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關頭出現的,許是看見那悍然的場面被嚇昏了頭,在把石子砸向楚鄺後頸時也未顧得及太多,楚鄺原本熱血上湧,懵然間便暈眩在地上。
陸梨牽著春綠的手往回跑,這天以後的春綠成了她在宮牆下,唯一一個欠過情又還不了的姐妹。兩個人分開後,春綠髮現母親留給自己的翡翠鐲子掉了,只得又匆忙跑回去找。彼時老二躺在地上其實已經醒了,但不願睜開眼睛,興許在他被砸了之後,已經頹唐得無有再去追回陸梨的心了。只是下面依然如火灼燒般的難受,那高勢昂揚著,只將他的沮喪與痛不欲生無限蔓延。
春綠以為他睡著,眼瞧見鐲子掉在他身旁,便掂著裙子邁過去撿。就這樣,在轉身的時候被楚鄺忽然拖住了腳踝。
春綠就是在那天晚上被二皇子楚鄺得去的,得去地魯莽,她甚至回憶起來都只記得撐與痛。楚鄺沒有任何預兆地把她的裙褲都撕了,硬生生地軋了進去。他年少時本就陰鷙,生性裡對不喜之物從無憐惜。那迷人的眼目裡噙著冷光,陰鬱地抵著春綠說:“冤冤相報,你救了她便由著你來還!”
緊接著便毫不顧及地侵攻起來。他想不到自己珍藏了二十一年的頭初,竟是給了一個平生素未說過話的小淑女,那動作間是沒有情義的。春綠柳條兒樣的身子被他貫得,在秋草地上就好如一條蛇般哆嗦。起初還哭,還“爺啊饒命”地求饒,後來就沒了聲息,只剩下麻木地嚶嚀承受。
是在一個多時辰後,被巡夜的羽林衛路過發現的。彼時春綠已經痛得昏厥過去好幾回,討梅給她上藥的時候裙子和那裡都已經破得不成樣了。皇帝得知後盛怒不已,在這般緊要關頭身為堂堂皇子竟不勤於值守,卻這般穢…亂後宮。因為不想叫完顏霍聽去丟了王朝的臉面,便把老二關了一晚上的禁閉,第二天天不亮就叫張福派一隊人馬押送回了城。
楚鄒本是不知道此事的,陸梨也沒有告訴他。那天晚上他回屋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時,身上沾著夜的溼氣與血的腥殺,要換作平時,陸梨一定趕他下去洗了再上來。可那夜始一上…床,陸梨便把腕子環上他的頸貼近他不放。
慣是個伶牙俐齒愛裝愛拿調的蠢瓜子太監,幾時得她這般主動體己。中秋的深夜寒涼,被窩裡沾了她少女的馨香與暖熱,只叫人滿腹柔腸。楚鄒便貼著陸梨的額頭問:“想爺了麼?大長夜的也不曉得給爺送件披風,冷得直打寒顫。”
那年輕男兒清健條長的身軀近在遲尺,陸梨只是抱著楚鄒不應話。又氤氳著說:“爺今兒可威風了。”
燭火幽朦下怎地她今夜的唇瓣尤為嫣紅,雙頰也似暈著粉。一邊說著話,那細膩的柔荑一邊摳進他的中褲,輕輕撥拉著他那個想要起來。楚鄒是曉得陸梨的鬼靈精的,嘴上說不要,可自打小時候就對他的那隻海鰻好奇。他便捻陸梨的腚子,低喃著問她:“是想要爺的疼?現下不怕自個娘是妃子了?”
似是因著那藥的作用,陸梨那天晚上心裡渴得慌。燭火中楚鄒的臉龐俊逸不凡,鼻樑英挺,她那般近在咫尺地打量著他,滿心裡便都是沉眷不捨。就算或是那親緣了,可怎麼捨得把他放去愛別人呢。忽然想到了沈嬤嬤的話,她便道:“身上還沒來訊息,如果要真的是,爺這條道兒可把梨子走黑了。”
走黑便走黑吧!那絕美的臉容上黛眉微凝,只叫楚鄒看了又愛又好笑。楚鄒便咬住了陸梨的花兒,熟悉地寵汲起來。又或是他壓根兒就不當回事,也或者是一語成讖,冥冥之中總怕忽然就沒有了,那天晚上的兩個人竟是亂得深情。陸梨第一次給楚鄒含了,兩個人來去得深,似是要貫穿那天地荒蕪之盡頭,陸梨把床單都溼了好一大塊,楚鄒甚至都可以感覺到她嫵媚溢下的痕跡。
後來在最緊要的關頭,楚鄒便摁緊陸梨道:“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變化,來日方長,今番爺便不管了!九月下江南,怎樣你也要隨在爺的跟前一塊去!”
……
楚鄒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老二對陸梨未遂的那件事,彼時兄弟二個除卻嚼穿齦血的仇惡,心中對陸梨的自疚自責業已幾近崩潰。
因為完顏霍與他的兩個兒子也都受了輕傷,馬場狩獵便沒了興致,隊伍次日傍晚便打道歸程。回宮后皇帝便大步往乾清宮洶洶然而去,隨後張貴妃也緊忙地跟著過來。楚鄺是在這天的早上才認真看過春綠的,聽說春綠昨兒半夜上吊,被人揪了下來。她是不愛慕二皇子的,至今想起來他的悍然都是痛與怕,哭得眼睛腫得像兩個水泡。楚鄺也從酒醉中清醒,剛俊的臉龐上一夜之間冒出了青茬,顯得很是頹靡憔悴。這時把春綠定睛一凝,也不想說什麼了,只是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