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葵拍額道:“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?至少我們知道了兇手下一步的作案目的。”
望著天涯子出門,賈葵轉向唐三足,不由對他越欽佩。唐三足見賈葵站著,不好繼續坐在那裡,站起身來,道:“兇手選擇這樣殘忍的手段,必定認為死者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痛苦,我們比對道家典籍,就會查出相對應的罪孽,就可以查清此案的作案緣由。”
這時,天涯子進來說道:“大人,張大人請你過去與會。”
唐三足跟隨賈葵進入郡衙議事室,張椿坐在主位,嶽石坐在左側,右側並非關靖,而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美貌女子,關靖坐在嶽石下,還有幾人坐在末座,女子下空著兩個位置。賈葵向室內眾人點了點頭,見張椿示意,便帶著唐三足在那女子下坐下。
張椿臉色蒼白,顯然這幾天他的心情很壞,睡眠也不好。唐三足看了一眼張椿,又留心觀察那名女子,見那名女子英姿颯爽,眼神犀利,應是練武之人。賈葵見唐三足留心那名女子,附耳在他耳邊說道:“這是反盟的沈統領。”
唐三足恍然大悟,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姑,怪不得坐在關靖上。沈姑出身江湖,原先只是二流角色,因緣巧合,被太子收為親信,現在已是反盟的副統領,近年在江湖上的聲名已經直逼史阿。
張椿環視一眼室內眾人,開門見山道:“你們有什麼現沒有?”
賈葵見眾人無人開口,道:“我們有些想法。”指了指唐三足,道:“讓唐校尉給大家說說。”
張椿與唐三足有過一面之緣,起初以為是賈葵的跟班,並未留意,現在聽賈葵介紹,說唐三足是校尉,這才刮目相看。神鳥機構勢力雖大,但是級別不高,副統領若不高配,實際級別就是校尉。賈葵介紹時討了個巧,唐三足的確是校尉級別,不過不是實職,類似我們今天的軍校老師,級別很高,但與實職差別不是一般的大。
唐三足原先在野戰軍擔任過軍侯,並不怯場,站起身來,道:“我與賈大人等一同討論案情,多少有些心得,不一定準確,只給大家提供個參考。我們現在認定黃猛是兇手,其實是劃了一個圈子,將我們的思路拘限在其中。我們先設定不知兇手的身份,參考江湖仇殺的往事,來分析此案,見解有些不同。先,可以確定四起殺人案是仇殺,被殺害的物件有關聯……從上述的兇手作案動機、手法等方面分析,兇手不是僅僅殺人洩恨這麼簡單,他是要透過這件事情,給我們甚至世人一個警告。”
說到這裡,唐三足目視關靖下一名道裝中年人,道:“大師,我請問一句,犯了什麼罪孽,下到地獄,會受拔舌之刑?斷手之刑?挖眼之刑?割鼻之刑?若是綜合起來,遍受這些酷刑的,又是犯了什麼罪孽?”
這位中年道人就是天涯子的師父玉稱子,他是嶽石的搭檔,不僅武藝高,道法也很精通,是個文武雙全的能人。玉稱子略想一下,道:“妄言、****、盜竊等,下到地獄,根據罪責大小,要受割鼻等刑。若是犯了十惡不赦之罪,又無業債等解釋得通的理由,就要遍受地獄諸刑。”
唐三足點了點頭,對玉稱子道:“大師請坐。我所說的是在未設定嫌疑人的基礎上推斷的,也就是說兇手與四名遇害者有大仇,他認為遇害者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。透過情報反饋,我們確定兇手是黃猛一夥。我們根據案現場的痕跡和仵作的屍檢記錄,結合遇害者的個人情況,得出如下推斷,從案情的殘忍程度來看,要實施這樣的報復,一個人肯定辦不到,至少也得兩個人,可能是三人以上,所以,兇手絕不是一個人,而應該是多人。”
聽唐三足滔滔不絕地講到這裡,張椿對此人不由另眼相看,他掌握的情報遠比唐三足要多得多,唐三足分析出這些,與他推測的情況基本相同,張椿問道:“你們是否找出些規律性的東西?”
唐三足道:“一天殺一人,如果他的目標只有這四個人,他的復仇計劃就已經完成了。但是,據我們得到的情報,兇手的目標不止這四個人,那麼,他今天還會再殺人,而且他有完全的把握,可以找到並殺死下一個目標。”
這個看法也與張椿的看法相似,他了解黃猛,黃猛做事韌性很足,若是為報馬誼之仇,包括楊春在內的另外三人,黃猛不會輕易放過的。張椿望著唐三足,道:“若是兇手是黃猛,他的手下肯定有不少高手,足以同一時間殺死這些人,為何一天殺一個呢?”
唐三足聽張椿問完,說道:“殺雞儆猴!兇手這樣做,要的目的是在提醒即將被殺的仇人,或者說是他心目中罪過最大的那個仇人,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