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算是走了。
楚弈眼角直跳,想著前頭還有個連雲,這屋宅裡還有個魏衝,憋氣得很。
他到趙樂君跟前坐下,探手去把那一盤棋給亂撥一通,說道:“他怎麼回來了,不派出去了?”
“你們前世是仇家嗎?總是吵吵。”
她就想不明白了,魏衝似乎沒有惹過楚弈,偏他總咬著人不放。
楚弈聞言冷哼一聲,根本不想多說。
她一直覺得魏衝就是落難公子,他留下以謀計還恩情,可他是男人,從來就不相信另外一個男人對女人好,就是單純的好!
他默了默,突然說:“君君,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吧,那樣連雲也就歇了些心思……”
趙樂君一愣,下刻氣笑了:“敢情這些年,我是夾生的?”這都什麼比喻!
楚弈也一愣,然後極不要臉地說土味情話:“我是夾生的,缺你這把火再悶悶。”
第45章
嘴快一時爽,過後悔斷腸。
楚弈站在關了大門的公主府前,徹身感受。
不過一句半開玩笑的情話,他就被趙樂君給趕了出來,說讓他冷靜冷靜,而且府裡沒有給他換洗的褲子。
他在大門前咬咬牙,以前覺得這小婦人只能用哄的,吃軟不吃硬,現在發現其實是軟硬不吃!
然而現在要悔也晚了,只能翻身上馬,一甩鞭子,回那空蕩蕩的將軍府。
當日下午,趙樂君收到了一個木箱子,竇正旭說是將軍府送來的。
她在疑惑中去開啟,直接就被氣樂了。
那是半箱子的褻褲,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是誰的。
除了那個一得意就忘形的楚弈,還能是誰的!
她砰一聲把箱子蓋給狠狠關上,盯著那箱子,喊銀錦拿來筆墨,做了此生最幼稚的一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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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府門前的事情,很快就傳到了連雲耳中。
此時是黃昏時分,他剛剛才帝王宮裡出來。
帝王前陣子昏厥,近日來都命他在御前照看身體,一日三回的藥都出自他手,間中會跟著太尉一起議事。
楚弈有大把時間去纏磨趙樂君,他卻沒有。
今日帝王又再提起說賜婚的事情。他先前是以需要時間去說服趙樂君,如今一晃十日,楚弈也回城了,帝王自然是坐不住。
坐不住且不說,更是明說讓他明日就在早朝上提出,帝王收必讓他心想事成。
說白了,帝王暗中想操控一切,卻不願意明面上背起亂點鴛鴦譜的名聲,將他再推出來。彷彿是他主動提起,世人就不知道帝王心思陰暗。
可他今日沒有再推辭。
他答應了趙樂君,說會等楚弈回來。如今人來了,如若楚弈沒本事阻攔,也輪不到再罵他耍心機手段。
連雲一路沉著臉回到家中,連祖母喊他到跟前都未曾露出一丁點的笑意。
連老夫人見孫兒的表情,就知他有心煩事,但自打他遊歷回來,知道和趙樂君退了親,也沒有在他們跟前有太多的歡喜表情。
她琢磨了片刻,說起上回有些久遠的牡丹宴。
“三郎,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,先前你去了牡丹宴,雖然太子後來駕臨,你沒有多露面。但也有見到不少家世好的小娘子,你的意思到底是如何,總要以我說明白不是?”
家裡一直想要給他說親,他不耐煩,從來不回應。
今日點名,可見他祖母是不願意他再拖延。
連雲想到帝王的意思,沉聲說:“聖上已經有屬意,準備為孫兒賜婚,祖母可以先不用為孫兒張羅了。”
老夫人聞言詫異,旋即臉上就露出喜色,連連追問:“聖上要賜婚?可有說明是誰?”
此言讓邊上的連大夫人也驚喜不以,跟著也催促著讓快細細地說。
連雲卻只是一拱手,面無表情回道:“此事還沒有定論,只是我醜話說在前,如若我真有幸娶她為妻,祖母與母親得應下不得為難她半分。”
他的話讓兩人面面相覷,一時間連笑意都不見了。
聖上賜婚,怎麼到他口中,她們似乎還可能不滿意一般。
婆媳倆都敏感察覺到什麼,想要再問,連雲已經不耐煩多留,嘴裡說了聲告退,匆忙離開。
昨日太子告訴他,趙樂君已經不準備再等了,應該是快要對陳家下手,他手中有些東西能夠給她添一份助力。他實在沒有功夫跟家裡長輩打太極,是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