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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3部分

痛與滅國之恨全數交織在心底,層層壯大與濃烈,早就成為她心底最是鬱積厚重的大事,是以,她對大盛可謂是全無好感,甚至還仇怒四起,壓抑重重,排遣不得,是以,不僅是大盛,也不僅是司徒夙,更不僅是大盛老皇帝,便是這大盛的大公主司徒凌燕,她對她也絕無好印象,更也無心放過。

或許,此等殺盡滅盡的報仇之法的確有些血腥,奈何,她姑蘇鳳瑤心底的深仇,便是用自家父兄的鮮血釀造而成,如此,她又如何不用這些大盛之人的性命,用這司徒凌燕的性命,來祭奠她心底的那方濃烈不堪的仇恨?

也本是以為此番大仇定得多年之後才報,但既是今日有這機會,她姑蘇鳳瑤,又如何不抓緊機會?

思緒至此,朝司徒凌燕迎去的長劍越發狠烈。

奈何即便如此,司徒凌燕卻仍還在記掛方才之言,眼見鳳瑤一直不回話,趁著打鬥的空檔,她再度扯聲而道:“怎麼,不敢回話了?可是勾。引了顏大哥,坐了那些不恥之事,是以便不敢承認了?你姑蘇鳳瑤竟也有縮頭烏龜之時?明明行了不堪之事,還不敢讓人知曉?”

“司徒凌燕。”

待得她嗓音一落,鳳瑤唇瓣一啟,淡漠出聲,說著,嗓音一挑,“顏墨白是何人,你自是清楚,他的性情與能耐如何,你自然也知道。如此,如顏墨白那種人,一旦不喜何人,誰人又有那本事真正媚惑得了他?倘若你當真以為本宮狐媚了顏墨白,莫不是太看不起顏墨白的能耐與定力了,如顏墨白那等性子,若對哪個女子毫無興趣,便是那女子死纏爛打甚至使出渾身解數,也不見得有半分用處。而如泥司徒凌燕,便是例子。你不是也曾與他共患難過麼,不是也曾與他走近過,殷勤過麼,但結果呢?顏墨白啊,可對你動半點心?”

她嗓音極緩極慢,話語中也並無任何猙獰粗獷之詞,然而就是這麼一番話,落得司徒凌燕心底,卻莫名的將她的心口扎得鮮血淋漓。

只奈何,心底終還是想糊弄自己,不願去承認什麼。她只是知曉,往日顏墨白對她,的確是不錯了,甚至極好極好的,她也喜極了他那滿身的儒雅風華,喜極了他那如沐春風的笑容,更也喜極了,他那蹁躚如玉,溫潤得當的性子。

那般人啊,自該被人溫柔以待,自該被人傾慕在心,時時記掛,自該被人一心一意相待,一生一世的長存共守,但這個陪伴他的人,豈能是姑蘇鳳瑤!豈能是這被大旭上下傳成母夜叉的冷性女人,又豈能是這個,勾了她弟弟心的蛇蠍!

她不懂,更也不服,她也不願意去承認什麼,甚至於,也從來都不曾在心底懷疑是這女人勾了顏墨白,從而,近水樓臺的肆意糾纏之中,得了顏墨白對她隨意應允了婚事。

只是她也本以為顏墨白定是覺得她新鮮,是以隨意與她逢迎,但她卻從不曾料到,聽說顏墨白當日迎娶這姑蘇鳳瑤的當日,竟差人在城中鋪了紅綾,翻新了攝政王府,更還親自在城門口去迎接了這女人!她也萬萬都不曾料到,前些日子裡,他竟會為了她,單槍匹馬的去迎戰樓蘭之人,差點,還喪了性命。

這些種種的事實,都在證明著這女人在顏墨白心裡的特殊地位。只是怎可以這樣!又怎能這樣!

她司徒凌燕對他滿腔傾慕,一心一意,全然愛慕,怎能,被這大旭的母夜叉捷足先登。

越想,心底的惱怒便也越發濃厚,那一股股妒火與不服之感燒得旺盛,旺盛得已然有些矇蔽了她的內心,忘了自家父皇還在那人圈之中急得不輕。

“任你如何解釋,也改變不了你蛇蠍水性之心!你前腳勾了我的胞弟,後腳便勾了顏大哥。你姑蘇鳳瑤,本就是水性楊花之人。既是你這般喜歡勾人,那本公主今日,便成全於你,待得將你挾住,本公主,定讓我大盛的將士好生伺候你,滿足你,也讓你這水性之人,嘗夠那*的味道。”

鳳瑤眼角一挑,眼睛稍稍而眯,冷笑一聲,“是嗎?那就得看看你司徒凌燕,有無這本事了。只不過有幾句話,本宮還是得提醒你一句,你若沒挾住本宮,本宮定用你的鮮血祭我大旭之旗,用你大盛之國,祭我父兄之仇;但若你挾住了本宮,若隨意惡待,許是顏墨白會為我報仇呢,呵,當初樓蘭安義侯劫殺本宮,不過是稍稍傷了本宮皮肉,顏墨白便強行要了他性命,令他慘然而亡,就不知到時候憤怒重重的顏墨白對你,是將你腦袋割下,還是將你那顆愛慕之心,用長劍全然絞碎了,又或許,用你父皇,用你胞弟,用你大盛上下的性命,來為本宮雪恨了……”

不待鳳瑤後話道出,司徒凌燕怒吼,“姑蘇鳳瑤!你莫要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