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術,讓他給你看看如何?”
顧越澤挑眉,作勢上前。
此時,順親王再次跳了起來,腰上的肉隨之呈波浪晃動,夏姜芙笑著移開了視線。
“咦,好像忽然就不疼了,還真是神奇啊。”
他又不是認識夏姜芙一天兩天了,哪兒不知夏姜芙的手段,他要繼續裝頭疼,顧越澤這小子上前就能往他心口踹一腳,亦或者用針扎自己,要知道,夏姜芙年輕那會的口頭禪就是以毒攻毒,他的小命可經不起折騰。
夏姜芙沒揭穿他,指著盒子道,“王爺頭既然不疼了,就先把事情解決了吧。”
順親王訕訕一笑,不得不上前,盒子裡的物件珍貴,有些內務府的冊子上有記載,有些沒有,不過其中兩件他莫名覺得熟悉,總感覺在哪兒見過,一時又說不上來,他蹙著眉頭道,“此物貴重,侯夫人不怕輸了找不回來了?”
賭局上,有夫人們捧太后娘娘的場押以百金,甚至千金,可誰向夏姜芙不知天高地厚把家底都拿出來的。
“輸了就輸了,錢財乃身外之物何況是這些,你好好看看,怎麼個賠法。”夏姜芙語氣輕柔,面容和煦,看得順親王閃了下神,反應過來,暗暗罵了句紅顏禍水,虧得當年沒讓皇兄娶她,否則京城都不得安寧了。
至於這賭局,他肯定是不管的,事情是太后娘娘挑起的,讓太后自己解決去,明知夏姜芙就是個厚臉皮還招惹她,自討苦吃怪得了誰?
於是,他命人進宮請示太后。
內務府依照上邊的指示辦事,像賭局這種事,誰起的頭誰負責。
太監領命而去,走出去幾步遠,忽見走廊盡頭走來道明黃身影,他心下大驚,跪地叩拜道,“奴才參見皇上,參見太后娘娘。”
屋裡的順親王一震,和秦總管覷視眼,低眉順目迎了出去,“參見皇上,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夏姜芙帶著顧越澤他們走在最末,依著規矩給二人行了禮,太后穿著身富貴牡丹圖案的褙子,頭戴鳳冠,高貴端莊,“免禮吧,哀家聽聞有人贏了賭局,且賭資驚人,特來瞧個熱鬧。”
蕭應清扶著太后,視線淡淡的落在起身的長寧侯母子三人身上,臉漸漸沉了下去。
夕陽的餘暉灑落,夏姜芙立在暗處,面容略顯黯淡,眉目微臉,不發一言。
看著良善,心眼壞起來,誰都比不過,太后哪兒是她的對手?
順親王抵了抵秦總管,讓他自己說,夏姜芙賭之事他不知情,誰闖的禍誰解決。
秦總管又開始冒冷汗,方才施禮,拉扯到腰,疼不可止,他低著頭,齒貝打顫,戰戰巍巍道,“侯夫人賭以首飾古玩字畫,價值連城,奴才目光淺顯,估量不得其中價值。。。。。。”
太后輕哼了聲,直直入了屋,屏退太監宮人,眼神凌厲的掃過雲淡風輕的夏姜芙,開門見山道,“你是故意和哀家作對吧?”
明明知道賭局的存在卻當作不知情,到了鴻鵠書院偷偷請皇上賜婚,這心計,誰比得過,皇上仁慈著了她的道,夏姜芙怎麼敢算計皇上?
夏姜芙笑了笑,伸手攙扶太后,被她拂開手也恍然不覺,自顧道,“太后娘娘乃天下女子表率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誰敢與您作對?這不一時玩心起來玩玩嗎,誰知道運氣這麼好,竟叫我贏了,照理說,京城戒賭,此舉有傷風化,可您是太后,臣婦當然要捧場了。”
想當日,顧越澤聚眾賭博被抓著現行,朝堂上那群御史上躥下跳,恨不得將顧越澤五馬分屍以儆效尤,如今太后明目張膽開賭局,滿朝文武不出聲了,還使勁攛掇妻子女兒捧場,權勢啊,地位啊,有時候還真是妙不可言。
含沙射影辱罵太后,整個京城,估計只夏姜芙有這個膽兒了,秦總管不住的抹著臉上冷汗,此事是他不察,真怕太后一追究將他腦袋摘了。
“你用不著冷嘲熱諷,你贏了算你能耐,什麼古玩字畫,金銀首飾,哀家還輸得起,拿出來吧。”太后冷著臉,細細觀察,眉間怒色難消。
夏姜芙攤了攤手,讓顧越澤他們把盒子端到太后跟前,笑吟吟道,“太后一言九鼎,爽快,其實不是多貴重的物件,有些是高祖皇帝賞賜的,擱庫房快發黴了,沒什麼用處,想著輸了就當還給皇家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太后最見不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,衣衫下的手緊握成拳,哪怕她貴為太后,在夏姜芙跟前始終佔不了便宜,論身份,論地位,明明她才是受萬人敬仰的人,但只要夏姜芙在,風頭永遠是夏姜芙的,她深吸口氣,臉色陰沉。