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。突然猛烈的咳嗽幾聲,身子也跟著搖晃起來。
“皇上!”李安驚叫一聲扶住他,伸手拍著他的背。
瞬元帝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,怒瞪著眼前的沈銘闌:“你以為你殺了朕就做得了皇帝,掌握得了我沈國江山嗎?你可別忘了,萬家手裡的兵權全都在銘堯的手裡,你不過只有這四千禁軍,你以為你最後能逃得過?”
沈銘闌勾唇一笑,扭頭對著後面吩咐:“把人帶進來!”
話語剛落,便有人出去很快帶了沈銘堯和蘭陵進來。兩人如今都被人綁了手腳,無法動彈。
瞬元帝面色大驚,對著沈銘堯疾呼一聲:“銘堯!”
“父皇!”沈銘堯也跟著喚道。
沈銘闌一臉得意地笑:“父皇,你現在還覺得手裡有什麼了不得的王牌嗎?”
瞬元帝黑著臉沒有說話,沈銘堯卻突然道:“林靖宇,你以為你扮成沈銘闌的模樣便真的可以一統天下,坐上那帝王寶座嗎?”
沈銘堯話語剛落,屋子裡皆是一驚。就連定遠侯也一臉驚愕地看向一旁的外甥。
林靖宇顯然也沒料到沈銘堯竟已知曉他的身份,神色微凌,轉頭看向他:“二皇兄這是什麼話?本王聽不懂。”
“是嗎?”沈銘堯眼神專注地盯著他,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,“本王以為……林編修很明白本王說的是什麼。鐘樓的易容之術果然厲害,竟然可以以假亂真,連聲音都可以這麼像。若非本王找到晉王的屍體,是怎麼也想不到如今站在自己面前之人會是旁人冒充的。”
“你說什麼?闌兒死了?”洛妃只覺得一陣恍惚,整個身子隨之一顫,險些摔在地上。
林靖宇怒目瞪向沈銘堯:“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?”
蘭陵突然挑眉道:“你若覺得是我們胡言倒也簡單,若你不是冒充的,那你作為人子可曾知道自己的母妃的生辰是哪年哪月那時?”
林靖宇神色微變。洛妃的生辰是六月初九,這是人人都知道的,可若具體問他哪個時辰……他又怎可能知道的清楚?
☆、2。28(更新)
見林靖宇面上閃過一絲猶豫,定遠侯率先出了聲:“你果真不是晉王!”
蘭陵道:“定遠侯; 他殺了晉王又取而代之; 為的便是利用你上演這出逼宮的戲碼。現如今,你還要與這等殺你外甥之人為伍嗎?”
“可惜已經太遲了!”林靖宇說著撕下臉上的偽裝露出真實的面孔來。
定遠侯氣的顫抖:“林靖宇?你果真不是晉王!”這傢伙明明已經和她的女兒定了親,還總惹他的寶貝女兒生氣; 定遠侯早就看他這個未來女婿不順眼了。
林靖宇舉了舉手裡的金牌,勾唇一笑:“如今掌管禁軍的令牌在我手上,我是不是晉王還有什麼要緊的嗎?”
“你!”定遠侯氣的拔出腰間的長劍就要去刺林靖宇,林靖宇快他一步躲過去; 對著身後的禁軍使了使顏色; “攔下他!”
那禁軍聞聲上前將定遠侯一舉拿下。
定遠侯怒目看向拉著自己的人:“你們好大的膽子; 如今只認令牌不認我這個主子了嗎?”
林靖宇突然大笑兩聲:“定遠侯你可看仔細了,這大殿之上的禁軍乃是我鐘樓之人所扮,哪裡會聽你的號令?你的那些禁軍如今都在殿外; 待會兒只要我拿著令牌出去; 他們一樣會奉我為主。自古禁軍只認令牌,這可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。”
瞬元帝恨得咬牙:“林靖宇; 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“我幹什麼?”林靖宇扯了扯嘴角,“皇上還記得十一年前楚國公府的那場大火嗎?當年幫你打下這萬里江山的一代忠良,最後卻被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道聖旨,全家葬送火海。皇上午夜夢迴之時可曾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懺悔?這半年裡,我一直暗助殷王尋找萬氏陷害楚國公的罪證,最後卻被你無情壓下。原因只是為了你身為帝王那可笑的面子。你這種不思己過,只想著自己利益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坐擁天下,成為這江山之主?”
“放肆!”瞬元帝高喝一聲,面色逐漸鐵青。
而蘭陵也早已因為林靖宇的那些話有些呆住。原來,不是沈銘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,而是這個皇帝不願意給她的爹孃正名。這個永遠都高高在上的帝王,永遠都在考慮著他自己,又何曾替那些為他出生入死的臣子們想過?
果然,帝王終究是無情的。是她太天真了,天真到以為只要沈銘堯找到證據,皇上就會願意為爹爹正名,為楚家洗刷冤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