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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9部分

她面前折斷志氣與傲然,從而在她面前俯首稱臣。

一時之間,她滿目複雜,並未言話,沉寂壓抑的氣氛裡,顏墨白則勾唇一笑,“看來,即便是廢物,也是惜命的。只不過,這番磕頭之舉,太過僵硬,並非自然,你瞧,我家長公主都不說話,想來,自也是不滿意的呢。”

這話一落,龍威眉頭皺得越發厲害,惱怒大增,當即抬頭朝顏墨白瞪來。

顏墨白懶散觀他,“你若不願再磕頭告饒,自也可。連大盛太子都已棄了你這條命,你當真以為,你若不恭順,本王會留你?倘若你想通了,願誠服,那你便好生磕頭,直至,磕到我大旭長公主滿意為止。”

龍威血色滿面,通紅的眼睛,也驟縮起伏得厲害。

雖滿心的惱怒與恥辱,然而更多的,卻是一種失望,是了,對大盛太子的失望。

想來他龍威戎馬一生,精忠盡國,到頭來,卻落得這般被拋棄的下場,這等悲涼恥辱,無疑是敲碎了他滿身的傲骨與志氣,令他滿身猙獰,全然在這大旭之人面前抬不起頭來,奈何,縱是也有求死之心,願一死成全自己的滿身骨氣,然而,心有顧及,家有老小,他龍威,又如何敢,徹底的一走了之。

思緒翻騰,複雜悲屈,那一層層毫不客氣襲擊而來的嘈雜心思,也在一點一點啃噬他的骨氣。

待得片刻後,他終歸是垂眸下來,咬牙一番,而後開始一言不發的磕頭。

此番磕頭,並無任何討巧之意,而是重狠狠的磕頭在地,額頭驟然撞擊在地面的聲音,悶重十足,然而即便腦袋發暈發沉,疼痛得似要散架,然而他卻強行咬牙,一遍一遍的磕頭於地,任由自己渾身發僵發顫,也任由額頭甚至嘴角的血水,一點一點的染溼膝下的地面。

整個過程,鳳瑤依舊靜然而坐,一言不發。

待得許久,眼見龍威額頭也鮮血紅腫,她瞳孔一縮,終歸是低沉出聲,“行了。”

這話一落,龍威動作頓住。

鳳瑤抬眸朝顏墨白望來,低沉而道:“龍威尚且有過,但罪不至死。且此番大盛之軍在側,我大旭,也不可將事做得太絕。望攝政王,差人將龍威帶出,本宮,有話要與你單獨而聊。”

顏墨白溫潤而笑,“長公主倒是心善,這龍威最初鄙我大旭之際,便該受責罰,且大盛太子已將此人交由微臣,如此,這龍威生死如何,自也不會影響大盛與大旭關係。”

是嗎?

這話入耳,鳳瑤並不相信,畢竟,這龍威好歹是大盛之將,那司徒夙,能讓他大盛之將在大旭之人面前如此受辱?

她瞳孔稍稍一縮,思緒翻轉片刻,卻不打算與顏墨白就此多言,只道:“龍威的生死是否對大旭與大盛關係有所影響,而今先暫且不計。只不過,這龍威滿身是血,染了本宮之屋,無論如何,攝政王都該將此人帶出去才是。”

顏墨白滿面從容,面色分毫不便,待垂眸朝龍威身下的血水掃了一眼後,他眼角稍稍一挑,也不耽擱,當即喚伏鬼入屋拎走龍威,隨即便迅速差兵衛入屋清理血水。

待得一切完畢後,兵衛魚貫而出,屋內氣氛再度沉寂下來,顏墨白朝鳳瑤掃了一眼,而後親自踏步至不遠處的角落,親手將香爐點好,待得香爐內的青煙搖曳而起,一股股淡淡的檀香充斥屋子後,他才稍稍起身,緩步朝鳳瑤行來,最後全然不經鳳瑤允許,極為自然的坐在了鳳瑤身側。

一時,二人沉默,無聲無息,卻並無半許尷尬。

待得片刻後,鳳瑤才轉眸朝他望來,低沉而問:“攝政王是如何在司徒夙面前帶回龍威的?”

她問得極為直白,這話一落,凝在顏墨白麵上的目光也深了一重。

顏墨白也未耽擱,只道:“大盛太子,以龍威之命為賭注,與微臣大肆拼鬥內力,從而,技不如人,便將龍威輸給微臣罷了。”

是嗎?

那司徒夙的武功,自也極為高深,並非弱能之輩,內力定也是極為強盛,非尋常之人能搏,而這顏墨白則肩膀帶傷,身子骨並非完好,他與司徒夙拼鬥內力,盡還能佔得上風?

思緒至此,鳳瑤眼角挑了半許。

大抵是看出了鳳瑤的疑慮,顏墨白溫潤而笑,緩道:“不瞞長公主,大盛太子最初聞說微臣乃長公主夫君,便有意牴觸,是以主動提出與微臣比試,倘若微臣贏了,便將龍威此人交由微臣處置,倘若微臣輸了,便將項上人頭,交於大盛太子。微臣應允,言道拼鬥內力,要在十米開外,以內力擊穿水面,震殺江中魚兒,誰人震殺之魚,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