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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部分

的木板輕輕一推,夾層瞬間便被開啟。

他伸手將夾層裡的物件拿出來,只一眼便讓他整個身子都怔在那裡,扭頭看向身旁的蘭陵,眼眸深深,面容激動,薄唇微張,似有千言萬語要說,卻又梗在喉頭,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
最後,就只化作兩個字:“南歌……”

蘭陵蹙了蹙秀眉,心中不解他口中的南歌是為何人。不過,卻也並未開口詢問,只跟著低頭去看他手裡的手鐲。

那是一隻鑲嵌了黑色寶石的紫金鳳尾手鐲,蘭陵神色微變,伸手接過來:“這手鐲跟明玉之前丟的那隻好像啊,不過這上面的寶石是黑色的,明玉的卻是紅色。”

沈銘堯眯了眯鳳眼,努力壓下心頭的激動:“這手鐲不是你的嗎?”

蘭陵茫然的搖頭:“我沒有這樣的手鐲啊,師父臨終前交給我時也沒告訴我這裡面放的是什麼,我甚至連開啟夾層的鑰匙都沒有。”

她心中暗思,難不成師父當初沒有說錯,的確是要她將這錦盒交給沈銘堯?

而沈銘堯,也一動不動地盯著跟前的蘭陵,她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,難道她當真不是南歌?

其實,他一直都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。自南歌離開之後,他從來不喜歡任何女人的接觸,獨獨她,總讓他發了瘋的想念。甚至有時候,他會大膽的猜想其實跟前的這個女子,就是他的南歌。

可是,他又不敢確定,如果他的南歌還活著,又怎麼會十年都不曾來找他?難道她怪自己當初沒有來得及去救她?

蘭陵被沈銘堯盯得心裡有些發毛,忍不住出聲喚他:“將軍怎麼了?”

沈銘堯越發不敢確定了:如果她是南歌,又怎會這半年來對自己是這樣的態度?可如果她不是,她又怎會有母妃賞給南歌的手鐲?

沈銘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這才開口道:“這紫金鐲本是一對兒,當初父皇得了此物後賞給了母妃,母妃將其中一隻給了明玉,而另一隻……給了楚國公家的獨生女,楚南歌。”

蘭陵舉了舉手裡的紫金鐲:“這是楚家姑娘的手鐲?那怎麼會在我這裡,那個楚南歌呢?”

沈銘堯神色黯了黯:“十年前,楚國公得罪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,被冠以謀逆罪,全家死在火海之中。當我得知此事趕去楚國公府,一切都已經遲了……”

蘭陵第一次從沈銘堯臉上看到如此痛苦自責的表情,不由凝眉思索:“那個楚南歌……是你的未婚妻嗎?”

沈銘堯神色微怔,隨即伸手撫了撫她鬢前垂落的秀髮,語氣溫和了許多:“都是過去的事了,還困嗎,再睡會兒。”

見他不願再提,蘭陵便不繼續追問下去,輕輕點頭,任由沈銘堯扶著自己躺下去。

或許當真是累了,沒多久,蘭陵便真的閉了眼睛熟睡過去。

沈銘堯輕柔地幫她蓋好棉被,自己則輕手輕腳地下了床,走出屋去。

夜色沉寂,淡月輕拂,月光融融傾瀉在這靜謐的院落之中。

推門出去,木瑤果然早早地就候在一旁。

沈銘堯看了她一眼,徑自去了隔壁的耳房。木瑤見了,也急忙尾隨而去。

耳房裡,沈銘堯端正而坐,面色平靜地看著垂首站在自己跟前的木瑤:“說吧。”今晚從桃花酒到錦盒,想來無一不是她的主意,他相信,她定然是有話要說的。

木瑤微微頷首,語氣不卑不亢:“當年楚國公府大火,全家上下無一倖免,不過,卻有一個人死裡逃生。”

沈銘堯的身體漸漸緊繃,一顆心好似隨時都會跳出來:“蘭陵,就是南歌?”雖是在問,卻已有了百分之百的確定。

木瑤點頭:“十年前姚先生意外路過楚國公府,救出了身陷火海的楚南歌,並收她為徒。因那段日子她夜夜為噩夢折磨,痛不欲生,姚先生給她服下‘忘情’,幫她抹去了八歲前的所有記憶,又為她改名蘭陵。”

沈銘堯藏在袖間的雙手緊握成拳,止不住地顫抖:“這些,你又是怎麼知道的?”

木瑤道:“三年前姚先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,才將真相告訴我,希望我帶蘭陵來將軍身邊,但那時姚先生被人殺害,蘭陵一心為師父找出真兇,這才在鐘樓待了三年。”

沈銘堯暗自垂眸,話語淡淡,卻又逼人攝魄,令人心寒:“殺害姚奉天的幕後真兇,究竟是誰?”姚奉天和母妃有著一模一樣的錦盒,他和母妃之間必然有著什麼他不知道的事。再加上蘭陵這半年對他的態度,或許……姚奉天的死跟父皇有關。

木瑤神色微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