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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部分

了一聲:“好,那楚將軍你跟姑母說話。”

然後坐下,套上銀錦遞來的襪子和小靴子,給兩人施一禮之後往外小跑。

“嘉寧……”

“楚將軍想必軍務繁忙,將軍也請回吧。”

同樣不給他跟自己多說話的機會。

可楚弈怎麼會就此離開,他身子往前傾,想要伸手去握住她手。

趙樂君順勢就收拾桌案上的信,避開了。

他手落空,餘光卻是掃到信封上的一個名字。

——連雲。

兩個字讓他此刻的心情可謂是雪上加霜,那個人總是陰魂不散會出現在他們之間。

信裡莫不是還寫了什麼,才讓她突然起疑自己。

楚弈手慢慢握成拳,血管在手背上清晰凸起。

“嘉寧,可是連雲又挑撥了什麼。和胡人議和,是必然的,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,讓將士再繼續因為戰事有折損。關城剛剛收回,胡人士氣低落,如今是他們自己內部有內亂,所以我們可以一舉僥倖收復北地。若是逼得太緊,他們內部再扭成一根繩,那就是幾年的苦戰……”

“這些我比你都清楚。百姓受不起這樣連年征戰,但你有另外的打算也是事實。當然,我也沒有多高尚,一開始考慮跟你複合就是出於利益在前。”

趙樂君深吸一口氣,打斷他。

“可是楚弈,我若是不願意受牽制,我一樣會有辦法!”

一番話讓楚弈啞口無言。

他閉了閉眼,沉聲說:“嘉寧,我算計有錯在先,但複合一事,我絕不會退讓。”

話落,他站起身,不用她驅趕,就先行離開。

此時她正氣頭上,讓她緩兩日,他再來見她吧。

才轉身,後背就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,悶悶地作疼,讓他往前踉蹌。

一個茶盞就滾落在他腳邊,潑在他衣服上的茶水慢慢滲透了外袍,溼了他的裡衣,化作涼意鑽入肌理。

他沒有回頭,仍舊是邁開步子,匆忙出了營帳。

趙樂君被他那股決意給氣笑了。

在楚弈狼狽走出來的時候,姬老太爺居然就站在門口,連同剛剛離開的姬尚禮。

方才老人說的那些話,轉眼一語成讖。

他把脊背挺得筆直,姬老太爺只是略略看了眼他鐵青的臉色,沒有再出言譏諷。

倒是姬尚禮圓溜溜的眼睛裡有著關切。

姑母跟楚將軍說的那些話,他不是太明白,但是他聽出來了,楚將軍說他錯了。

他突然就想起來,前不久曾祖父不讓他喊楚將軍姑父,就是因為楚將軍犯錯了吧,所以姑母不要他了。

他眼裡的關切就變成同情。

以前他惹姑母生氣,姑母也說過不理他的話。

楚弈原本還想跟姬老爺子全個禮,但是邊上男孩盯著自己的目光如同鋒芒,側頭就看到自己被可憐的眼神,再也留不住走得飛快。

在他完全露出背後的時候,還聽到姬尚禮低低說了聲:“楚將軍怎麼還淌了一身汗。”

是男孩子的疑惑的自言自語,卻讓他險些要一頭栽倒。

姬老太爺毫不給面子的放聲大笑,姬尚禮在笑聲中似乎悟了什麼——楚將軍是害怕他姑母嚇的!

真真可憐。

外頭的笑聲引起了趙樂君注意,才想要出去迎老人,就見到老人牽著侄兒走進來。

開口就問道:“你這是反應過來了?”

趙樂君抿抿唇,垂下眼眸,遮住暗淡的眸光請老人坐下:“外祖父一早看透了,卻瞞著孫女。”

“不讓你自己想明白,你怎麼知道自己心裡頭都裝了哪些人。”

姬老太爺一撩袍子直接坐下,大刀闊斧的。

趙樂君望著他灑脫的坐姿,心頭淌過澀意,低低地說:“我明白了又如何,總有人不明白。”

倒是和他坐姿一般的灑脫了。

姬老太爺欣慰地點頭,眼裡是慈祥地笑:“君君,你自小遭遇太多的變故,所以你總是小心翼翼的維護身邊人,想都周全了。其實,我們是希望你多維護自己一些,人總是要自己痛快了,才叫真的痛快。”

最淺白的道理從老人嘴裡說出來,趙樂君笑容明媚地道:“是孫女一時魔怔了。孫女不會辜負外祖父的苦心,確實就不該被動,不是他才會耍心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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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弈離開後,給南胡人回了一封信,按著姬老太爺的意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