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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0部分

壓境,又以先皇屍首與大公主性命要挾,是以這些朝臣早已是坐不住了,主張不戰而降。

只奈何,威武英勇的太子殿下,又如何會主張在亂城賊子面前投降。更何況,那大周無疑是欺人太甚,不僅殺了先皇,挾了大公主,更還要,破大盛國都。

是以,太子殿下不會妥協,這些朝臣也不妥協,兩方竟在大周大軍壓境之際,雙雙對峙。

只是,如此緊蹙對峙的局面,氣氛森冷陡峭,但這些朝臣全然不知,在他們入宮跪求之前,太子便已率先離宮,去校場操練兵力去了。

太子有意背水一戰,與大周拼個魚死網破。

他們這些宮奴雖不問政事,但自然也猜得到主子心思,只是本也是心有懼怕,擔憂大盛覆滅,但如今,朝臣面前,他們也只得強行鎮定的守著這座空殿,故意裝作太子仍在殿中的樣子,穩住這些朝臣之心。

此際的國都校場,三軍齊刷刷的鎧甲加身,士氣威武。

國破在即,男兒志該保家衛國,再加之大周挾先皇屍首而來,又以大公主性命要挾,此等之事無疑辱沒了大盛國威,令三軍將士皆是憤慨憎惡。

士氣大盛。

不得不說,大周新帝挾大盛先皇屍首與大公主而來,弄巧成拙的,竟壯了大盛士氣。

只奈何,如此局面於司徒夙而言,無疑是煎熬重重。

國之將士尚且可拼命殺敵,但他司徒夙卻還不得不考慮自家父皇的屍首,甚至還有自家大皇姐性命。

校場的主堂內,司徒夙滿身的華袍早已退卻,換了身常日行軍作戰的鎧甲。他面色微微蒼白,神情陰冷深邃,卻又隱約卷著幾分虛弱。

前些日子才在大周的楚王宮吃了悶虧,身子大傷大創,並未全然癒合,此番又受大周兵力壓境,此等壓力,差點要壓垮他的脊樑。

此番之仗,他極為難得的沒有任何決勝的把握,有的,僅是拼死的決心。

只因,對方是顏墨白,是往日父皇曾分毫不加掩飾的誇讚過的顏墨白,是曾經在曲江上讓他吃了悶虧的大旭攝政王,更也是,突然一躍而起,成了大周新帝的顏墨白。

如此之人,無疑是心狠手辣,腹黑陰沉,若論硬拼,他司徒夙,許是不是那人對手。

大堂氣氛緊烈。

司徒夙神色凝重幽遠,不說話。在旁站著的副將們面面相覷,也不敢主動出聲。

則是許久,司徒夙那幽遠的瞳孔終是微微一沉,回神過來。

“拿筆墨來。”

他低沉沉的出了聲,語氣威儀厚重,卻似又壓了萬重山般喑啞。

副將們不敢耽擱,頓時應聲而動,將紙墨全數放在了司徒夙面前的矮桌上。

司徒夙稍稍坐直身子,提了墨筆,猶豫片刻,隨即便手腕一揮,頓時在紙上落筆。

待得一排墨字而成,司徒夙將紙箋摺好,低沉幽遠的道:“差信使,送去國都外的大周營地。”

副將們紛紛應聲,片刻之際,便有副將主動上前拿走了那疊好的信箋,極快出殿。

奈何,信箋被信使剛剛送入大周營地,大盛信使便被捉了,信箋落入伏鬼之手,待剛剛送入顏墨白帳篷,顏墨白眼皮未抬,懶散隨意而道:“撕了。”

短促的兩字,漫不經心。

此際他正滿身白袍,溫潤清雅的坐定在長案旁,修長的指尖正握著另一張信箋,仔細審視與評判,似是對大盛太子差人送來的信箋,全然未放入眼裡。

伏鬼眉頭稍稍而皺,面露幾許難色,猶豫片刻,終是恭敬出聲,“皇上,此際大周與大盛即將開戰,事態緊急,皇上為何不看看大盛太子的信?萬一,大盛太子欲在信中主動告饒呢?”

這話一出,顏墨白神色微動,漆黑如墨的瞳孔慢騰騰的落在了伏鬼面上。

他歷來如此的淡定從容,懶散溫潤,那雙深邃的眼似如懸崖深淵,欲將旁人全數吸入他那雙深淵裡,從而,威脅著,禁錮著。

伏鬼朝他對視了一眼,便目光一緊,隨即下意識垂頭下來。

卻也正這時,顏墨白薄唇一啟,漫不經心的出了聲,“大盛的戰將,歷來不是貪生怕死之輩。倘若此番大周兵力壓境,司徒夙不戰而降,如此,他就不是司徒夙了。”

伏鬼猶豫片刻,低聲道:“司徒夙雖為大盛戰將,但他前些日子在楚京受的傷並未癒合,且此番我軍又挾了大盛先帝屍首與大盛大公主,是以,此番雙重施壓之下,司徒夙許是也會妥協。畢竟,屬下認為,司徒夙也該是性情中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