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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部分

“成大事者,自古有堅韌之心,不摧之毅力。本殿送楚王這枚石頭,自也代表,堅韌毅力之意。”司徒夙低沉無波的出了聲,那脫口的語氣,剛烈淡漠,著實稱不上半分喜色。

楚王面子上著實有些掛不住。

雖這石頭被司徒夙說得好,但終歸還是隻是一枚石頭罷了,但如今他乃一國之主,自也不會因寒磣的賀禮而惱怒,損了己身威儀,是以縱是心有不滿,楚王也僅是強行按捺心緒,淡笑道:“也是。堅韌與毅力,自也是為君之人該當具有的。大盛太子送朕石頭,倒是,費心了。”

最後三字,抑制不住的咬字咬得有些重。

不料正待司徒夙折身回位坐定之際,東臨蒼突然笑得不輕,待得周遭之人皆朝他觀望之際,他才稍稍止住笑意,慢騰騰的道了句,“不過是路邊撿的石頭罷了,雖寓意完整,但石頭仍也有鐵石心腸之意。大盛太子是在諷楚王你,明明今日喪了嫡子,竟還有心為自己賀壽。如此硬心之人,不是與冷血無情的石頭一樣?”

這話一出,在場陡然寂靜,竟連樂師都忘了幾許吹奏笙簫。

一時,周遭沉寂,壓抑無聲。

楚王面色著實僵得厲害,甚至瞳孔起伏不定,儼然已略有惱色。

司徒夙頓時轉眸朝東臨蒼望來,陰沉冷冽的道:“本殿送楚王石頭,本是好意,而今被東臨公子這般一說,倒成了懷疑。說來,本是居心叵測之人,才能言道出居心叵測之言,亦如東臨公子能說出這般刻薄之言,想來,東臨公子你這人,也該是尖酸刻薄,惡毒之至。”

東臨蒼頓時笑了,“在下便是再惡毒,也不及某些人惡毒。畢竟,倘若大盛太子行得正坐得端,何來如此惱羞成怒的與在下爭論?大盛太子如此反應,不是心虛是什麼?”

司徒夙被他這話堵得不輕,整個人已然氣得渾身緊繃。

他歷來在沙場上馳騁慣了,何時被人這般刻意的中傷。

他森冷絕絕得朝東臨蒼望著,抑制不住的再度開始反擊,奈何東臨蒼也不可小覷,滿身溫潤壓制,實則卻是口舌如簧,言道出的字眼也字字錘心,驚人卻又痛人。

鳳瑤安坐在這二人中間,著實是有些坐不下去了,但也未有附和發言之意,待得半晌後,這二人終歸還是各自退得一步,極是難得的沉默了下來。

奈何這好好的賀壽氣氛,卻因他們二人的唇槍舌劍徹底擾亂。

楚王僵坐在上方的龍椅上,面色極是難堪,那雙小眼積攢著怒意,連帶喘氣聲都比方才來得響亮,著實氣得不輕。

東臨蒼朝楚王掃了幾眼,便笑盈盈的起身獻禮。

待得楚王垂眸凝他時,他慢騰騰的讓隨從將禮物搬上來。

那隨從得令,直接提了一隻大籃子上來,大楚宦官接過籃子後,眼角也著實抽得厲害。

楚王垂眸朝籃子之物一掃,只見籃子中不僅有市井雜耍之物,有廉價畫軸,甚至還有一隻碩大的風箏。

他老臉終歸是崩不住了,再加之對東臨蒼最初那中傷之言耿耿於懷,一時,心底怒火大起,登時拍手震桌。

瞬時,桌子被他掌心的內力強行震開了一條縫。

在場楚人頓時驚得不輕,當即恭敬跪地,大呼:“皇上息怒。”

楚王朝東臨蒼怒目相對,“東臨公子此番來楚,是刻意當眾戲耍朕來的?”

東臨蒼分毫不懼,微微一笑,“楚王惱怒作何?大盛太子送你一枚石頭,你都不惱,在下送的這些東西,總共耗費二兩紋銀,至少比大盛太子的石頭值錢,楚王怎獨獨對在下惱怒了?”

他嗓音柔和,整個人從容淡定。

楚王袖袍中的手緊握成拳,強行大口呼吸,縱是滿身惱怒與殺氣,卻終歸還是心有忌諱,不曾真正宣洩出來。

他也並未立即言話,待深呼吸了幾口,才僵著嗓子道:“東臨公子倒是有心了,多謝你的賀禮,且先回坐吧,等會兒宴席便開始了。”

東臨蒼微微一笑,似是早已料到楚王會強行壓制怒意,不敢發作,他笑得柔和溫潤,隨即朝楚王點點頭,“楚王不必客氣,畢竟是壽星,在下破費些也是自然。再者,在壽宴開端之前,大旭長公主也有賀禮要送給楚王。”

這話一落,轉身回位。

鳳瑤則被他的話頂了出來,她沉寂無波的朝東臨蒼掃了一眼,隨即便起身上前,差王能將那隻裝了桂花釀的木匣子捧了上去。

楚王所有的雅興早被耗費殆盡,此際對所謂的賀禮已無興趣,只是迫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