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起夏至的報告,顧靜怡今日笑的很開心,一進門臉跟顧國公的客套也少了,就說要見顧煙寒。
難道是抓住了她什麼把柄?
顧煙寒越想越可能,她不是個被動的人,知道躲著反而更容易讓人抹黑,索性便跟席慕遠一道去見客。
花廳內,太子與顧靜怡坐了主位,忠毅侯一家也在。
席慕遠扶著顧煙寒緩緩而去。
太子一笑:“重麟來了。”他習慣性的起身。
席慕遠將顧煙寒扶到一邊坐下,與太子寒暄過後,徑自在他那把椅子上坐下。
太子的臉色頓時很差。
主座就兩把,總不可能讓太子坐下首,顧靜怡只能萬分不滿的站起來給太子讓座。
顧國公不解的問:“太子點名要王妃前來,不知所為何事?”
太子斜睨過席慕遠,眼角是怎麼也藏不住的笑。每次使壞的時候,他就是這副模樣。
席慕遠端茶不語。
太子佯裝嘆息道:“重麟,此事與你休息相關,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“太子但說無妨。”席慕遠神色淡淡。他當年把太子揍成豬頭模樣的時候,都不需要什麼心理準備,現在怕什麼?
“你的王妃……可能不是你的王妃。”太子道。
席慕遠猛然將茶杯一放:“太子慎言!”
“重麟你不要生氣!我一開始也不信,但你也知道,太子妃與王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!她說的!”太子立刻甩鍋。
席慕遠看向顧靜怡。
當初老夫人壽宴,太子意圖娶顧煙寒,是顧靜怡給席慕遠告密的。她原本是想嫁入洛北王府,畢竟席慕遠這樣的男子誰人不想嫁。但如今,她對席慕遠只有恨。
然,面上還要裝出一副言笑晏晏:“王爺,我大姐姐的性格我很清楚,她從前不是這般的。”
席慕遠已經可以猜到他們要說什麼,冷聲道:“本王的王妃本王清楚,不需要別人置喙!”他想帶顧煙寒走,卻見顧煙寒正灼灼盯著顧靜怡。
“王爺,我想聽聽她說什麼。”顧煙寒不急不緩的道。
席慕遠只能不語。
顧國公等人聽的一頭霧水:“太子妃究竟要說什麼?”
“伯父,我想說您眼前這個顧煙寒,恐怕不是您的親生女兒!真正的大姐姐,恐怕早就被人掉了包!”顧靜怡噙著一抹猙獰的笑。
顧國公一愣:“這不可能!”
顧煙寒心中惴惴,但面上平靜:“證據呢?”
顧靜怡拍了拍手,立刻就有宮人端上來一沓字帖:“這是我大姐姐原來練的字。”
顧煙寒心下不安。
宮女端到席慕遠面前,席慕遠看了眼,字型孱弱無力,像極原本顧煙寒軟綿綿的性子。
他沒有接。
宮女又送到顧國公面前。
顧國公拿起拿了眼,不是很肯定:“你哪來的煙兒的字帖?”
顧雪珊也在,聞言不屑道:“肯定是趁姐姐從前不在家偷得!你也不是第一次了!”
“大膽!你膽敢汙衊本太子妃!”顧靜怡大怒,要發落顧雪珊,又見顧煙寒那淡漠的眼,冷哼一聲道,“我從小聽聞大姐姐字寫的好,便想要去煙雨閣借幾份字帖臨摹。誰知煙雨閣的丫鬟拿這些敷衍我!好在我都留著!”
“那又如何?”顧雪珊不解的問,“幾張字帖而已!”
“伯父請人將國公府的中饋賬冊拿來,只要對照一下大姐姐如今的字跡,就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了。”顧靜怡揚著下巴道。
顧國公看向顧煙寒:“煙兒?”
“父親派人去取吧。”顧煙寒知道這件事若是不解決,恐怕會永遠成為顧國公心裡的一根刺。
賬本很快取來,對照之下,字型相差很大,完全不可能出自同一個人。
顧煙寒本就是會毛筆字的,穿越而來之後又忙著別的事,完全沒有想到過這上面會露餡。
席慕遠淡漠的問:“我們怎麼又知道你這些字帖不是隨便拿來誣陷王妃的?”
顧靜怡早有準備:“洛北王彆氣,我知道你會懷疑我作假。前年大伯父做壽,大姐姐親手寫了九十九個壽字圖賀壽。伯父拿來一看便知。”
顧國公派人去取,結果自然與如今顧煙寒的筆跡相差甚遠。
顧靜怡洋洋得意的望向顧煙寒:“我大姐姐性格溫婉,不像你這波潑辣!你到底是誰!為何要假冒大姐姐!又將大姐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