟然有人敢寫這等信條,便也證明,有人仇視大旭,更也仇視顏墨白,是以,既是仇人了,且又在暗處,自然也是不得不防。

鳳瑤並未言話,思緒層層搖曳,翻騰不止。腦海之中,也逐一開始過濾那些與她結怨甚至與大旭結仇之人,而待思量半晌,終還是覺得如今最是可疑的人,不是國舅,便是那被花謹救走的尉雪蠻。

心思至此,鳳瑤瞳孔幾不可察的縮了幾許,隨即按捺心神一番,再度將目光朝贏易落來,“前些日子,你舅舅從大旭京都出逃,你駐守在曲江之邊,當真未見得你舅舅?”

贏易誠然的點點頭,“的確不曾見到。當初臣弟也是接了舅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