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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5部分

起的心,也逐漸放鬆開來,待將王能與小官留在殿前後,鳳瑤便開始逐漸拾階而上,最後站定在了主殿殿門外。

這座皇陵,她來的次數並不多,只是往些年每番大祭之際,她會隨著父皇過來,只是那時候,百官雲集,她雖是驕縱蠻橫,但因父皇與母后在場,性子也稍稍收斂,曾也記得,當初之際,每番只要聞說要來這裡參與祭祀,心底便極有壓力,只因好歹也是大旭公主,自也不能在群臣面前當眾失了禮數,是以縱是驕縱,但也心有壓力,祭祀之日也極是努力的安分。

但如今時過境遷了,才覺,往日那番祭祀之時的努力安分甚至無奈壓抑,而今看來,卻也是一種極為難得的幸運了,只少,雙親皆在,長兄也在,便是再驕縱無禮,她好歹也是金枝玉葉,也肆意的放縱自己,而如今,一切的一切,都是全然變化,便是連她的父兄,她的母后,都不過是這皇陵主殿中的,一尊冰涼的牌位。

思緒至此,一時,心底竟莫名的蒼涼開來,無論怎麼努力,都全然掩飾不住。

待得片刻,她終歸是強行按捺心神,逐漸伸手而推,待得殿門緩緩而開之際,便見那大殿之中,顏墨白竟換成了一身白袍,整個人,靜靜的背對著她坐在那殿中的蒲團上。

鳳瑤神色微動,凝他片刻,隨即便踏步入殿。

縱是足下有聲,動靜微大,然而那顏墨白也不曾回頭朝她望來一眼,反倒是待得她剛要靠近他時,他則頭也不回的幽遠而道:“一旁的案桌上,擺有香蠟紙燭,勞煩長公主拿過來。”

鳳瑤應聲而停,略微沉寂的凝他兩眼,隨即也未耽擱,當即緩步至不遠處的案臺旁,將那滿盤的香蠟紙燭全數端了過來。

這大殿之中,正前方立著密集的牌位,燭火旺盛,貢品繁盛。其餘的牆面,則掛了不少大旭歷代帝王的畫像。

行走之間,鳳瑤瞬時朝周遭掃了一眼,待跪定在顏墨白身邊的蒲團上後,她一言不發的放下托盤,隨即開始整理托盤內的香蠟紙燭,而後低沉而道:“方才在許府時,攝政王為何不待本宮一道過來,反倒要獨自先行離開?”

她嗓音平緩無波,卻也略微幽遠。

待得這話一落,她便稍稍抬眸,淡然沉寂的目光開始望他。

顏墨白滿面從容,只是那雙深邃的瞳孔,卻微微卷著機率漫不經心。

他也不曾太過耽擱,僅是片刻後,他便薄唇一啟,平緩而道:“不過是,在許府呆得百無聊賴,是以便提前過來罷了。再者,長公主與許儒亦眉來眼去,微臣立在一旁,倒也礙眼,如此,還不如識趣離開,長公主說,可是?”

他嗓音依舊極為平緩淡然,漫不經心,無波無瀾之中,卻又無端的夾雜幾許調侃。

鳳瑤則再度皺眉,清冷的目光靜靜凝他,思緒搖曳沸騰,一時之間,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極是厚重。

便是百無聊賴,這廝,也該是等候她一道過來才是,而如此突然的不告而別,倒也是失了禮數才是。

再者,她今日不過是在救許儒亦性命罷了,言行皆行得正坐得端。這顏墨白歷來喜調侃她與許儒亦,卻不料而今之際,這廝竟仍是秉持著這點樂趣,調侃她的舉動也毫無半許收斂。

思緒至此,鳳瑤瞳孔微縮,低沉而道:“攝政王雖有攝政王的理由,但將本宮獨自留在許府,甚至還將馬車都全然駕走,竟憑這兩點,攝政王之舉,便極是不妥。”

這話一落,顏墨白勾唇而笑,“也罷。想來無論微臣言行如何,長公主也該是能挑出毛病。是以,倘若下次微臣要提前離開時,便與長公主先打聲招呼便是。”

漫不經心的嗓音,著實從容淡定,平和幽遠,似是著實不帶什麼情緒。

待得這話一出,他也不再耽擱,當即稍稍調整身子在蒲團上跪好,隨即也伸手而來,開始整理祭祀之物。

鳳瑤神色仍是起伏不定,心底,也抑制不住的再度一沉,奈何即便如此,待將顏墨白凝了半晌後,鳳瑤終歸是未再多做言話,僅是強行按捺心緒,垂眸下來,也繼續整理手中之物。

整個祭祀過程,進行得倒是無聲無息。

顏墨白跪拜之禮倒也周到,並無任何不妥不恭之處,只是,待得祭祀完畢後,他便率先起了身,垂眸朝鳳瑤望來,“祭祀已畢,長公主此番,是要回攝政王府,還是回宮中?”

第222章 車底藏人

鳳瑤瞳孔越發一縮,複雜觀他,“自是回宮。”

顏墨白眼角微挑,凝她片刻,隨即勾唇而笑,“也罷,長公主若要回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