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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部分

的站在武官前列,雙手執笏。

見那龍椅上的帝王眉梢冷冷,心下有些擔憂,下意識皺了皺眉頭。

待早朝散去,蕭淮未急著離開,而是在太和殿外銅雀旁等人。

少頃,便見有一風姿溫潤的男子緩步走了過來。待走近了,蕭淮才道:“何公公。”

“蕭大人。”何朝恩行了禮。

烈日當空,蕭淮穿著厚厚官服,早已有些汗意。卻見這位何公公,著藍綢曳撒,裡面是穿著交領白色中衣,臉頰白淨,讓人看著清爽舒服。

蕭淮與何朝恩也略有往來,這幾日見帝王心情不悅,自然想到了後宮的女兒。

他是帝王近臣,自然是最清楚的。

何朝恩聽了便微笑,說道:“娘娘與皇上之前卻有一些小矛盾,卻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情。皇上對娘娘一向寵愛有加,年輕夫妻有些摩擦很正常,過幾日就沒事了,蕭大人只管放心便是。”

如此,蕭淮就放心了。他道:“多謝何公公。”

何朝恩又笑著溫和道:“是蕭大人客氣了。”

御書房內,薛戰正單獨留下郭安泰商量政務,等政務說完了,郭安泰未急著退出去,只抬頭,看了一眼御案後面的帝王。薛戰見他吞吞吐吐,便道:“有什麼事直說便是。”

郭安泰雖是斯文性子,卻也是個文武雙全的,昔日隨他一併打天下時,那豪爽乾脆的樣子,深得他的欣賞。不曉得何時開始,也變得婆婆媽媽的……

帝王發話,郭安泰當然是要說的。他斟酌了一番措辭,才道:“近日臣見皇上心情不佳,也聽聞了一些傳言,可是……與皇后娘娘有什麼誤會?”

皇后雖是蕭家女,可現下已然是帝王之妻,依著帝王對她的寵愛,自是真的放在心尖兒上的。

薛戰勾了勾唇,一雙黑眸看向他,慢悠悠說道:“朕倒是不知,你何時也變得如那深宅婦人一般了。”

一個大男人,關心這些,的確不應該,何況還是正二品的尚書大人。可帝王之事,對於臣子來說,那就是大事。郭安泰赧然一笑,說:“臣也是關心皇上。既然皇上真將皇后娘娘當做攜手一生的妻子,臣覺得,作為男人,有時候稍稍退讓也無妨。”

既然喜歡,又何必冷落?

薛戰淡淡道:“你是在教朕如何當好一個丈夫?”這郭安泰比他年長几歲,先前也的確是成過親,比他多些經驗。不過他那夫人是如何跑的,薛戰也是知曉的。

就道,“……你比朕,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

畢竟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,說起先前的夫人,郭安泰心裡也沒有什麼波瀾。那妻子本就是他的母親張氏一手張羅的,他是孝子,母親供他念書已是不易,在旁的事情上,他便儘量遷就她。娶妻也是。母親替她選得妻子,他娶了便是。起初也是相敬如賓的,新婦勤快賢惠,郭安泰也是滿意的,可後來……

到底是沒有緣分。

郭安泰笑了笑,就說:“皇上又在笑話臣了。”

論當丈夫,他未必比皇上更有經驗。

薛戰知他也是好意,不過……若單單只是一些小小摩擦,他堂堂男子,如何會與一個小姑娘計較?只是,既是她是蕭家女,他照樣將她娶進宮,先前她嫁過誰,他也不再計較,只想娶個媳婦,生兒育女,與他好好過日子。

可是,他把她當成祖宗疼,每回睡她都是壓抑著,小心翼翼的睡。她卻根本不屑一顧!

說到感情,娶她之時,他未必對她有多少感情,這中間摻雜了太多其他的因素,只是最後娶得人是她,他心裡是真心歡喜的。

原是有些冷卻的怒意,復又被挑撥了出來,薛戰的面色沉了沉,想著她平日溫溫順順,乖巧賢惠,其實心裡根本就沒把他當成她的丈夫,興許半點真心都不曾有。

捏在筆桿的手緊了緊,薛戰略一用力,這上好的湖筆便“咔”的一聲,登時斷成了兩截兒。

而後薛戰將其放下,又從筆架上拿了只新的。

……

春曉隨蕭魚來了御書房,到了外邊的長廊,春曉輕聲示意:“娘娘。”

蕭魚抬頭看去,便見對面剛好走來一個身影,正是何朝恩。蕭魚繼續緩步走了過去。

今兒她穿了一件挑絲雙窠雲雁宮裝,象牙色馬面裙,粉頰玉容,嫵媚明豔。見何朝恩朝著自己行禮,才忙道:“何公公不必多禮。”

又接著說:“那日的事情,多虧了何公公。”

何朝恩站直了身子,眼睛卻是溫順的往下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