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早早歇下,請他改日再來。”
那小斯猶豫了一下又道:“可是,晉王殿下還說,若是今晚王爺拒絕相見,怕是要錯過自己一直苦苦相尋之人了。”
沈銘堯面色一沉,看了高肅一眼,似是突然想到什麼,面色微變,又道:“請他去書房等著,本王一會兒便過去。”
那小廝應聲走了,高肅忍不住猜測:“前段日子一直不見五皇子下落,該不會,是去燕國尋找妙神醫的下落了吧?只是,若當真如此,晉王對王爺你的心思揣摩的也太通透了些。”
看來,這個晉王爺也絕非等閒之輩,說來也是,能讓攝政王和皇后如此忌憚的人,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扶不起的阿斗。看來,王爺對於這位晉王殿下還需多加小心謹慎才是。
沈銘堯倒是沒表現出任何心思,只看了高肅一眼眸光淡淡:“去看看便知道了。”
。
沈銘堯來到書房推門進去,沈銘闌起身走過來:“二哥可算是來了,臣弟帶了個人來看望,想必二哥會很樂意見到。”
沈銘闌一口一個二哥喚得親熱,讓沈銘堯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譏諷。
他們兩兄弟之間,還真談不上如此親近,不過此時,他也沒什麼心思與他計較這些。因為他很快發現這屋裡還站著另外一個人。
順著沈銘闌所指的視線看過去,卻見一旁立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,身上帶著濃郁的藥草香,再加上剛剛心中的猜測,倒是極易辨別對方的身份。
妙神醫,果真是被五皇子捷足先登,早他一步找到了。
沈銘闌道:“昨晚上二嫂身體不適早早離席,臣弟擔心二哥心中過於憂慮,便請了妙神醫前來給二嫂看病。不知,二哥以為如何?”
沈銘堯自然知道沈銘闌不會好心單純請妙神醫給蘭陵看病,不過是想讓自己欠他個人情,以後好從他身上得取更大的利益罷了。
但此時蘭陵的病情要緊,這個人情,他縱使萬般不願,卻還得必須收下。
“既然如此,四弟有心了。”
沈銘闌笑著拱手抱拳:“二哥客氣了,都是自家兄弟,一切都是我這做弟弟的應當做的。既然如此,便先讓人領了妙神醫前去給二嫂看病吧。”
沈銘堯點了點頭,轉而喚了高肅過來領妙神醫前往璟瑞居給蘭陵診脈。
他雖想要過去,但心知沈銘闌如今定然有話要說,便只得暫且留下來 。
看來,沈銘闌早就知道他為了查母妃當年的死因暗中尋找妙神醫的下落。如今趕在他之前找到妙神醫,又送了個人情給他,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。
偏偏他如今,還必須承他這個情。
沈銘闌道:“我聽聞今日二哥請了所有太醫院的太醫來給二嫂看病,怎麼,病情很嚴重嗎?”
沈銘堯沉默片刻方道:“不過是有些嗜睡,算不得什麼毛病。”
“嗜睡?”沈銘闌好似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訊息,“我記得,當年汐貴妃不就是患有嗜睡的疾病嗎,怎麼那麼巧,二哥身邊的女人都會有這樣的怪病?難道二哥就沒有覺得,此事有些蹊蹺嗎?”
沈銘堯臉色頓時有些陰沉,聽沈銘闌的口氣,倒像是早就知道蘭陵所患之疾與母妃當年大同小異。若是他知道自己這段時日一直需要尋找妙神醫查詢母妃當年的病情,倒還說得過去。
但蘭陵嗜睡連他自己也是今日才注意到,下午才剛請了太醫來瞧過,如今才幾個時辰的功夫,卻能傳入他的耳中。
到底是他的眼線太多呢,還是……蘭陵的病情,本就與他脫不了干係?
想到第二種可能,他情不自禁地握緊了袖中的拳頭,眸中一抹殺機隱現。
“依四弟的意思是……”沈銘堯斂去眸中情緒,平靜地轉身問他。
沈銘闌道:“你我皆知,在父皇心中最愛之人便是你的母親汐貴妃,皇后空有金印鳳璽,但終究是渴望父皇的恩寵的。如此一來,她自然是要把你母妃視作眼中釘,肉中刺,欲除之而後快。”
他說著,見沈銘堯面色陰沉,卻始終沒有反應,又接著道:“汐貴妃本是舉世無雙的美人兒,且又一身武藝不凡,和父皇一起並肩沙場 ,生死相依,那等感情皇后怎能不嫉妒?何況,汐貴妃身體向來康健,在戰場上面對敵人的刀光劍影都不怕,卻早早地死在後宮裡,難道二哥以為這件事會和女人間的爭寵無關嗎?”
沈銘堯突然冷笑:“如此說來,那你的母親洛妃娘娘,是不是也擺脫不了嫌疑?”
沈銘闌笑:“二哥是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