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多想,說道:“皇后娘娘年紀尚輕,如今入宮侍君,還要仰仗何公公多多照拂才是。”
何朝恩微微笑了笑。
蕭淮與蕭起州走遠了,那身旁的蕭起州才往後看了一眼,小聲的唸叨道:“父親,您與這何公公有往來嗎?怎麼今兒忽然與您這般交好?”也不應該啊,上回這何朝恩將那些個御賜之物送到蕭家時,他父親與何朝恩是客套生疏的。
蕭淮想了想,沒有說話,只道了一句:“走吧。”
……
御書房內,薛戰看了一個時辰的奏摺,才伸手將身側的冊子拿了起來,翻開來細細的看。這字兒寫得是漂亮小巧,很是娟秀。其實昨日那些所譯蠻文,並不是很要緊的內容。他知道她經歷兩朝,如今雖與蕭家一道歸順於他,那心裡,恐怕沒有完全的臣服。倒也人之常情。
不過如今,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,有些事情都是遲早的。
薛戰翻閱了幾頁。
他對蕭家有所顧慮,對蕭淮的試探是遲早的,只是原先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快,也未打算將這般重要的事情交於他去做。而今日,他對她父親委以重任,她知曉後,定然會很欣喜的……就是不曉得會如何感激他了。
忽然雷聲轟轟。
薛戰將書冊放下,問一旁的何朝恩:“外頭可是要下雨了?”
何朝恩上前,拱手回話道:“回皇上,瞧著天兒,怕是要下場大雨了。”
“皇后還未回來……”薛戰皺起眉頭,喃喃道。
何朝恩低聲說道:“皇后娘娘,怕是還在元華寺。”
元華寺。薛戰心中默唸,聽著這雷聲轟轟,想著她那嬌嬌的模樣,人小膽也小,不曉得會不會嚇著。這才起身道:“給朕備馬……”
下了龍椅,又轉身道了一句:“越快越好。”
……
大雨傾盆而至,雨水沖刷,整個晉城籠罩在一片灰色之中。電閃雷鳴,一匹棕色駿馬出了宮門,身後跟隨十餘名宮中侍衛。
而此刻元華寺的客房之中,元嬤嬤知曉此事後,訓斥春茗道:“你可知道,若此事被皇上知道了,娘娘會處於怎樣的位置?你跟了娘娘這麼多年,知道她的脾氣,怎麼不曉得勸勸她,或者……告訴我一聲也行,我去勸她。”
春曉咬著唇,弱弱道了一句:“嬤嬤又不是不知道娘娘的脾氣,奴婢……奴婢也沒辦法啊。”
如今都去了,她在說她也沒用,元嬤嬤攥著手,在屋內來回踱步,看到外面大雨瓢潑,一時心亂如麻,道:“都這個時辰了,怎麼還不回來?可別出什麼事兒才好。”
心裡卻是越想越擔憂。
可偏偏這個時候,她們不能弄出動靜來。若是被隨行知道知曉了,那後果可不堪設想。可若是娘娘真的出事了……元嬤嬤一時躊躇,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正當這個這個時候,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元嬤嬤還未反應過來,就見那房門“啪”的一聲開啟了。
疾風鋪面而來,抬頭看去,便見來人身披一襲玄色披風,高大威猛,發燒被雨水打溼,身上也溼了一大片,如此看去,眉目更顯俊朗深邃,勢如山嶽。
元嬤嬤嚇得臉都白了,忙行禮道:“皇上……”
薛戰闊步進去,被打溼的衣袍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男兒氣概,他直言道:“皇后呢……”他進去,撩起那垂下的床帳一看,也未見她在此小憩,這才想到了什麼,走到了元嬤嬤面前,看著臉色發白的元嬤嬤道,“皇后呢?”
“皇、皇上。”元嬤嬤翕了翕唇,無論如何都不能講,皇后娘娘去了安王府看趙泓的。
薛戰這才擰眉,“噌”的一聲將腰間佩劍罷了出來,架到她的脖間,眼神凜然道:“朕的皇后在何處?”
……
趙泓怕打雷,聽得外頭雷聲轟轟,那小小的身子,就一個勁兒的往她的懷裡拱。蕭魚將他哄著睡著了,才把他放回去。
卻看到便是在睡夢之中,那小傢伙也緊緊的抓著她的衣角不放。
只是如今時辰不早了,她若是再不回去,定然會惹人生疑。
蕭魚未多想,將他小小的拳頭一根一根手指的掰開,最後把他的綿軟小胖手放入了錦被之中,轉身朝著外面走起。
雨下得很大,電閃雷鳴,的確有些嚇人。
蕭魚對姜嬤嬤吩咐了一些事情,才走出臥房,一出去,便看到趙煊長身玉立。
此刻他已經換下了一身髒袍,整個人乾淨清爽,因他容貌俊秀雅緻,那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