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氣上湧,鳳瑤腦仁都有些發痛。待得這話入耳,著實無精神多加思量,僅是冷冽的隨口而道:“你欺瞞本宮,本宮自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倘若,微臣僅是隱瞞了一些事,但卻並未真正傷害長公主,如此,也不可原諒?”他似是有些不死心,平緩幽遠的嗓音再度揚來。
鳳瑤煩膩不堪,“攝政王既是如此擔憂本宮不會原諒你,那你如何不事先與本宮坦白?既是要借什麼,與本宮直說便是,本宮也非對攝政王太過歹毒,只要你借,本宮不一定會拒絕。如此,你既是揹著本宮行事,不願告知真相,卻還求得本宮原諒,可是過分了些?而本宮,又如何要原諒一個揹著本宮行事且兩面三刀之人?”
這話一出,顏墨白瞳孔頓時一縮,那張清風儒雅的面容,也逐漸漫出了幾許沉重。
鳳瑤默了片刻,陰沉而道:“攝政王還不離開?”
顏墨白仍未言話,整個人似是突然沉默了一般,無聲無息,透著幾許極為難得的沉靜。
鳳瑤臉色微變,也未再言話,待得半晌,她終歸是全數放棄理會顏墨白,僅是稍稍伸手,再度去夠那酒罈子,不料剛剛伸手而出,顏墨白則突然拿過了酒罈,溫潤的嗓音也適時而來,“長公主既是有酒興,正好,微臣也有酒興。不若,微臣陪你一道喝,也免得獨自飲酒而傷感。”
說完,未待鳳瑤反應,他已舉著酒罈為鳳瑤倒了一杯酒,隨即拿過桌上的飯碗,也為自己倒了一碗,待得一切完畢,他稍稍舉碗,朝鳳瑤緩道:“長公主,請。”
殿內的光線,越發暗淡。沉寂的氣氛裡,酒香肆意,只是朦朦朧朧的光線裡,顏墨白那張俊美的面容,竟似是積攢著複雜與深沉,連帶那雙漆黑的目光,也透著幾分難以言道的認真與厚重。
這回,鳳瑤倒是莫名的將他的臉色看清楚了。
只倒是,這顏墨白與司徒凌燕你濃我儂,正該是春風得意才是,而今突然在她這個稍稍醉酒之人面前言道一些有的沒得,再露出一副深沉凝重的臉色,如此,他究竟何意?
難不成,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