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異族人擔任司馬,不好配備兩名異族人,都盧也在都盧影響力巨大,掌握兵權也不是好事,周瑜深思熟慮,給逢紀、于禁寫了一封信,將都盧也調任都盧郡丞。
都盧也只想調離夫甘,甚至有辭職不幹的念頭,這次得任郡丞,也沒考慮太多,高高興興回到原籍上任。都盧也是個聰明人,回到都盧以後,行事比較低調,積極配合官府管理異族,與太守王多、郡尉付輕關係處得不錯,在漢人文武官員中口碑很好。
都盧族人佔都盧城總人口大半,郡衙、尉衙雜役僕人多是都盧人,都盧也訊息十分靈通。付輕與葉劍爭吵的事情,很快傳到都盧也耳中,付輕與葉劍都是南洋軍出身的漢人軍官,爭吵是漢人內部的事情,其中未牽扯到異族人,都盧也並未放在心上。
都盧奇匆匆回城,聽說都盧也未去公房,匆匆來到都盧也府上。都盧也昨夜飲酒超量,請了私假,起得很晚,此時晨起沒有多久,聽說都盧奇有急事求見,就讓人引他到客堂。
都盧奇進門見過禮,道:“今日我們奉命出西門剿匪,四尼卡說要伏擊扮為軍官的匪徒,上司有令,我們不敢不行。令人奇怪的是,漢人軍官都被郡尉留在城中,參與者全是我們異族人……”
都盧也年輕時曾在漢境遊學,是族中有數的智者,聽到這裡已經意識到不對,不由出了一身冷汗,急道:“知道要伏擊者的身份嗎?”
都盧奇道:“嚴棉問過四尼卡,四尼卡說是十餘名漢人,皆著軍官服裝,詳細情況並未告知。南州從未聽說有漢人悍匪,再說悍匪怎能有這麼多軍官軍裝?我們人多勢眾,對方肯定不是對手,若是傷了這些漢人,我族可能因此惹下大禍。我感覺不對,與嚴棉叔商議,嚴棉叔讓我來通知族長。”
都盧也略想一下,問道:“調了多少兵?”
都盧奇道:“除了漢人留在城中,我部兵馬全部到位。”
都盧也略想一下,道:“軍令可曾會籤?”
都盧奇道:“出城時守門士兵驗過,軍令應當問題。”
都盧也霍然站起身來,道:“我知道了,你速返回軍隊,告誡我們族人,若非確實驗明對方是匪,一律不準動手。”
望著都盧奇匆匆出門,都盧也問左右道:“太守大人現在何處?”
左右答道:“太守今天沒有安排外出,現在應在衙門。”
都盧也道:“趕快備車,我要去見太守。”
太守姓王名多字厚德,王雙幼弟,太原王家遠支族人,國學弟子出身,二十三四年紀,十分乾練,是王家年輕子弟的優秀人才。王多上值以後,一直在衙門處理公務,見都盧也匆匆進房,異道:“郡丞大人何故如此匆忙?”
都盧也面露憂色,急問道:“大人可知尉尉發兵一部出城剿匪?”
王多點點頭,道:“軍事是付郡尉說了算,只要按照程式簽出軍令,沒有什麼好奇怪的。”
都盧也道:“調兵一部剿匪並不奇怪,但是為何漢人皆留在城中,只派其餘族籍計程車兵出城?
王多眉頭一皺,道:“這事倒是少見,莫非尉衙有什麼會議?”
都盧也道:“尉衙若有會議,不會只留漢人軍官開會。我得到訊息,聽說這部兵馬奉令,要襲擊十餘名身著軍官軍裝的匪徒。大人,你跟我說句實話,南州可有值得一部兵馬剿滅的漢人悍匪?”
王多搖了搖頭,道:“南州諸族混居,雖然間有爭執,但是治安情況尚可,未聽說有什麼大案悍匪。內州來的窮苦漢人皆分田耕種,這些年生活十分富足,誰會放著好日子不過,拎著腦袋為匪?”
都盧也“撲騰”跪在地上,道:“太守大人,我們都盧族自從歸了大齊,劃到南州轄下,一向安分守己,萬望大人饒過我們合族人性命。”
王多嚇了一跳,連忙將都盧也扶起,道:“你這說的什麼話,誰要滅你們都盧族?”
都盧也急道:“大人,若是南州沒有悍匪,為何派一部兵馬出城伏擊漢人軍官?漢人軍官若不是匪,一旦有什麼損傷,參與的官兵下場會怎樣?我們難道不受牽連嗎?”
王多越聽越迷糊,道:“軍官?什麼軍官?郡尉會籤讓郡兵伏擊軍官?這怎麼可能?”
都盧也答道:“我們族人也是出城後方才知道,四尼卡下達軍令,要伏擊十餘名身著軍官衣裝的漢人。幾名族人擔任斥侯,方才感覺不對,偷偷回城報信,我感覺這事不妥,才來尋大人問個明白。”
王多整理一下思路,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,尉衙會籤派出一部兵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