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張。此時全國下達戰時命令,各州軍民悉數參與,一時間全國各州皆動。郭嘉、賈詡、龐統、荀等,皆是當世人傑,雖然事務繁重,但各項工作井井有條。
姜述所慮不是沒有道理,胡族便是這樣,大漢勢強則服軟,大漢危急時就想咬上一口。孟獲、木鹿大王、唐蘭兩羌四族,兵丁百萬有餘,如此大規模的聯合用兵,吸引了漢軍主力皆往西南。徹裡吉、燒當老王、塞外王、柯比龍以及丁零王,皆密切關注戰事變化,若是漢軍佔得明顯優勢,諸族不敢亂動;若是漢軍稍落下風,他們將會與餓狼一般撲上前去,洗劫大漢北部郡縣。
孟獲得知孟優戰死,所部精兵全部覆滅,不由怒火沖天,統領主力三十萬猛攻慧道關;木鹿大王統兵二十五萬,攻打檀為城。徐晃統兵駐守慧道關,兵力只有三萬,由於關隘險峻,易守難攻,徐晃又是善守之將,因此尚能支援。而李嚴駐守的檀為城,三萬守軍面對敵軍的猛撲,疲累不堪,形勢十分危急。
所幸川民善戰,又有民兵制度,雖然訓練時日尚短,但卻知曉軍事常識。此時事關家小性命,附近可以徵調的四萬餘民兵悉數頂了上去。即使如此,面對敵軍的不間接進攻,在體力和精神的雙層壓力下,城內守軍已經到了極限。
李嚴足智多謀,又得軍心,但是兩軍交鋒,若是實力相差太大,智謀根本無法使用。木鹿大王根本不跟你研究謀略,他只從人體功能上琢磨,如何耗盡漢軍的體力,如何壓垮漢軍的意志。
木鹿大王得以橫行南疆,自非庸者。李嚴襲營成功一次,劫糧成功一次,同樣的辦法再用第二次,便失去了效果。李嚴站在城門樓上,望著不斷湧上來的蠻軍,感覺束手無策。
木鹿大王的三萬親兵,身穿奇怪的藤甲,十分輕便,又十分堅實,能夠抵擋疾射而來的弓箭。李嚴若是姜述,便會知曉破解藤甲兵最是簡單,只須用火油即可。可惜李嚴不知破法,只能用巨駑和火炮來對付藤甲兵。而蠻兵吃了幾次虧後,變得十分聰明,攻城時散開陣勢,漫山遍野,扛著一架架雲梯,不要命地狂攻。
南洞蠻族弓箭雖然射距短,皆是骨制箭頭,但其箭頭上皆塗藥,中者渾身無力,傷口潰爛,雖不致命,卻能讓士兵暫時失去戰鬥力。軍中雖有軍醫,卻只能控制症狀,至於解藥還未配製出來。
南洞蠻族戰鬥十分勇敢,這與他們的信仰有關,南洞蠻族並不懼怕死亡,他們認為死亡尤其是戰死可以去另一個美好的世界,因此悍不畏死,任誰遇上這種不怕死的敵兵,也會大感頭痛。
南洞蠻族與孟獲為首的北洞蠻族、祝融夫人所在的西洞蠻族,其實並不同根,因三族族人相貌類似,外人誤以為三族為同一種族。南洞蠻族起源古牙海人,這個種族沿海而居,後來族群人多勢眾,逐漸吞併周邊部落,一直髮展到現在,佔了很大一塊地盤。以孟獲為首的北洞蠻人,發源於現雲南中部的埋右人,透過不斷的擴張兼併,成就現在這個局面。而西洞蠻族乃是祝融後人,祖上是正宗的中原人,因為祖先祝融首先使用火而以其名字為族名,其族長曾經擔任過中原部落聯盟首領,後代因為戰敗避禍南下。三個族群兼併的多是當地的原居民族群克頃人,其語言風俗受克頃人影響很大,語言可以互通,通婚繁延無數代以後,相貌也十分相似。
三個族群信仰不一樣,因此很難融合,南洞蠻族信仰死神,認為生於這個世上是歷劫,是在還往世的俗報,死亡後可以迴歸祖神的懷抱,有些後世佛教的影子,但主旨並不相同。北洞蠻族信仰戰神軾把幹,他是族群起初發展壯大的英雄,因此其族群崇尚暴力,士兵渴望取得勝利,以戰死為榮耀。祝融族崇尚太陽神,認為太陽是光明和生命之源,珍惜現世生命,不提倡爭鬥,因此人數雖然不少,戰鬥**卻不強。
南洞蠻人鬥狠爭勝,但有一個特點,族人過了那巴山脈以北,因為溫度低感覺不適,又不愛多穿衣物,因此只是控制那巴山以南的廣大區域,往東西兩個方面拓展,不願與北洞蠻人爭鬥。此次木鹿大王統兵向北爭鬥,乃是中了孟獲的激將計。
孟獲與木鹿大王皆好鬥,往年曾經爭戰過數次,後來因南洞族人不願北拓,失去了爭鬥的源頭,孟獲能說會道,處理邊事最是拿手,兩人遂化敵為友,因為性情相近,每年都要聚上一次。
今年兩人聚會之時,酒到酣處,孟獲道:“我等雖然獨霸一方,然皆是井底之蛙,論起打仗,以大漢最是強大。”
木鹿大王不服,道:“往年也曾聽說漢軍強大,但從未交過手,其兵馬多少?士兵比你族勇士比較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