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國之重臣,僅憑這兩點,本宮不止要兇他,還要依我大旭律令罰他!”鳳瑤怒道。
這話一出,全然不顧幼帝反應,瞬時回神朝贏統望來,冷冽煞氣的道:“贏統,你敢公然帶女人入皇上寢殿玩樂,帶壞風氣,甚至敢公然對劉太傅辱罵不恭,可知罪?”
贏統渾身一顫,緊著嗓子道:“大皇姐,這其中,這其中許是有誤會。”
這話一落,忙求救似的朝幼帝望去。
幼帝越發著急憤怒,“阿姐,你這是作何!大皇兄是我們手足,阿姐,你……”
“住嘴!”未待幼帝后話道完,鳳瑤怒道。
幼帝猝不及防的嚇了一跳,噎了後話,待得反應過來後,他頓時委委屈屈的紅了眼,抑制不住的大哭道:“哇,阿姐欺負我,阿姐起伏我!如今無論我做什麼,都不能讓阿姐滿意了,阿姐,徵兒不當皇帝了,徵兒不要當傀儡,不要當皇帝了。”
轟的一聲,似有什麼東西在心底徹底的炸開。
鳳瑤瞳孔緊縮,目光越發的陰沉不穩。
她並未再轉眸朝自家幼帝望去一眼,僅是森冷的目光靜靜落於贏統身上,陰沉而道:“本宮無論你是否承認,而今,本宮皆警告你,倘若你膽敢再接近皇上,你這條命,本宮自會收下。今日,你連犯兩罪,本宮念及手足之情,並不要你性命。而此際的江南,災後重建,倒也正需人才,本宮,便令你去江南幫著救災務農,待得江南發展如初了,本宮自會對你酌情獎賞,將功折罪。”
說著,嗓音一挑,“聽清楚了?”
贏統渾身一顫,急道:“大皇姐,臣弟……”
“本宮只問你,可是聽清了?”
“臣弟聽清了。”
“可願意?”
贏統眉頭大蹙,滿臉焦急。
鳳瑤冷眼凝他,陰沉而道:“你若不同意,也罷。公然領女人蒙惑幼帝,公然儒雅朝臣,就憑這一點,本宮足以讓你入得死牢,自生自滅。”
贏統渾身再度一顫,滿面複雜與焦急,待得片刻後,他終歸是咬了咬牙,低頭下來,無奈僵硬的道:“臣弟對大皇姐的懲處之法,並無意見。”
鳳瑤冷道:“無意間便好。明日一早,你便即刻收拾東西,本宮會差人送你去江南。”
贏統僵道:“是。”
眼見他妥協,鳳瑤不再多言,僅是陰沉冷冽的吩咐他離去。
贏統不敢多呆,當即領著兩名女子小跑出殿,待的不遠處的殿門被在外的宮奴重新合上後,鳳瑤才將目光朝惱怒委屈且淚流不止的幼帝望來,森然而道:“哭夠了?”
幼帝怒道:“阿姐你太欺負人了!大皇兄未做錯什麼,你為何要……”
鳳瑤陰沉道:“先是贏易,後是惠妃,而今又是贏統。徵兒,你隨時記掛在心的,從來都無我這胞姐!贏統之事,多說無益,阿姐主意已定,不可更改。而徵兒你,性情衝動,言行倔強叛逆,這些日子,你所言所行,極讓本宮失望,是以,明日一早,本宮也會差人送你去道行山上隨國師清修!阿姐管不住你了,奈何不得你了,便只能望國師能稍稍教導於你了!”
這話一出,幼帝哇啦大哭,“阿姐容不下徵兒直說便是,又何必要……”
鳳瑤冷道:“阿姐從來都不曾料到,徵兒的所有偏激與惱怒,都會用在我身上。也罷,既是你如此恨我惱我,我也能稍稍收心,將你送入道行山清修,待得你言行皆妥,性子安穩之際,待你歸來,我自會讓大旭交到你手上。我既是無法讓你對我這個阿姐信任與親近,那我便,窮極一生,讓你做個明君。如此,阿姐便是對不起你,也可對得起雙親,對得起大旭了。”
這話一落,滿目蒼涼,也分毫不顧幼帝的哭訴,轉身便乾脆的出殿。
殿外,天色已是暗淡了下來,夜風習習,涼意莫名的入了骨。
回得鳳棲宮後,鳳瑤獨自沉默,思緒翻騰嘈雜,全然不平。
夜裡,也於榻上輾轉反側,徹夜難眠。
翌日一早,鳳瑤便吩咐人去送走了贏統,更也差人送走了幼帝。
這二人,她都未親自相送,只是聞得王能說,幼帝離宮之際,一直回頭朝後望著,盼著,直至坐上宮外的馬車時,他還在撩著簾子將腦袋探在車外望著,模樣委屈而又可憐,讓人不忍。
這些訊息入得耳裡,鳳瑤滿目沉寂,一言不發,待得沉默片刻後,她如常踏步去上朝,也如常的處理朝事,再如常的下朝。
整日,她也一直呆在御書房內,處理政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